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首辅宠妻录/偏执首辅的戏精夫人/重生之首辅掌珠+番外(355)
玉珠早上来得匆忙,确实有些饿了。她净了手,捧着鸭油烧酥饼,轻轻地咬了一口,想起桓颢也没吃早膳,不觉有些担心。香脆的酥饼登时不香了,玉珠简单地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这雨势又急又猛,并未有减弱的趋势,积水已经漫过人的小腿肚了。
滴漏一滴一滴地落下,一刻钟被拉得无限漫长。
玉珠重又净了手,她下了罗汉床,双手叉腰,蹙着眉尖,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寻思着,若这波被吴王算计了去,吴王造反成功,他们桓家还是完了。
作为一个没有权势的商贾之家,想要在绝对的权势面前自保,有什么法子没有?急流勇退,从首富的位置上退下来,不再引起朝廷和皇权的觊觎。
做好事,还是要留名。父亲斥巨资修建金陵城内全部的官道、运河、护城河,以及桥梁,好处不能叫吴王一个人占了,得宣扬出去。让老百姓知道,干好事的,是他们桓家。
桓玉珠叫来何管事,吩咐他去找金陵城内最有名的说书先生,给他重金,让他把桓鸿朗斥白银七十万两修桥铺路,大雨天还坚守在施工第一线,不慎落水命悬一线的事迹宣扬出去。
何管事闻言有些惊诧,但也只是一瞬而已,老爷早已吩咐过,小姐的话,就是他的意思。何管事领命而去。
程凤娘不明白女儿此举何意,便问她,“……不是说要低调行事,不与吴王起正面冲突么?”
玉珠叹气,“吴王贪得无厌,对父亲动了杀心,只有将父亲的善举宣扬出去,才会收拢更多的民心。民心所向,吴王便是要动父亲,也要在心里掂量掂量残杀大善人的后果。”
程凤娘眸光一滞,手中的绣帕捏紧。一颗心揪起来,原来是这样,难怪女儿今天如此反常。
玉珠看一眼母亲,坐过来,揽住她的肩,轻声安抚:“阿娘别担心,父亲不会有事的。”他也不会有事的。
程凤娘呆呆地点头。
午膳母女两个简单吃了点,没什么胃口,很快又收了下去。
天色黑压压的,雷声渐收,雨势小了些,但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金陵城内的街道上到处都漂浮着废纸、枯枝败叶。
傍晚时分,桓府的大门打开,几个衣衫湿透的人簇拥着桓颢,跑了进来。桓颢身上背着脸色苍白如蜡,衣衫尽湿的桓鸿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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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鸿朗气息奄奄,被放在罗汉床上。
五个镖师和两个小厮跪在上房的院子里,淋着雨。
何管事早已命人去请大夫。
程凤娘在丫鬟的帮助下,亲自给桓鸿朗换下了一身湿衣裳,给他擦干了早已僵硬的身躯,眼眶通红。
玉珠见桓颢脸色苍白,发丝凌乱,什么都顾不上问,便拖着他冰冷的手去归燕居,给他换上娘家备用的衣裳。
桓颢脚步浮虚,薄唇泛白,任由玉珠拽着走了。
玉珠吩咐丫鬟备热水。丫鬟答应着去了。
上次回门之后,桓鸿朗对桓颢的满意度又提升了几个度,便吩咐程凤娘,“给姑爷也备几套换洗的常服,以防他回来时,要在府上过夜。”
程凤娘喜滋滋应下,年初女儿给桓颢做衣裳,有现成的尺寸,便叫来老裁缝,裁制了八套新衣,都是上好的丝绸料子。
热水很快就由几个婆子抬进了浴室。丫鬟捧着衣裳,跟在后面。
玉珠挥退了下人,门从外面关上。
玉珠走到桓颢跟前,亲手给他解开衣袍。
桓颢墨黑的眼眸有些虚浮,淡淡地看着她,薄唇牵出一丝极淡的浅笑,嗓音低哑:“玉儿要亲自伺候我沐浴么?”
玉珠低低地嗯了一声,嗓音有些哑。
说话间,那人湿透的衣袍如剥开的洋葱,一层一层落在黄花梨木衣架上。
她的手触到他的腰腹,指下一片冰寒。莹白|粉嫩的手在腰间顿住,空气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桓颢身子虚弱,不想为难她,低声:“转过去。”
玉珠鸦羽眼睫轻轻颤动了几下,咬着唇珠,“我不。”纤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那人的裤腰,蹲下身,替他褪去了亵裤。
她耳尖红透,却没有一丝迟疑。
成亲半个月,她第一次扫过他那里。
桓颢头脑发昏,呆怔在原地,耳尖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薄红。他在雨水里浸泡太久,身体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了。
一双柔腻的手扶着他的胳膊,催促道:“进去泡着。”
那人虽然已经快要神志不清了,却乖顺得紧,长腿一迈,只听得水声一荡,他整个人泡进了热水里。
玉珠用瓠瓜给他舀水,淋在他平直结实的肩背上,用桂花胰子给他擦身子。浓睫低垂,擦得十分细致,很快额头便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