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郁,是婆婆给我起的名字。你叫什么?”
寒星冷漠脸,语气抗拒:“……我没有名字。”
“是吗?真可怜。”阿郁看他的眼神带上了同情。
“那我以后叫你无名哥哥吧,谢谢你帮我。”
寒星:……
解掉合欢蛊以后,他一定要远走高飞。
他要离妖女,还有这些被妖女蛊惑的人远远的。
他要跟脑子正常的人生活在一起。
“无名哥哥,你看我这样可以吗?”阿郁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只脏兮兮的白猫,后腿无力地耷拉着,血凝成了血痂。
寒星:“我还被你定着。”
“抱歉,我给忘了。”
阿郁慌慌张张掐诀,本来想解了定身术,结果最后一个指法掐错了。
冷水当头浇在寒星头上。
“抱歉抱歉,我掐成降水诀了。”
寒星深吸口气,“……无妨。”
他的定身术终于解开,寒星抹了把脸上的冷水,回头看向它。
阿郁趴着的地方,草都光秃秃的。
脑子笨就算了,还糟蹋花草。
“变得不对。”寒星冷冷开口,指了个方向,“往那个方向折。”
“这样吗?”阿郁依言照做,“无名哥哥,你真厉害,你怎么会懂这个?”
寒星脸不红心不跳,“我是医者。”
“你真厉害。以前我们村里有个跛脚医,村民们身体不舒服,都会找他去看。”
“那时候婆婆经常带我去找他,问大夫我怎么每年都在睡觉,大夫说我是一只小懒狗,吃饱了就想睡哈哈哈哈。”
“还有还有,婆婆的腿有风湿,一到阴天下雨就会腿疼,我就会去跛脚医那里,咬着他的裤腿,把他叫过来……”
小狼脑子笨,但话多。
寒星几次想插嘴,都插不进去。
他就没见过话这么密的人。
寒星本就中了蛊,刚才又被泼了冷水,现在身上又冷又热,难受至极。
他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打坐调息。
“我走了。”寒星没耐心听他废话,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等等,你不是要当主人的护卫吗?”
“不是还有你?”
阿郁脸颊微热,握了握拳头,“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主人的。”
“等我成功留在主人身边,我就帮你说好话,让你也住进主人的洞府。”
寒星头也不回,利落地翻墙离开。
谁要住进那个妖女的洞府了?
他只想解蛊,解完蛊他当场就走,走得远远的。
一想到刚才那头笨狼,对于妖女的期待和依赖,寒星就觉得他蠢得可笑。
等笨狼哪天被妖女玩弄过后随意丢弃,他就知道后悔了。
肃风楼里的兄弟,一个个都是前车之鉴。
他们可是一个比一个下场凄惨,整天浑浑噩噩,日夜买醉,哭着嚎着要去见那个妖女。
可那妖女呢?早把他们忘到九霄云外了。
这天,路白薇匆匆下楼。
开晨会的风气,现在也蔓延到他们部门了。
她不仅得提前半小时到公司,还得在此基础上,再提前二十分钟化妆。
问就是总监要求的,所有人都得照做。
路白薇觉得,自己这份工作的性价比越来越低了。
她每天早出晚归,就为了保住这么一个破烂饭碗,真的值得吗?
“好可怜的小猫,腿怎么断了?”
“是不是跑到停车场,被车撞到了?”
一群小孩把什么东西围在中间。
路白薇从旁边走过,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
养猫的人见不得这个。
一见到有猫猫狗狗受伤,她就会不自觉联想到多多,生怕哪天多多也受伤。
小猫后腿几乎被血染红了,无力地耷拉着。
它身边摆着小孩子放的食物,还有鸡腿,可它无力地趴在花坛边上,埋着脑袋一动不动。
真可怜啊。
路白薇看了眼手机时间,她再不走就迟到了。
待会儿上了地铁,她可以给救助站打个电话,让他们把小猫接走。
她不忍地挪开视线,小跑着赶往小区门口。
可没过多久,路白薇又原路返回。
她边走边拨通电话,“经理,我今天早上头有点晕,好像发烧了,想请一天假。”
经理抱怨了几句,说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怎么这时候病了。
“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天冷,抵抗力差。”路白薇陪着笑脸。
搞得好像生病可以人为控制似的。
再说了,他们公司什么时候不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