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番外(56)
两人已经好几日未曾见面,即便见面也没说过几句话,如今倒显得拘谨起来。
苏昭宁揉捏着喜服,垂着眸子有些紧张地问:“你等会儿要出去吗?”
魏玉察觉到他的紧张,轻柔地覆上他的手背,有些无奈道:“嗯,我去去就回。”
其实魏玉最是厌烦应对这样的场合,酒桌上一群人虚与委蛇心怀鬼胎,最开始她官职尚小,被迫着应对,到后头她逐渐得势,更是能推就推,相对于这样的酒席,她更喜欢去苏昭宁的酒楼包房中听曲喝酒。
她扫了眼桌上的餐食:“忙了一天,你先进些食。”
苏昭宁从中午开始就没怎么进过食,已经是饿过了几番,看到桌上的餐食后才感到饥肠辘辘。
他拘谨地嗯了一声。
下人们掐着时间在外头嘱咐魏玉该去迎宾,魏玉多看了他两眼才出了门。
魏玉走后,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只能隐约听到正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房间是他与苏父共同商讨布置的,精致的龙凤花烛将屋内照亮,窗棂上贴着喜字,整个房间布局精巧,金丝楠雕花拔步床上是鸳鸯喜被,两侧挂着香袋,红色的罗沙双层斗帐被束起。
隔了会儿,四喜从屋外进来,轻声问:“公子,您是先用膳还是沐浴。”
苏昭宁摸了摸空荡荡的胃部,答:“我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四喜将他头顶的繁琐的发饰与头冠取了下来,一取下来,苏昭宁就觉得如释重负,脖子左右晃了晃。
桌上的餐食还有些温热,苏昭宁挑了几样清淡的来吃,但饿了太久一时竟吃不下多少,他灌了几杯水便放筷沐浴。
脸上画的妆面被洗净,他坐在浴桶中舒畅地呼出一口气,妆容画好后楚慈跟父亲都赞叹不已,夸得他都觉得自己美若天仙,哪知刚刚他从魏玉眼中没看到一丝一毫的惊艳,也不知是她掩饰太好还是太过书呆。
早晨便已沐浴洗净,这会儿再沐浴不过是去除一身疲惫,苏昭宁换上苏父准备的红色寝衣便乖巧地坐在床上,左右有些无聊,他看到床边摆的木盒,脸红起来。
犹豫半晌,他轻巧地将里头的画本拿了出来,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风月宝鉴》分了几个部分,一部分是姿势的展示与讲解,一部分是在不同环境下的展示,一部分是房事中道具的尝试,还有一部分则是讲了各类风月药方,男人女人服用的都有。
苏昭宁看得面红耳赤,心中又啧啧称奇,没想到仅仅是男女之事都有这么多学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辘辘的车轮声,吓得他慌张地将画本藏入木盒中,整理了褶皱的寝衣,按捺着怦怦心跳坐在床上。
四喜在门口提高了声量:“少当家回来了。”
他还特地改了称呼。
苏昭宁端坐在床上,又开始紧张起来。
房门打开,魏玉行进屋内,四喜端来醒酒汤让她饮下,又悄然退下。
魏玉虽喝了酒,但面色不同常人般红润,此刻更是白皙如月,只是眼底泛着的润光能看出她与往常不同。
苏昭宁紧张地问:“你,你喝得多么?”
魏玉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目光沉沉,倏地绽开笑容:“青荔帮我挡了许多酒,我只是小酌。”
她用手指刮了刮苏昭宁红润滚烫的脸颊,红唇吐出淡淡的酒气:“放心,不会坏事。”
!!!
苏昭宁睁大眼瞳,惊诧羞涩地看着她。
第30章 第三十章 :洞房
坏什么事?是他想的那事么?
苏昭宁很难想象这话从一向矜贵自持的魏玉口中说出, 他与魏玉相识三月不到,她从来都是理智平静、清冷自持,他在看《风月宝鉴》时,也曾幻想过魏玉做这事时的表情, 但他实在想象不出, 若将她的脸置换到画本里的女人身上,他又觉得那是玷污亵渎, 她本该是悬在天际的月宫姮娥, 也该是巍峨高山上的一捧雪,只该远观, 怎能亵玩。
魏玉见他怔愣着, 低笑了声, 随意往床上一瞥, 便看到枕边放着的的木盒,木盒盖子没合上,里头的东西夹在中间,她伸手想拿过来。
苏昭宁呼吸一窒,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连忙扑身过去, 魏玉的手还没来得及落下便被他连同木盒压制在身下,他神色慌张,眼底横波流转。
魏玉看向他, 他已卸下浓丽的妆容, 红润的脸蛋如同出水芙蓉般,鬓角处还有一滴晶莹, 不知是汗还是水珠,随他的动作缓缓滑落到精致的下巴。
他此刻怯生生地爬在那儿, 杏眸圆睁,粉面含春地看着她。他穿的寝衣本就单薄,外头笼的是层薄透的香云纱,里头是丝质的吊带小衣,上头绣着云纹与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