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首辅宠妻录/偏执首辅的戏精夫人/重生之首辅掌珠+番外(56)
桓颢长睫半垂,淡声:“你不需要知道。”说着便迈开步子,准备离去。
胳膊却被桓项一把拉住,只听他凑近桓颢的耳畔,压低声音恨恨道:“桓颢,你这是何意?看不起我是么?觉得我不配和你玩儿,是么?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不过就是个得了怪病的可怜虫!”
桓颢一怔,墨黑的眼眸不露出一丝情绪,不过微微抿唇冷笑,淡声:“松手!”
桓玉珠一看,心头一跳,这两个小祖宗是要打起来了吗?若是因为她这一番话,那她罪过岂不大了?
这锅太大,她也背不起。
她忙笑着劝道:“项哥哥,颢哥哥不告诉你,我告诉你。你先松开,我便告诉你。”
她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谁知桓颢睇她一眼,寒声:“不许说。”
桓玉珠也很无奈,忙向他使眼色,意思是先骗过桓项松手再说。
谁知桓项不仅不松手,反而拉扯得更重,弄皱了桓颢原本整齐光洁的冰蓝色湖绸直裰。
“我偏不放,你又能怎样?”桓项压低声音道。
眼看着要打起来,桓颂试图拉开桓项,低声道:“项弟,老太太、太太她们可都看着呢,还不快松手,仔细惹恼了二太太,又是一顿好打!”
桓项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迟疑,但嘴上却不肯服软:“打便打,小爷我不怕!”
桓颢幽深的眼眸横他一眼,用力一挣,便把桓颢这个结实的小郎君一把挣到了地上,摔了个仰面朝天。
砰的一声巨响。
即刻吸引了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所有人都面露惊诧之时,桓玉珠忙弯下腰用力拉起桓项,嘴上大声道:“哎呀,项哥哥,你怎么摔倒了呀?”
桓颂也拉起了桓项的另一只胳膊,两人一起把他拉了起来。
桓项阴沉着一张脸,眼睛里冒着怒火,似乎随时要喷出来,不把对面的桓颢灼伤不肯罢休。
那边桓母探着头,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等桓项开口,桓玉珠便抢先答道:“回祖母,头先项哥哥要跟颢哥哥玩掰手腕,谁知一不小心,竟然摔地上去了。”
“是这样吗,颂哥儿?”桓母眯着眼睛道。
桓颂自然是不希望这件事闹大,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二郎,于是他顺着玉珠的话点头道:“回祖母,是这样没错。”
谢夫人脸色倒是寻常,也没说什么。
她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她这个当娘的比谁都清楚。
可一旁的甄夫人却摇着美人团扇,语调款款道:“项哥儿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哥哥们合起伙来欺负你了?”
桓项本来也没想把事情闹大,但也不想帮桓颢把事情压下去。于是他便没有吭声。
谢夫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眯了眯眼睛,注意着自己的儿子桓项,却开口问宝珠道:“宝丫头,怎么回事?”
语气已有了几分当家主母的严厉。
桓玉珠忙向宝珠悄悄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出真相,让大人介入此事。
谁知宝珠平日里便和哥哥桓项最亲,此刻见哥哥吃了亏,便有些不忿忿不平:“是颢二哥把大哥推到地上去的。”
桓玉珠只觉得脸疼。
这丫头,太生猛了。
一点儿情面也不顾,就是要维护自己的嫡亲哥哥,甚至还掐头去尾,故意没说桓项的过错,使得桓颢成了罪魁祸首。
果然一听这话,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谢夫人,脸色已经沉得能滴水了,但她没有立即出声。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难堪的沉默,沉默使人感到压抑,喘不过气来。
似乎没有人想到要问桓颢为什么要把桓项推到地上去,大家的关注点是他推了谢夫人的儿子!
谢夫人是桓国公府里的当家主母,母家又是和吴王府联过宗的陈郡谢氏,在公府里头,谁敢不敬她?
此时,甄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柔声劝道:“二郎,不管什么理由,你是兄长,推弟弟都是不对的。还不快向弟弟赔礼道歉?”
桓颢死死捏着手指,气得不想说话。
桓玉珠知道自己不该出头,可她实在见不得这些人就这么冤枉了桓颢,给他定了罪,况且,此事也因她而起,她不能袖手旁观。
桓玉珠走到桓母跟前,跪下道:“回祖母,此事是孙女的错。”
桓母深看玉珠一眼,语气不善道:“怎么回事?”
桓玉珠便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详细地说了一遍,“祖母,若非孙女惦记着两年前的过失,要向颢哥哥道歉,项哥哥也就不会因为好奇,而误解了颢哥哥,更加不会因一时冲动,而揪住颢哥哥的胳膊不放,颢哥哥也就不会因一时失手,让项哥哥跌倒。这件事,原是孙女欠考虑,颢哥哥宽宏大量,早已原谅了我当时年幼无知犯下的过错,谁知我竟弄巧成拙,才导致事情变成这样,是孙女之过,求祖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