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似有恶疾(205)
祁韵:“……”
他后知后觉地冒了一身冷汗:“对噢……那、那我给你惹麻烦了?”
乔松年道:“半个月前我正好回了一趟家,但没有收到这封信。你可知道大舅爷把这信送到了哪儿?”
祁韵:“大哥说,就是送到了我们的宅子里,把熏肉和茶叶都给了赵婆婆。他说他去过我们家,不会送错的。”
熏肉和茶叶,赵婆婆。
乔松年道:“我知道了。”
他洗好身子换上新衣裳,祁韵便叫李嫂把早饭端上来,几样小菜,还有一大碗肉臊子面,上头洒着青翠的葱花,盖着两个金黄的煎鸡蛋。
乔松年从昨天下午开始赶路,一整夜都没合眼,也没吃没喝,这会儿洗了身子歇了片刻,精神好了一些,肚子里的饥饿感就愈发明显。
“赶了一晚上路,真是饿了。”乔松年在桌边坐下,端起面碗将面搅了搅,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祁韵就坐在他旁边,支着下巴看着他吃。
乔松年看他笑眯眯的,就说:“看着我笑什么?”
祁韵:“看你吃得香呀。”
乔松年:“你要不要再吃点?”
祁韵摆摆手:“我早上吃过了。”
但是看着那红油油的面汤,他又觉得馋,咽了咽口水,转头叫李嫂:“给我也下一小碗面。”
等面条端上来,他吃得比乔松年还香,完全不像个早上刚吃饱的人,屋里一时只有夫妻俩呼噜呼噜吃面的声音。
乔松年不由多看了祁韵两眼,半晌,问:“韵儿,我刚刚看见你就想问,你是不是胖了?”
祁韵如遭雷击,吃面的动作都停了。
乔松年:“你接着吃,我不是说胖了不好,胖一些显得有福气。”
祁韵:“……”
他默默咬断嘴里的面条,放下了筷子,沮丧道:“我不吃了。”
乔松年笑了笑,竟然真的没再劝:“好罢,要是你能忍住,那就不吃。”
他自己又接着吃面了。
祁韵:“……”
他看乔松年吃得那么香,又看看自己的碗 其实也就剩一点点了。
香浓的红油骨头面汤,鲜美的味道直冲他的鼻尖,祁韵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小声说:“不吃太浪费了,不差这一口。”
然后,他抄起筷子,迅速把剩下的面条吃得精光,还把汤喝了一半。
乔松年在一旁笑着摇头。
不过,笑完了,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韵儿,这阵子你有没有去看大夫?”
祁韵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情潮是很容易怀孕的,可是……
他羞耻道:“看了。大夫说我长胖了。”
乔松年:“待会儿再去看看。月份
不足,会看不准。”
他吃完东西,便带着祁韵出门,上医馆请了大夫。
可惜,看完,大夫依然说:“令夫人脉象平稳有力,没什么毛病。”
祁韵泄了气,跟着乔松年出了医馆,沮丧道:“以后不看了。都一个半月了,也许上次就是没有中。”
乔松年也微微蹙眉:“不应当……”
上一次祁韵情潮时,孕囊开了……应当是一发必中的。
想起那会儿销魂蚀骨的紧密结合,他心头立刻涌上一阵燥热。
乔松年轻咳一声:“没中就没中罢,我再加把劲儿。”
到了夜里,他便尤其卖力,后半夜才鸣金收兵。
祁韵后颈被他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手脚都有些发麻,平复了好一会儿,伸手下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乔松年察觉他的动作,伸手捉住他的手:“别想了。这事儿急不得。”
祁韵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面朝着他,把脸埋在他怀里,合上了眼:“歇息罢。”
两人度过了甜蜜的三日,到第四天早上,乔松年便要动身出门了。
祁韵伺候他穿好衣裳,又给他灌上水袋,准备好路上的吃食,十分不舍:“就不能多待几日么?”
乔松年吻了吻他的额头:“近来事多,等闲下来,我就回来陪你。”
祁韵幽怨地看着他:“闲下来是什么时候?”
乔松年不做声了。
祁韵恨恨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就知道哄我。”
他气冲冲出去了,坐在院中桂花树下的石桌边生闷气。
乔松年拎着水袋和油纸包出来,把水和食物都挂在了马背上,回头看了祁韵一眼:“那我就走了?”
祁韵背对着他,仍在生气。
乔松年叹一口气,拉着马儿从侧门出去,翻身上马。
“等等!”后头传来祁韵的喊声。
乔松年便转头往门口看。
祁韵从侧门跑出来,跑到马儿跟前,塞给他一个油纸包。
“这是云香酥,云县的特产,别的地方吃不到。”祁韵瞅着他,说,“你拿着吃罢。”
乔松年看了看手里的油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