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番外(53)
王氏想了下:“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他让我将这个转交给你。”
他进屋拿了个小木盒出来,魏玉接过来打开一看,那是个精美绝伦的蹙金绣香囊,上头绣着两只临溪涉水的白鹤,羽翼胜白雪,风姿洒落,一只展开白翅,翩翩起舞,一只亭亭玉立,挺胸昂首。
一股淡香弥漫在鼻尖,香囊中配有干花,那股淡香便是由玫瑰碎散发出的。
“看不出昭宁这孩子手艺真巧啊,你瞧这白鹤,栩栩如生的,真是有心了。”王氏在一旁赞叹。
魏玉仔细地抚过每一寸针脚,笑得格外满足幸福。
晚饭过后,魏玉在书房看书,王氏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房,看着女儿喝下后却迟迟不肯离去。
魏玉看他一眼:“有什么事吗爹。”
感受到女儿的注视,他找了个圆凳坐在她的对面,看了眼她放于手边的香囊,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烛光微微晃动,映照在王氏不安的脸上,魏玉也不催他,自顾自地练起字来。
半晌,王氏涩哑的声音才想起:“玉儿,我总觉得这一年来你好似突然长大了许多,沉稳懂事有主见,咱们清河县的哪家不羡慕我这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都还记得你八岁时你还在我下巴以下呢,当时咱们去城外摘柿子树,每次摘了回来你都要缠着我做柿饼吃......”
王氏像是陷入回忆中,满脸都是甜蜜快乐。
魏玉沉默地听着,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如同泠泠清辉,将她面上的表情全都遮了去,没看到一丝动容。
她无情打断王氏:“你要说什么?”
王氏说到一半停下,微张着嘴看着她,他只能看到她分明的下颌线,微敛的眸子一片清明,甚至有一丝厌倦不耐烦。
王氏干笑了两声,他掩下眼里的悲伤,声音低沉下来:“爹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阿玉如今都高了爹快一个头,成了个大姑娘,明日竟要成亲了。”
魏玉微蹙了下眉,嗓音淡淡:“左右不过人都有这一程,短短几十年,爹还是多往前看较好。”
王氏抬手悄悄揩掉眼角的泪,笑道:“是是,咱们都往前看,爹还等着玉儿考个功名回来。”
魏玉总算偏过头看他,才发觉他是哭过,掩下心中烦乱,拿了素帕擦拭:“明日可是你女儿成亲的日子,原本是开心喜乐的,爹何苦哭呢。”
王氏怔怔地看着她举帕擦泪,一时间竟像个小孩般哭得更狠了,他抱住魏玉放声地哭起来,眼泪洇湿了魏玉肩头一片。
魏玉听着父亲的哭声,心中的烦闷竟散了些,又开始五味杂陈起来,她像父亲曾经拍自己背一般拍他。
王氏发泄后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出女儿怀抱,他眼眶还红红的:“爹只是有些开心又有些不舍,只要你想到你入赘到苏家,我就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生怕你在外孤苦伶仃的有个事也没人顾得上,要不今后爹就在这儿照顾你,我瞧你这段日子消瘦了不少。”
魏玉开始不懂王氏的想法了,明明他拒绝了提议到成州租房住的提议,怎么如今又这般说。
她半开玩笑道:“您不要刘姨了?”
王氏吸吸鼻涕:“她哪儿能比得上你呢,你若是有需要爹的地方,爹肯定第一个先顾你的。”
魏玉没说话,只当他在自己面前说些好听的话。
——
柳叶巷小院那边哭哭啼啼,苏府这边却是欢欢喜喜。
整个园林都挂上了红灯笼红绸,晚饭后,苏昭宁就被苏父拉到房间里,神神秘秘地问了他一番话。
“昭宁,你给爹说几句老实话。”
苏昭宁一头雾水看着他,点头。
“你那日醉酒宿在柳叶巷,你与魏玉可曾有过男女之欢。”
“什......什么欢。”苏昭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苏父哎呀一声,他拉着儿子坐下:“就是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啊,看样子是没有了?”
苏昭宁脸噌的红了起来,嗔怪道:“爹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怎么会在婚前做这些事呢。”
苏父看着他羞怯的神情不似作假,疑惑道:“那你们那晚都做了些什么呢?魏玉竟是坐怀不乱?”
苏昭宁认真答道:“那晚我喝醉后她给我吃了几个荔枝,那荔枝白嫩却不算甜口,第二日醒来后我便上火了,嘴皮还裂开流血了。”
苏父听出些端倪:“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这都重阳过了,哪儿来的荔枝?”
苏昭宁呆呆的啊了一声,脑海里渐渐划过些画面,粗重的喘气声、跨坐的动作、扒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