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美人师尊炼成本命剑(47)
驱散魔气的过程痛苦难耐,本就需要坚定的道心,在驱散魔气的过程中入魔的例子比比皆是。日积月累水击石穿的方法虽然耗时久,但成功的可能性更大,这事不可操之过急。
舒蕴和自认为是个理智冷静的人,即便深处生死攸关的陷境,都可以淡然思考生路,实在是那个过分出格的吻给了他太大的冲击,当时满脑子装的全是怎么让这孩子知难而退。
前人劝阻他人相爱,用的无非是“他对你不是真的喜欢,过了这段时间就对你不好了”,或者“他对你只是利用”,又或者“你将来还能碰到更好的”。
但这些话术都不适用于松柏。
毕竟,落于实际讨论,其他人比如那个小炼剑师看中的是你的灵石,比如那个合欢宗的花蝴蝶看重的是你的修为和潜质。
世界上只有师尊才是真正的无私的对你好。
这样看,孩子喜欢师尊这件大逆不道的事,竟然莫名的合理起来。
要不是肉身已经湮灭,舒蕴和都想拿剑柄敲自己的脑门,让自己清醒一点。
是在想办法,不是帮她找借口。
他正坐在松柏身边,余光发现她翻了个身,伸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后背靠着墙,长得挺高的一个剑修缩成一个团子。
眼前突然跨越时间,看到刚捡回山上的瘦巴巴的小孩,睡觉的时候就是这个睡姿,可这个姿势不适合体内灵脉流畅,舒蕴和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纠正过来。
方法不难,给颈椎下面塞个枕头,这样她就愿意乖乖的平躺。
挂在腰间的芥子袋被灵气解开,送到舒蕴和面前。
松柏新旧褥子都带了,肯定也带了他给她做的枕头,里面塞满了晒干的灵药和灵草。
果然,他找到了那个枕头,轻轻抬起她的头放在她颈下。
效果很显著,她依依不舍地放开自己的膝盖,翻身回原处,平躺的姿势很标准。
想把褥子找出来给她盖上,但翻遍芥子袋也看不见那两条褥子。
被扔掉了吗?
没有褥子,他便取了件厚些的外袍盖在她身上。
接着又拿出止血药,帮她处理手上的割伤,伤口早就不再留血,长长的切口上卡着小石头和沙砾,乍一眼只觉得血肉模糊,十分可怖。
忙活完后舒蕴和又开始思考刚刚的问题,再三思考还是无解,松柏本性固执己见,只能等她自己参悟,说不定再过几年就想通了。
他会等她驱散魔气后再离开。
搁置掉这个遗留问题后,新的问题马上就出现——
他现在该叫什么名字?
舒·起名困难患者·蕴和陷入沉思,谁能想到他对小徒弟好感的开始是她自带了一个好记的名字。
修真界应该没人知道衡清仙尊有记名困难症,看得顺眼的记一记,不顺眼的就在心里编外号辅助记忆。
*
一觉醒来,松柏觉得全身舒畅神清气爽,头也不痛了,手也不酸了,手上的伤口都好了,可以拿着结愿再复习十几本剑谱。
不正规医生松柏诊断自己是压力型头痛,十几天没睡觉,每天都在掐指头算一个月的截止日期,越揪心越头痛,再加上昨天见到了太多惹人烦的人,后来的时间忙着跑路,神经高度紧绷,头痛才在不断加剧。
刚睡醒,她立刻就捕捉到了小潭前的身影,快步朝那走去。
剑灵身边立着一根长长的木杆,木杆前端靠一根细长的丝线连接小谭,竟是在钓鱼。
已经到达嘴边的话顿住,松柏记得自己的芥子袋里没有鱼竿,也没有木杆和丝线。
她在旁边坐下,“这里有鱼吗?”
剑灵撑着下巴,低头看向水面,“不知道,放钓竿不过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换言之,就是自己太闲了,找点事做。
松柏学着他撑着下巴,直直地看着他,眼里的希冀多到即将溢出流进小潭里,“你刚刚说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是刚刚了。”剑灵伸出指尖随意地挑逗钓竿,“你睡了将近二十个时辰。”
松柏愣了愣,很快就点头,“怪不得你在钓鱼,一个人呆太久真的很无聊。”
她话里的认同并不作伪。
舒蕴和意识自己的猜测没有问题,果然还是太害怕孤独吗,才会渴望要有一个道侣,甚至罔顾人伦把主意打到师尊身上。
剑灵眼里多了几分心疼。
马上,松柏又问道:“那你想好自己要叫什么名字吗?”
“或者,你希望我唤你什么?”
二十个时辰过去了,舒蕴和还是没想好,他回头看着满脸期待的黑衣剑修,“你想叫我什么,给我想个名字?”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再给某人发福利。
松柏斟酌片刻后,小心翼翼开口道:“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