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首辅宠妻录/偏执首辅的戏精夫人/重生之首辅掌珠+番外(213)
“前些日子,那家人派曾嬷嬷找上门,说要花十万两银子把我带回去,待兄长高中回来时,我恐已在白云路桓家了。
“还有一事,我犹豫更久,还是决定告诉兄长内情,我为了保护姨娘不被人欺辱,我在和三老爷滴血验亲时,在水里做了一点手脚。兄长那儿有一本名人杂记,上面记载了此事,兄长当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猜中了他们的心思,所以主动献策,让姨娘告诉父亲,有一计谋可使得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血液相融合,我猜他们定不会错过十万两,也不会介意用我的法子,验证我与生父的骨血关系。
“如此一来,假的成了真的,真的成了假的,真真假假,无从分辨,姨娘等人便可安然无虞。
“我撒了谎,兄长可会嫌弃我心术不正?我亦不想如此,奈何在这方侯府深宅之中,我没有保护姨娘的能力,只能玩弄这点子人性私欲,兄长可能理解?
“另外,老太太同意了我和高昌伯爵府刘二郎的亲事,前儿刘二郎已经送来鸿雁纳采,若无意外,年后便会完成剩下的定亲流程。
“近来,我心里总是惶恐不安,不知该如何应对,若是兄长在,或可商谈一二。年关将近,若白云路桓老爷回金陵,说不定我这个年就得在那府上过了。
“若蒙兄长不弃妹妹商户之女身份卑微低贱,还愿写信与我,恳请兄长托项三哥转交为是。
“提前恭祝兄长除夕安康喜乐,岁岁吉祥,春闱夺魁。”
落款:玉珠。
日期:永昌二十八年腊月二十二日晚
玉珠把信折成一个心形,外面包了一层空白的信纸,然后塞进信封,用火漆封了信封口,再用桓颢送她的一枚戒子印,在未干的火漆上印上私印。
私印上刻着“玉韫珠藏”四字,暗含了玉珠的名字。
写完信,已经到了五更天了,玉珠这才上床睡觉。
她又梦到了狗世子谢彦宰被人打的画面。
玉珠在床上翻来滚去,心说,狗世子简直是阴魂不散啊,为何总是入她梦里来?难道是要她去救他的意思?
玉珠坐起身,顶着一团乱糟糟的青丝,以及眼底下两团淡淡的乌青,呆愣愣地想了很久,不如去找温梦云,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让她去救狗世子,增进两人感情,不就好了么?
她可不想和狗世子扯上关系,尤其是如今这种身份,她一旦回归前世的身份,感觉越来越危险。
*
说干就干,玉珠把桓颢寄来的信,带给桓大爷看,让他放心。顺便问他:“大老爷,可要写句话带给颢二哥?”
大房的外书房内,桓大爷看了桓颢的信,沉吟半晌,心中暗骂: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写封信给他,甚至也没在信中问候他一句,真是不孝子孙。
可心里毕竟是心疼儿子的,知道自己这次处事多少有些不公,寒了儿子的心,便起身从钱匣子里摸出了五百两银票,递给玉珠道:“既然他不惜从族谱除名,也要赴京赶考,那便考个状元回来罢,否则他对得起桓家的列祖列宗么?”
玉珠来,不是为了要钱,而是为了讨一个出去的机会。
“大伯父,”玉珠笑嘻嘻地收了银票,把钱折好,又抽了一张信笺,“不如我替大伯父把这几句嘱托写上罢?二哥哥一看便知是大伯父出资资助他,心里也好明白大伯父的一片苦心。”
桓大爷嘴上虽冷哼道:“待那个孽障东西明白为父的苦心,怕是我坟头的草都有丈把深了。”一双沉肃的眼睛却瞟了那张黄花梨木书案上的信笺一眼,分明想让玉珠写的。
玉珠如何不知,提笔便把桓大爷的话写了,还自作主张添了开头和落款,开头是“二郎”,落款是“父字”。
瞥见桓大爷的私章,还在落款处盖了印。
桓大爷本想阻止,但她动作快,只好由得她去了。
玉珠用信笺把银票包起来,外面又包了一张空白信笺,这才用信封装好,点了火漆,盖印。
桓府有家丁可以跑腿送信,或是通过驿站送信,或是托熟人送信,但都比较慢,而且不安全,信件有可能会丢失。
“大伯父,”玉珠知道自己的信是不能给旁人看到的,便想委托商队送信,如此既快,又安全。“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让二哥哥早点收到大伯父的信和钱,这样他在京城,也不至于觉得独在异乡,家中无人牵挂。我想着,商队送信,既快又稳妥,送信的银钱我来出,大伯父意下如何?”
桓大爷沉吟了一瞬,“行,送信的钱我来出,怎能叫你破费?”桓大爷似是忽然想起来,“三丫头,旧年你曾说,二郎借了你的钱没还,他后来可还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