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美人师尊炼成本命剑(43)
保险起见,她还从芥子袋里掏出了个铲子从房间里挖了条地道,把入口用木板盖上,在上面铺上自己钟爱的旧褥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上面不管是打坐还是躺着,总觉得格外舒适安心。
在她整理时,结愿在屋外飞了一圈。
舒蕴和发散自己的神识,确认四周没有危险后重新飞回来,看到那褥子有点惊讶。
这褥子不是因为太旧了,被他处理掉了吗,怎么还在这。
接着就看到松柏从芥子袋里拿出他后来给她置办的新褥子,叠得四四方方的放在旁边。
舒蕴和:……他那天找东西的时候觉得这孩子芥子袋里的东西格外的多,翻半天还有一大半。
“你要椅子吗?”松柏回头看到他,问道。
椅子?
舒蕴和心里有了猜想,看到那个圆圆的石椅,知道自己猜对了。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院子里的椅子少了一张,原来被她随身带着。
松柏摸着矮矮的石椅,总感觉恍若隔世,师尊之前告诉她这张凳子是专门给她坐的,侧面还有他亲手刻的“松”字,所以离开时她顺手就带走了。
看来师尊会离开是早有预感,不过是她不愿细想,潜意识里已经有了幼芽,要不谁会随身携带一把什么用都没有的石头凳子。
整理完房间后,松柏没有休息,直接开始盘腿打坐,将意识融入灵脉,尝试分割混在灵气里的魔气。
四周清净,自诩为严师的衡清仙尊原本对孩子的态度感到非常满意,转念马上想到,之前小徒弟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态度,恭恭敬敬刻苦认真,脑子里却在偷偷装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可会装了。
虽然名义上有两个徒弟,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这一个,也没什么教学经验,愁容爬上脸庞,他开始思考适合这孩子的教学方法。
灵脉如金色的长河,璀璨耀眼,但如今中间夹杂着一缕缕的黑红色魔气,倒像一条污水河。
松柏在河边又看到熟悉的小旋风,她坐在河边,尖端浸在河水中。
松柏:“……你在拿我的灵脉泡脚?”
小旋风蔫巴巴:“你认为什么就是什么吧。”
松柏有些惊喜:“你终于要死了。”
小旋风:“有这闲工夫就去分魔气,不夹杂个人感情,我觉得你一个月根本完成不了。”
松柏听出来了,小旋风选择了新的策略,准备等她失败看着剑灵离开,接着引诱她入魔。
松柏:“你算什么东西。”
“切。”小旋风气急败坏,转身不看她。
松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看到一个旋风的正背面。
她本以为,驱散魔气和抓鱼相似,尝试后才发现古树说得没错,想要成功驱散魔气就和片火锅肉片一样,并且是自己片自己。
灵气似乎也是厌极了粘在它身上的黑红色魔气,与魔气相近的灵气全像泡了502一样死死附着在一起,她不仅没办法做到把纯魔气挑出,而且想退而求其次地把相接的灵气拖泥带水一同分割出,这同样艰难。
刚“下刀”,全身脉络统一传来剧痛,她的灵脉仿佛充满密密麻麻的针脚,痛感不亚于凌迟。
即便很能忍痛,松柏依旧眼前一黑,瘫倒在地,双臂没力气撑地,额头重重砸在地上,颤抖着呕出一口黑血。
黑血中夹杂着熹微的魔气。
这种数量的魔气在她体内还有很多,和沙地里的沙砾一样多,和那些年她吃过的丧尸晶核一样多。
屋外的天空已经挂满星星,松柏没起身,往回爬了爬趴在褥子上重重地喘息,喉头残留的血液有一股很重的臭味,那股味道弥漫在喉间,她很想吐,但肚子里空空荡荡,那些低阶的辟谷丹已经被消化殆尽,反呕的同时又是一阵胃痛。
好难受啊。
她蜷缩成一团,抱着腿,脸颊使劲地蹭蹭膝盖,。
见她入定后,担心打扰到她,舒蕴和一个人呆在外面看天空。这会听到屋子里传出的咳嗽声,他想进入看看,发现门被灵气堵住了。
“松柏?”他敲门。
屋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我没事。”
松柏终于从褥子上爬起来,重新盘腿打坐。
她垂着眼,看着地上即将干涸的黑血,嘴角扬着一抹极淡的苦笑。
如果她是剑灵,她肯定不会喜欢那些弱小的只会找借口的剑主。
还有二十多天,她会尽全力尝试到最后一刻。
半个月,舒蕴和都没见到松柏,除了每过一两个时辰就能听到的咳嗽声。
他想过直接破门,想法刚萌生就放弃了,她不想让他看,他便不该看。
只能守在门口,在她每次咳嗽声响起后敲敲门问问情况。
本以为今天也是重复着之前十几天的日夜,可日升东方时,东部一处强大的灵气朝这扩散,边界正好包围了这座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