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调包那些年+番外(184)
柔瑾谁也不像!
“公主?公主?”李贤妃面色不解。
五公主歉然:“娘娘见谅,我一时听入神了。”
李贤妃当然不会介意小辈失礼之处,热情招呼五公主继续吃糕点,两盘子糕点下去一小半五公主才意犹未尽告辞离去,李贤妃送到门外目送倩影远去才扶着宫女的手往回走。
“多送送五公主,另外,派人给公主府送些糕点。”
“是,娘娘,小公子和小小姐最喜欢您亲手做的糕点了。”
主仆间的对答如一缕轻风,并不曾落入外人耳中。
五公主转道去了郑德妃宫里拜见,之后是楚淑妃,最后不知在谁的劝说下到贾良妃宫里赔了个不是,终究没闹出岔子来。
惠帝在行宫待到立秋方回京,日夜伴驾的当然是伊嫔,赐下的梨溶居离兴庆宫很近,就在昔年周贵妃去世前长住长霞宫一旁,从前惠帝常去祭奠追忆周贵妃,长霞宫附近宫苑清空从不住人。
回宫一月,惠帝不曾召见太宁公主,柔瑾也没有入宫求见,唯有贺固日日上朝照常替惠帝办事,惠帝又交给贺固一部分兵权,看起来对驸马的倚赖宠信程度超过了公主。
朝臣闻风而动,揣摩着贺固尚公主这些年洁身自好,从无二色,暗地里搜集环肥燕瘦送到一处外宅,借宴请名义请动贺固到场再让美人儿登台,哪知贺固直接摔了杯盏,顺藤摸瓜查出此人勾结地方官贪墨渎职等事,一封奏章送到御前阖家奔赴刑场,空出的官职在朝中引起不小风波。
惠帝盛赞女婿为朝廷尽忠劳苦功高,言谈中并未指责那人给驸马送美人儿之事,贺固听过谦和一笑,下值回到公主府却深居简出起来,偶尔出府也是亲手抱着他那小公子买一二玩意儿逗乐或是陪伴公主母子外出赏景骑马,一派沉浸天伦之乐的景象。
再过半月就是中秋大宴,太宁公主还是没向惠帝求和的意思,负责中秋大宴的官员递上关于座次排位的奏章等了又等也不见惠帝答复,硬着头皮去问时被惠帝骂得狗血淋头。
两日后太宁公主府先传出消息,天气一凉,公主受寒伤风正卧床休养,不见外客。
这,太宁公主连中秋大宴都不来了?
惠帝也不知是气狠了还是真不在意,竟然当做没这个女儿一样,该上朝上朝并召来伊嫔日日伴驾。
中秋前后京城热闹非凡,十五当日没有宵禁,城内有两处庙会还有戏班子登台,唱的也是戏班子新排的一折戏,戏文波折不断凄婉动人,一折戏唱下来台下不少老少夫人泪眼朦胧,喝彩声赞不绝耳。
戏班子一炮而红,京城富贵人家争相请他们到府中唱戏,再与亲朋见面谈的说的都是这戏。
人戏班子说了,这事儿是真的,可戏外的人并不如戏里幸运……
传来传去,惠帝也听说了,随口派人将戏班子叫到宫里给太后和众嫔妃唱一场,小生一开嗓他就变了脸色,死死盯着台上,后头大小嫔妃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戳破这戏里女子的‘芳仪’撞了已故周贵妃芳名。
台上戏子恍然未觉,只觉得台下坐中间的皇帝满脸冰霜,稀稀拉拉几个人想叫好称赞又憋住的样子怪得很。
戏里的芳仪出身寒微,家中给她和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定下娃娃亲,却在及笄之年毁约凭借过人姿色另嫁权贵人家为妾且颇得夫主疼爱,这家主母宽和芳仪很快怀有身孕,哪知生产之日产下一名死胎,恰好邻家一位夫人与她同日生产,芳仪为稳固地位趁乱派人从邻居家里偷来男胎,将自己生下的死胎送到邻家,夫主见儿子大喜愈加宠爱芳仪,及至男孩长大进京赶考得了头名状元,母凭子贵,夫主撵走结发夫妻将芳仪扶为正室,此时的邻家夫人因产下死胎郁结于心,偶然得见状元郎肩上的胎记才记起当年生下的胎儿肩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印记,芳仪做贼心虚露了行迹,状元郎母子这才得以团聚。
芳仪偷盗邻家胎儿欺瞒夫主数十年,夫主心善怜惜她迫不得已,仍旧万般宠爱,芳仪同状元郎生母赔罪终得谅解,状元郎侍奉生母养母,两家亲如一家。
戏唱到芳仪认罪跪地求饶时,惠帝仿佛大梦惊醒。
“放肆!”
台上台下跪了乌泱泱的人,惠帝抬腿走人,太后浑浊双眼扫了一圈只让人扶着回了宫,贤良淑德四妃面上一头雾水,可无人替她们解惑便只好各自离去,而戏班子的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忽然来了一队兵士将他们带下去审问戏折子谁写的,谁是戏中人!
梁明雨险些跟不上惠帝的步伐,他也一声不敢吭,谁这时候去惹陛下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可他是御前太监,还得劝着惠帝气大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