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娘俏夫郎(女尊)+番外(114)
魏玉看着他,回:“若是前路无你,便是黄泉路。”
苏昭宁心里怦怦跳,他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魏玉揩掉他的泪,摸着他被捂得通红的脸颊,轻笑道:“这么热的天,你把自己裹得这般严实,怕是没被感染也会中暑,要我帮你脱还是自己来?”
苏昭宁确实有些热得喘不过气,他推开魏玉,嘀咕道:“我自己来。”
这下两人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没了顾及后,两人便如常对整个院落进行熏艾消毒,苏父又拿来许多老鼠夹和香囊,苏青荔端了药与吃食来,又嘱咐魏玉一些抗疫事宜。
在她嘱咐魏玉要做好防护时,魏玉却告诉她二人刚刚亲吻过。
苏青荔有些恼怒:“我都说过了,这病毒会经过飞沫传播,没见过你这样上赶着感染的,若是你病倒了谁来照顾他?怎么这么意气用事,恋爱脑吗你是?真是气死我了!”
魏玉敛着眉眼不反驳,虚心接受她的批评。
苏青荔见她这副模样,只好叹气道:“算了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你俩记得按时吃药,时刻关注身体的变化,这几日我也不出诊了,就在隔壁的,任何反应都要跟我说,记住了么?”
魏玉虚心受教,乖巧点头。
苏昭宁则向苏父打听了那位孕夫的情况。
“听说是他妻主去了花楼,那地方人多眼杂也没个防护,回来后就将她夫郎感染了,听说那夫郎再过一旬就该生产了,如今患上这病,怕是性命堪忧了。”
苏父有些气愤,“说是他已经患上有七八天了,今天是实在受不住才跑了出来,出来了不自觉去隔离点还到处乱跑,听说跟他接触的有至少有五六人,有个刚刚已经发病了,昭宁,你这会儿有什么反应没?”
苏昭宁摇头,他觉得自己这会儿精神头很好。
他想到那个孕夫的样子,有些关心:“那他现在在隔离处么?生产怎么办?”
苏父叹气道:“唉,听说他早产了,生的是个儿子,妻主那边也没个人来照顾,现在孩子跟他都在隔离处呢,我看是凶多吉少。”
苏昭宁脑子里闪过些什么,一时又说不上来。
一直到半夜时,苏昭宁忽然发起了热,魏玉睡得不死,她察觉到不对后连忙唤了隔壁的苏青荔。
“他浑身发烫,可有伴随咳嗽、呕吐、呼吸急促等症状?”
“这些倒是没有,就是浑身很烫有些畏冷,喉咙有些痛,身上没起红疹。”
苏青荔想了下:“也可能是风热感冒,我去配药,待会儿你让他喝下再观察。”
一个时辰后,苏昭宁喝下药,魏玉就只能坐在一旁守着。
魏玉坐在床边看他,在生死面前的无力感又袭上心头。
上辈子在鼠疫期间,感染上的是苏母与苏青荔,这次二人无事,却换成了苏昭宁被感染,难道是因为她重生后做出的这些改变也影响了原来事件的发展,这也是她为何不愿一口气将未来的灾难说出的原因,未知不可测的因素太多,她想将变数风险降到最低。
或许是药起了作用,他的体温稍稍退了下去,期间还醒了一次,看到魏玉坐在床前让她上来。
“你睡吧,别管我。”魏玉帮他把额前的乱发整理了下。
苏昭宁这会儿精神好了些,他看着魏玉,忽然道:“阿玉,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魏玉不知他现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答:“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会喜欢。”
苏昭宁笑了笑,想起那个孕夫,叹气道:“那位孕夫生了个儿子,家人不管不顾,也是可怜,那日他出来抓住我,也是走投无路了。”
魏玉冷声道:“是他咎由自取,发现被感染后就应立即上报前往隔离处。”
苏昭宁轻轻摇头,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若是我是他,也不知如何抉择,腹中还有胎儿,进了那隔离处,几乎是有进出不得的地方,他应是想撑着将孩子先生下来。”
魏玉见他提及,带着责怪道:“你明知那里有去无回,下午时怎么自告奋勇去的?”
苏昭宁讪讪地笑,他当时只是不想再连累他人,就算是要死也只死自己罢了。
他忽然开窍了似的,转头看她,眼睛里泛着盈盈水光:“你、你一直不与我同房,是不是不想让我怀孕?”
魏玉蹙眉,不知道他这时候怎么还在想这些事,她温声解释道:“我不是说了么,咱们慢慢来,以后时间有的是,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