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首辅宠妻录/偏执首辅的戏精夫人/重生之首辅掌珠+番外(307)
玉珠死也不想做谢彦宰的女人,可她被钳制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喘不过气来,很难受,她用力翻了个结结实实的大白眼。
狗世子。死混蛋。贼囚根子。该死。
她在心里骂道。
谢彦宰以为自己下手太重,玉珠快不行了,才翻了白眼,正欲松开手之际,忽然,正堂闪进来一道破空而来的箭矢。
嗖的一声。
直直地往谢彦宰的胳膊射来。
几乎是趋利避害的本能,谢彦宰当即便松开了掐住桓玉珠的手,往后推了她一把,箭矢擦着他的皮肉射偏了。还是擦破了皮,渗出了不少血。
桓玉珠被推着倒退,踉跄了几步,几乎要撞到太师椅上。一道高大的身影闪过来,拽住她的胳膊,快速转了个圈。她一头撞进一个坚实而又温热的怀抱里。入鼻皆是熟悉的味道,桓颢的味道。
淡淡的君子香,混合着檀香、甘松香、柏香和薄荷的味道,清冽好闻。
桓玉珠心头一热,悬着的心终于往回落了些许,鼻尖有些发酸,“哥哥,你回来了。”
她忍不住圈住那人的劲腰,瓷白小脸在他胸前蹭了蹭,像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眷恋主人的庇护。
桓颢身上一僵,感受到了贴合在身上的绵软,他伸手摸了摸玉珠的头,低声:“没事了,玉儿……你先扶伯母去后院歇息,我随后就来看你。”
玉珠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手,也没看谢彦宰的神情,扶起程凤娘便朝后院去了。
有桓颢在,这里交给他,她们不要留在这里添乱。
院子里没有了小厮挨揍发出的七零八落的嗷嗷叫唤声,却听到了刘五在和高手过招时持续的对打声。
桓玉珠拧眉,不知道外头是谁。
*
正堂内,只剩下两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一个着绯色衣袍,一个着墨蓝衣袍。
桓颢其实还要比谢彦宰略高寸许,但是身板比他略单薄些许。
毕竟,谢彦宰出身吴王府,平常也读诗书文章,只是更重骑马射箭功夫。加之吴王谢谈的血统,儿子在体型上便比一般人要魁梧些。
谢彦宰双眸阴鸷如寒刀,用帕子捂住胳膊的伤处,鲜血染红了白色锦帕。他剜了桓颢一眼,冷嗤一声:“子熹兄,你竟敢伤我?”左胸口上还插着碎瓷片。
桓颢墨黑深幽的桃花眼眸静静地盯视着谢彦宰,唇角平直,淡声:“抱歉,方才情势危急,某见未婚妻子有危险,没看清是世子……误伤了世子,还请世子不要介意。”
谢彦宰冷笑一声,默了半晌,语气平缓,“子熹兄,本世子看上了桓玉珠,欲纳她为妾。”
桓颢薄唇轻抿,淡淡一笑,“不巧,某已和玉珠定了亲,要娶她为妻。”
谢彦宰眼皮一掀,眸光掠过一抹狠厉,似笑非笑道:“子熹可要想清楚了,在金陵地界,还没有人能违抗吴王府的意志。”
“世子也该冷静想想,”桓颢一寸不让地看着谢彦宰,脸上神色淡淡,“强抢朝廷命官的妻子,敲诈勒索富商,强占民田,私豢军队,拥兵自重,企图谋逆,这几项罪名,够不够你们吴王府喝一壶的?”
“桓大人,你说话可要注意,”谢彦宰脸色苍白,眸光微眯,目露精光。“污蔑皇族,可是抄家砍头的重罪!”
“不劳世子费心,”桓颢神情淡淡,“某孑然一身,要死便死我一人足矣。不似吴王府,牵一发而动全身。以某一人之死,拖整个吴王府下水,还是某赚了。”
谢彦宰维持着冷傲的外表,然身体两处都在流血,还是很痛的。加之旧伤未愈,脸色越发苍白。桓颢回来了,还带了个高手回来。大势已去。今日注定败北。
广袖一挥,谢彦宰大步走出了正堂。
廊下,刘五被一个身形清瘦孤拔的少年剑客制住了,泛着幽冷寒光的剑锋抵在他的喉结处。
谢彦宰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什么也没说,沉默地走出了前院。
桓颢走出来,扫了一眼刘五,对围在一旁看热闹的小厮们道:“方才挨了打的,现在可以打回去了。”
刘五一愣,想逃,但对方的剑锋便又逼近了一分,已经割到他喉结上了,再动,就要血溅三尺了。
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齿掉落的小厮们,见状,围了上来,你一拳,我一脚,把刘五揍了个痛死。
“停。”片刻之后,桓颢终于淡淡开口,“把人扔出去,扔远些,别扔到桓府附近。”
小厮们恭敬答应了个是字,七手八脚把人抬出去,坐上马车,扔到了青凤街的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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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喜鹊扶着谢彦宰走进董大夫医馆,吓得医馆里的病人纷纷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