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荀的唇瓣极其柔软, 并不像他脾气那么臭,也不像他性子那么倔。相反,亲吻的时候,他特别乖。
苏绾勾他脖颈,他就顺从地低下头。
苏绾探他唇缝, 他便轻轻开启。
苏绾捉弄他舌尖,他乖乖就范。
过了会,苏绾缓缓退开,陆安荀似有些舍不得, 眸子如水般望着她。
苏绾笑了,低声问:“你为何不回应?”
“还未成亲, 我怕唐突你。”
“.”
这个呆子。
苏绾说:“你这样, 让我觉得自己在跟个死人亲吻,一点劲儿都没有。”
陆安荀局促了会, 说:“那我试试?”
“嗯。”
苏绾继续踮脚攀着他脖颈, 然后在他耳边轻声道:“陆安荀, 你抱我呀。”
陆安荀浑身打了个激灵,这动静挺大,吓得苏绾一跳。
她这才明白,原来在陆安荀耳边吹气是他的软肋。
苏绾玩心大起,在陆安荀抱住她的腰时,去咬他耳朵。
这可要了陆安荀的命了!
只见他像是溺水的人越发将苏绾抱紧,大口大口喘气,一副下一刻就要喘不上来憋死的架势。
苏绾亲了会他耳朵,好心地放开他。
“舒服吗?”她问。
陆安荀盯着她,又羞又怒:“你故意捉弄我?”
“我哪是捉弄,难道你不舒服?”
“.”
“还要不要亲耳朵?”
“不、不必了。”他受不住。
“行,”苏绾命令:“低头,我亲你嘴巴。”
“.”
这种事他羞得要死,苏绾是怎么做到能毫无顾忌地说出来的?
不过陆安荀还是依言低头。
他谨记适才苏绾说的话,试着慢慢回应她。
可没想到,这一回应倒把苏绾整得要死不活了。
她情动非常,想喊叫。可她不能发出声音,只能顺着意识,热情迎接。
陆安荀这人聪明到什么地步呢?
举一反三,无师自通,自学成材。
他学着苏绾的动作,一点一点地吮吻、缠绕、舔/舐.
这种感觉太美妙,两人深深沉溺其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阵惊呼。两人双双转头,就见海箩端着碗张大嘴巴站在那。
“你们.”
她显然很震惊,想不明白为何兄妹俩会抱在一起亲嘴。
见她模样愕然惊悚,苏绾笑了笑。
但很快,有只手飞快伸过来将海箩拉走了,拉走时还能听见百里言玉的声音。
“你们继续,继续。”
“.”
被人打断,哪里还能再继续下去。
“我们.”
“我们.”
苏绾和陆安荀同时开口,又默契停下。
陆安荀:“你说。”
苏绾道:“我们回去吧,这么多人待在海箩家,估计晚膳不够。”
陆安荀点头,随后问:“你受伤了?”
“小伤,回去抹药就好。”
“哦。”这会儿的陆安荀,像是脑子短路似的,呆呆的,做事也没那么灵光。
苏绾说走,他还傻愣愣站那不知所措。
“走啊。”苏绾走到门口转头,让我抬轿请你不成?
陆安荀这才反应过来,立即抬脚跟上。
一行人趁夜回了县衙,可路上陆安荀都死死牵着苏绾,一句话不说。
苏绾清楚他今天被吓得不轻,以为过两天就会好。但没想到,经过这件事,陆安荀仿佛一夜长大。
年少轻狂不再,变得沉稳谨慎起来。
.
陆安荀不再时常出门,像是怕苏绾出事,但凡得空就守在她身边。县衙也增添了许多新人手,据说是陆安荀临时招的衙役。每天轮流看守,几乎将苏绾的院子看得密不透风。
在这期间,姜静媃来看过她两次,每次都欲言又止。
苏绾后来知道是姜静媃去开羊镇给陆安荀报的消息,她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姜静媃没说,她也没打算问。
直到有一天,姜静媃突然跪在陆安荀跟前,哭得不能自已。
“陆大人!”她说:“民女有冤情,民女欲状告高家。”
陆安荀似乎早已猜到,并不惊讶,只坐在椅子上安静听她陈述她家破人亡的过去。
原来,多年前,高家和姜家是世交,两家在生意上有往来。在整个泗州,姜家算是屈指可数的富户,拥有从南到北许多商铺及航运货船,几乎掌握着东南一带的水运命脉。
但随着姜家生意越做越大,两家关系表面融洽暗地里却风起云涌。
最终导致关系恶化的是一桩官府盐田叫卖案,彼时官府欲叫卖南边的一处盐矿,姜家和高家都在竞争,因为此事,姜老爷和高元舟第一次红了脸。
后来,这块盐矿最终被姜老爷花重金买下。姜家原本以为,得了盐矿往后的生意会更上一层楼。可没料到的是,因为这座盐矿,惹得高元舟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