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冰箱吧,待会儿吃完饭再喝。”
吃完饭,秦齐贤去收拾桌子碗筷,脚步都是轻快的。
等收拾好厨具,他洗干净手,慢慢打开了那个不会化的“冰鉴”。
里面放着妻主亲手给他买的礼物。
秦齐贤把奶昔拿出来,握着吸管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来。”
路白薇摇匀奶昔,“噗”一下,吸管插了进去。
秦齐贤嘴巴碰了怕吸管,什么都没尝到。
“往上吸。”路白薇只好给他演示一遍。
秦齐贤试了试,这次终于喝到了冰冰凉凉香香甜甜的草莓奶昔。
他像是第一次吃到猫条的小猫,一下子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睛。
要是他有尾巴,绝对会立刻竖起来。
“喜欢吗?”
秦齐贤连连点头,“嗯,喜欢。”
“下次再给你带别的。”路白薇踩着拖鞋往浴室走去,“我先去洗澡。”
一回生,二回熟。
晚上,路白薇跟秦齐贤这个古代人,再次躺到了一张床上。
“再跟我说说,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吧。”
路白薇对那个不存在于历史上的时代,颇有些好奇。
秦齐贤安心地躺在她身边,心跳速度就没降下来过。
他清了清嗓子,轻声讲述自己的过去。
在那个混乱的时代,平民百姓命如浮萍,凡是被战火殃及的地方,到处妻离子散,饿殍满地。
所以人们都期盼着能来一位兵强将猛的仁主,庇佑他们的土地和家园。
阎君泰山王就是这样一位德才兼备,胸藏韬略的主君。
“妻主与其他王侯不同,她从未将我们的性命视为草芥。”
即便他们弱小,无能,泰山王也依然用自己的兵马,护佑着她治下的每一个子民。
说起泰山王,秦齐贤滔滔不绝,丝毫不掩仰慕之心。
几乎把她当神一样崇拜。
“她不喜欢听我们自称‘奴’,所以我才……”
路白薇:“我明白。”
漆黑的房间中,秦齐贤的胆子莫名大了些。
他竟说出了自己以前从不敢说的话:“妻主,您先前所说,让我不必唤您妻主,可还算数?”
“算。”
秦齐贤轻颤着声音问:“我可不可以称呼您的……名讳?”
哪怕就一次。
“路白薇。”
秦齐贤激动地深呼吸了两下,磕磕绊绊喊出:“白、薇?”
“嗯。”
“你声音很好听。”路白薇听完故事,迷迷糊糊快要睡去,顺口夸赞了他一句。
这人说话慢条斯理,嗓音清越干净,的确好听。
比某些矫揉造作的气泡音cv,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秦齐贤嘴角高高扬起,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他会一直记着此刻的心情,以后什么时候不开心了,就拿出来重温。
“您快睡吧。”
他得等妻主睡着了,才能入睡,以防惊扰到她。
听见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秦齐贤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他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肩膀,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一夜,再也没有做可怕的噩梦。
周一一大早,路白薇顶着鸡窝头关掉手机闹钟,打着呵欠起床。
又是她此生最恨的周一。
又要开启一整周的折磨。
秦齐贤起得早,路白薇洗漱完出来,他已经做好了早饭。
一碟豆腐皮包子,牛乳粳米粥,还有清炒的时蔬。
路白薇已经很久没有坐在餐桌前面,正儿八经地吃早餐了。
以前要么踩点到公司,等领导开会,偷偷溜到楼下买个三明治。要么就在楼下随便买点包子手抓饼,等地铁的时候吃。
相比起来,还是热乎乎的汤饭炒菜最好吃。
“好喝。”路白薇喝了口甜丝丝的糖粥,“你做饭都会用牛奶了,不错啊。”
周末这两天,秦齐贤有不懂的地方就问,路白薇会为他解答。
所以他现在对冰箱里的东西,已经十分熟悉。
他今天早上做的牛乳粳米粥,补益气血,最适合给劳累忙碌的人补身子。
路白薇到门口换鞋,“我要去上班,估摸着很晚才能回来。冰箱里有菜,你自己做了吃。”
“好,我都记下了,您慢走。”秦齐贤站在玄关处送她。
路白薇挎上包,看见他依依不舍的眼神,对他招招手。
秦齐贤往前走了两步,路白薇搂住他的肩膀,在他侧脸亲了一下。
“走啦,乖乖在家待着。”
秦齐贤耳根泛红,“嗯。”
路白薇出了家门,刚走出去两步,又回来把门反锁上。
这样秦齐贤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
省得他乱跑遇到危险。
挤着地铁匆匆上班,勉强赶在九点之前打上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