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的白月光带球回来啦!(169)
“啧啧啧, 真是可怜呐,原先林大人在本公子面前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嚣张了?——”
林琅:......
他端起茶杯一派淡定喝了口道:“宁公子这说得甚话, 就算林某再不济, 也是头甲状元、进士出身, 如今还是从四品的翰林侍讲,这年纪、这官职, 除了令兄外,怕是朝堂上下也找不出第二个——”
“就算林某没了陛下宠信,每日在翰林院混吃等死, 以林某这起点,日后混个三品荣归翰林也不算难事, 若是能有所作为,入阁拜相也并非什么难事, 还真轮不到宁公子你在这同情林某——”
“毕竟,宁公子也不过一庶子而已,就算宁国公府再如何荣华富贵, 又与宁公子有何关系呢?这京城王公贵族的庶子庶女多了去了,如今还有几人为人所知?就连王族后裔都有沦落到卖草鞋的呢——”
林琅对宁白再了解不过, 自是最知道他的痛脚在哪里,往常若是他拿宁白的庶子身份说事,宁白怕是会气得气血上涌,不顾三七二十一要与他撕扯——
但如今宁白这反应却是淡定得多,虽然看起来也很生气,但明显还能够控制住,他心中不禁有点生疑......
只见宁白虽气得面色又青又红,却只是阴狠地看着他,咬牙冷恻恻道:“呵,林大人未免想得太过美妙,难道不知道古人有言,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注)不要以为高中状元就多如何了不得,且当珍惜吧,说不定这就是你人生的巅峰呢——”
“你这种人,就算再有才华又如何,在真正的权贵面前,不过以卵击石罢了,日后怕就是我这种庶子,便能翻手让你这未来的阁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琅心中疑惑更甚,只觉这宁白底气未免太足了些,很难不让人想到他有什么倚仗。而这倚仗,除了薛游外,他还想不到还能有谁——
但是薛游如今起了多少心思,能让宁白如此张狂,他却还不能很确定,不过眼下人主动送到面前来,那可不就是让他尽量套话的机会,他心思一转,又问道:“宁公子道林某想得太过美妙,自己又何尝不是意气太过足了些?!就算宁公子与薛将军交好,但薛将军也不过一四品参军,如何能帮助宁公子挟私报复?——”
宁白见林琅问出来,便以为他心中有所忌惮,便不免有些得意道:“呵,说你乡野村夫、见识短浅还不承认,人家薛将军身为长公主与大将军之子,那身世便是陛下也比不上,对付你还不是轻而易举?——”
林琅不禁皱了皱眉。
宁白瞧林琅神情,还以为他被他唬住了,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言辞里的不敬之处,越发嚣张得意道:“呵,就算是宁国公府又如何,就算是我这兄长又如何,日后还不是得仰仗我鼻息过活?——”
林琅:······
这话里话外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试探道:“看来薛将军是许了宁公子天大的好处啊······”
若宁白身后有尾巴,此时定已经得意地摇晃得见首不见尾了,他挑眉轻哼一声道:“这与林大人又有何相关?——”
林琅淡定喝了口茶,幽幽道:“不过林某有一事不明白,还想请教宁公子——”
宁白此时正处于飘飘然得意状态,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打击林琅,让他失魂落魄、为自己未来生死忧心不已,见林琅如此低声下气与他说话,心里更是满足得不行,浑身都散发着得意的气息,十足装模作样端着道:“难得林大人竟还有想请教本公子的事,那本公子便勉为其难地替林大人答疑解惑吧——”
林琅心中只觉好笑不已,也不想再与这人虚与委蛇,而是幽幽道:“宁公子如何这般肯定,薛将军对你就是真心的呢?薛游又为何不是将宁公子当作替身呢?在薛游看来,说不定宁公子只是比林某、比如今的宁世子更高级的替身呢——”
宁白眼神微闪,手中的茶杯掉落地上摔得粉碎,语气微滞道:“你、你说什么?!薛游怎么会把我当替身?!”
他最痛恨的便是他这个兄长,当他兄长的替身,对他来说,简直是最痛恨的事情,没有之一!
但是话问出口后,他又意识到不对劲,按道理来说,林琅并不知道这个“宁墨”是假的,那为何又会说他是比“如今的宁世子”更高级的替身?!为何偏偏点出是“如今的宁世子”?!是知道了什么还是随口一说?!
宁白惊怒交加之下,迅速冷静下来,改了话风道:“不明白林大人在说什么!替身?!谁的替身?!”
林琅自不会给宁白以喘息的机会,面上带了一丝似嘲非嘲的笑意道:“呵,宁公子不知道吗?全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宁世子除了是陛下心中的白月光外,当初薛将军可也是对宁世子迷恋不已,也是因为众人言林某与宁世子肖似是玷污了宁世子,所以才对林某不假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