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坏的病美人(132)
“可是你喝的时候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难喝。”云念挪了挪位置,向他靠近一些,“让我尝尝你这杯的味道是不是有不同。”
周行砚闻言将酒杯放上托盘,想劝他不要多喝,下一秒却被一双修长手臂藤蔓一般缠上脖颈,堵住嘴唇,微微一怔。
云念对于这个成功惊吓到他的结果相当满意,烈酒的辛辣混合着对方身上的清冽气息游走在口腔,莫名也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周行砚只短暂地惊讶了一下,很快变成惊喜,论贪心,周行砚远胜于他,很快反客为主,将他困在怀里,将这场缠绵不断延长,加深。
他被亲得快要仰倒在床,半个身体的力量全部由揽在腰上那只手臂支撑,长久的呼吸不畅使那双澄澈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眼尾也泛出红。
周行砚艰难地唤回自身理智,与他分开,瞧清楚眼前景象,又被他迷茫可怜的模样勾得心头颤动。
“周行砚,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他被亲得难耐,回了些神,捧着男人的脸,微微仰脸,贴上去,轻声地质问着。
周行砚紧盯着他柔软嫣红的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声色喑哑,低声道:“不,我没有醉,非常清醒,我确认自己就是想要吻你。”
不,除了这些,还想要更多。
云念听完,熟练地挤进他怀里,将上半身的重量依靠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地呼吸着,口中咕哝着:“我就知道。”
周行砚聆听着他在自己耳边的呼吸,似抱怨似撒娇的嗓音,两人心跳隔着胸腔逐渐重叠在一起。
四处静谧,仿佛时光真的在这一刻停滞。
“那天晚上,小月说他喜欢我,想要和我谈恋爱。”
余光瞥见放在角落里的那卷画纸,云念又想起来回来之前那晚发生的事。
周行砚轻抚他的后背,平静问道:“你呢,你是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说不行。”似乎觉得周行砚这个问题有些多余,他偏过头在他脖子上轻咬一口,然后抬头看向他,认真回想了一下,“不过他那个时候看起来好像有点伤心。”
“你愧疚了?觉得对不起他了?”
周行砚抬头摸摸自己被咬的地方,故意流露出有些委屈的神情。
他想得很清楚,有理有据地反驳道:“可是我明明不想和他在一起,要是我骗他说我也喜欢他,那才应该愧疚,才叫真的对不起他呢。”
见周行砚还在捂着那处脖子,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只好将他的手掌拉开,凑过去,在刚刚咬到的地方亲了亲,当做赔罪,最后问:“你觉得呢?”
“我当然赞同你,你说的十分有道理。”
周行砚仍旧目不转睛紧盯着他的脸,甚至看起来渐渐变得有些可怜。
他想来想去,怀疑自己刚刚真的把人给咬疼了。
周行砚靠近他,深深望进他的眼底,一字一句地问:“只是,那我的喜欢、我的爱呢,你要拿它们怎么办,你要拿我怎么办?”
他微蹙的眉头舒展开,原来是因为这个,这显然是一件不算难办的事情。
他将身子坐直一些,也向对方靠近,刚被亲过的柔软嘴唇一张一合,吐出不容置喙的骄横话语:“我要你一直爱我,只爱我,每天比前一天更爱我。”
周行砚喜欢他这副贪心的样子,即便他的回答同样是“不行”,至少自己被他需要着。
“那你呢?”
问出这句话后,周行砚立刻意识到自己远比想象得要更加不知满足,内心叫嚣着的渴望远远不止“被他需要”。
云念反问道:“我?”
“对,你,你要接受我的爱吗,你爱我吗?”
“当然爱。”
这个回答太果断,太迅速了,迅速到周行砚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快乐砸晕,然后变得患得患失。
他以更容易理解的方式问云念:“我是说,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如果你点头,我们就谈恋爱。”
云念点头如小鸡啄米。
“看不见我时,会想我吗?”
云念还是点头。
他想过很多次这一刻的场景,但云念如此确切而坚定的姿态还是让他心跳如擂鼓,长年累月练就的镇静淡定心态几近崩毁。
甜蜜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开来,周行砚深吸了一口气,将问题继续问下去:“那想起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不用急着回答,先好好地想一想。”
云念眨着眼睛,认真地想了想:“会觉得你很烦,怎么动不动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一下让我高兴,一下让我生气,真是讨厌,怎么赶都赶不走,真是讨厌。”
周行砚听着他的“抱怨”,浑身的血液都沸腾着,五脏六腑都要激动得错位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