我和太子调包那些年+番外(72)
黄王二人相争,柔瑾落了清净。
贺固回来只见柔瑾房里多了两位脸生的侍女,不见那位甚少抬头的女官王妈妈,他暂未询问这是何故,陪柔瑾用过晚膳回了府内防卫一事。
下人暂时用内侍监给的人手,但防卫非同小可,驸马行伍出身帮她调/教府兵排布是理所应当的。
“公主放心,我会注意他们的来历。”
柔瑾当然没有放心的,甜津津道:“那先谢过驸马哥哥了。”
贺固轻笑,她这份喜怒无常……罢了,还是小姑娘。
“公主可要些趁意的人手?”贺固问的有些不妥,公主府府兵是关系一府安危的大事,他插手公主贴身伺候的人就是另一种意味了,寻常驸马问都不敢问,他逾越了。
柔瑾不甚在意:“王妈妈帮我处置些琐事,春夏秋冬也忙不过来,先让二等侍女来伺候着,叫她们见见世面,再往后她们四人还要嫁人成亲呢,不能没有人手。”
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四宫女忠心耿耿陪伴多年,前世她去后有人陪葬有人守坟,这一世无论如何柔瑾要早早为她们寻个好出路,嫁人或一辈子留在公主府,横竖都为她们撑腰。
“公主一片好意。”贺固垂首饮茶,她不过十七岁却要像个大人似的为侍女们谋划了,若没有相依为命的交情何必如此费心。
柔瑾觉得她只是做了当主子应该做的。
“驸马哥哥,天气渐寒,我吩咐针线房为你做几件衣裳,回头让人量了尺寸送去吧。”柔瑾不容拒绝的问:“你喜欢什么花色?”
贺固思索片刻:“公主做主,你挑的我都喜欢。”
咦?
柔瑾睨他:“驸马哥哥是不愿费心吧?”
“我不愿拒绝公主好意。”贺固笑的诚恳。
既如此柔瑾也就随自己的意,选自个儿喜欢的料子让他穿上也赏心悦目不是?
二人难得说这样多的话还如此融洽,柔瑾心中一动,也许今晚是个好时机,但反应更快的是脸蛋,她脸上发热,还未做亏心事先露了行迹。
贺固只见柔瑾毫无预兆地起身去了净房,他坐在原地望着烛火,四下环顾后拿出棋具摆上棋子,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
柔瑾从净房出来时换了身寝衣,衣领处露出一抹鹅黄兜衣,贺固扫了一眼垂下眼睫,柔瑾咬着唇不愿坐回去。
“公主今日不想下棋?”贺固说着捡起棋子。
柔瑾嗯声犹如蚊呐,默默坐到床上带着些小心翼翼,她因羞怯去净房小解却发觉有了些葵水痕迹,心中种种就此作罢。
葵水来势汹汹柔瑾没有睡意,贺固一样。
文华馆时有过类似情形,贺固明白发生何事,只是:“公主需要我做何事?”
柔瑾侧身躺着,眼睛转来转去:“哥哥给我讲一些西北风光吧。”
贺固略做梳理语调沉缓,西北的草原一望无垠正如古人诗里说的那般风吹草低见牛羊,驭马狂奔一天一夜不知疲惫,但西北寸草不生之地的风沙却是反复无常,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葬身其中,西北的云洁白高远,挂在天际舒展形态,躺在马背上跟着云走。
他声音渐渐放低,柔瑾睡着了,但因身体不适轻蹙柳眉。
二人各有各的被子,贺固伸开半边被子搭到柔瑾身上,枕着手臂望着帷帐顶渐渐闭上眼睛。
*
翌日柔瑾在公主府有一场小宴,三公主五公主等人早就说要来公主府认认门,日子是早就定好的不能更改,柔瑾早早喝下一盏红糖姜茶,待身子舒适一些见了管事婆子令她们小心做事。
贺固换了竹青色衣衫,陪在柔瑾身边一言不发,公主府当家做主的俨然是柔瑾。
柔瑾吩咐:“时辰还早,驸马先去忙吧,等姐姐妹妹到了我让人喊你。”
公主们从要给太后徐皇后请过安才能结伴出宫,到府上还得一两个时辰,柔瑾还想趁这个时候躺一躺。
“是。”
在外人面前贺固一向是知礼顺从的,明知自己身份尊贵还要给人行礼,柔瑾不知惠帝是否介意,这可不是她欺负人。
从瑶华苑回了听涛阁,贺固看了七八页书,这小河端上一盏茶。
“人来了继续盯着,悄悄给她一些警示,无需手软。”
小河拱手:“是。”
接着悄悄离开听涛阁不见踪影。
驸马在公主府中不爱带随从,他再度一人前往瑶华苑时无人觉得不对,新驸马在公主府下人口中风评不错,多数时候他不像个将军更是个温和的读书人,从不苛责他们。
柔瑾重新梳妆,发间金银饰物华贵又不失文雅,换了件秋香色襦裙披帛挂在肩上逶迤于地,绣鞋浅浅绣了月白色纹样,最前头缀着一颗硕大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