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首辅宠妻录/偏执首辅的戏精夫人/重生之首辅掌珠+番外(189)
谁知,桓颢听了,墨黑眸光一变,沉声道:“我带三妹妹回城去看大夫。”
桓珍珠啊了一声,半晌没回过神来:???
莫非长得好看,就连胆小懦弱也成了优点了?
桓宝珠躬身去扶起玉珠,金珠也去帮忙,桓珍珠这才反应过来,也帮着虚扶了两把,一起帮着把玉珠送到了马车边沿。
正在三个珠犹豫着要怎么把玉珠弄上马之时,只见那人驾着马掉了个方向,又往后退了几步,和马车厢紧挨着,随后长臂一伸,将玉珠一把捞上了马,然后驾着马飞奔走了。
只留下一道风驰电掣的背影。
几人看得目瞪口呆,金珠忍不住叹了一句:“颢二哥当真是个神人啊!这都可以!膂力惊人啊!”
“男女授受不亲,颢二郎这样,对玉珠的名声恐怕不大好罢。”桓珍珠坐了回去,幽幽道。
桓宝珠眨了眨眼睛,吩咐马车夫出发,没有答言。
桓金珠一噎,她怎么没考虑到这些?只是她今日心气不比往日,也就没有反唇相讥回去。
*
马儿跑得飞快,玉珠只觉得头疼欲裂,往身后的怀里缩了缩,熟悉的君子香盈入鼻端,玉珠感到安心不少。
可马背的颠簸,同样也让她觉得难受。
“哥哥,我难受……”鼻子堵堵的,有浓重的鼻音,喘不过气来,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像一条涸辙之鲋,还是涂了诱人唇脂的可爱小鱼。
怀里的娇软一团火热,桓颢岂能不知三妹妹难受。
“为兄知道,三妹妹受苦了。”那人只能低低安慰道。
“哥哥,我快死了……”玉珠难受,迷迷糊糊地小声道。
“三妹妹不会死的,有为兄在,三妹妹不会有事的。”明明知道怀里的人只是在说胡话,可桓颢的眸色还是染上了一层焦急和心疼。
马儿又呼呼地跑了许久。
玉珠已经受不住,昏迷了过去,身子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前栽了。
桓颢担心她从马上滚落下去,只能收拢双臂,将人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
明知道她只是昏睡过去,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一路上不停地唤她的小名:“玉儿……”
可是玉儿本人并没有回应。
进城后,桓颢把马拴在一家董大夫医馆前面的柳树下,抱着玉珠大步走进了医馆大堂。
谁知,医馆里人满为患,而大夫只有一个。
他急了,把玉珠放在一旁的春凳上,拉了一个跑腿的学徒,请他帮忙看一下,随后便大步流星走到大夫面前,恭敬地揖了一礼,朗声道:“董大夫,舍妹从昨夜起就发高烧,如今昏迷过去有半个时辰了,一直都唤不醒,恳请董大夫通融一下,先替她看看,在下不胜感激。”
又对坐在后面排队的人拱了拱手,“抱歉,抱歉。”
那些排队的病人大多不是急症,麻木地扫他一眼,见他一身锦衣华服,生得器宇轩昂,兼又如此谦恭有礼,心下倒是没什么意见。
反而有个别大婶笑眯眯道:“不妨事,不妨事,敢问公子是哪家府上的呀?”
“在下家住龙须街。”桓颢脸色一僵,平直的唇角微抽,敷衍道。
他不喜欢在外面太过招摇,便只说了家的住址。
那大婶哦了一声,还想再问,却见董大夫扫她一眼,沉声:“肃静。”只好乖乖闭了嘴。
董大夫是个积年的老手,看病很有一手,因此也很有威望。
他打量了桓颢一眼,便猜出他是桓国公府的人,眨了眨眼睛,沉吟了一瞬,起身道:“人在哪儿?”
桓颢忙把人引过去。
谁知,他竟看到那个学徒正在盯着玉珠的脸出神,似乎随时要摸上去,他心头一怒,眸色幽深,大步冲过去,一把将那学徒拽到了一旁,拦在玉珠前面,把人挡得严严实实,皮笑肉不笑道:“方才有劳了。请罢。”
那学徒原也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细看,他其实生得五官周正,猿臂蜂腰,鹤势螂形,他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南壶巷的张修鸣。
他看着玉珠的脸,一是被她美丽的容貌所惊艳,二是觉得似曾相识,所以一时忘情,便盯得久了些。
张修鸣看出桓颢眼底的不悦,试图解释,“不是,我认识她,她是不是——”
话音未落,只听董大夫沉声道:“修鸣,你去后头看看,给病人的药煎好了没有。”
张修鸣低头,犹豫了一瞬,还是答应着去了。“是,师父。”
桓颢深邃的眼神扫了张修鸣的背影一眼,心头仍然觉得不快。
董大夫早已走到玉珠面前,桓颢回过神来,替他搬了把杌子坐了,给玉珠把脉。
默然半晌。
“受了风寒,寒湿入体,恶寒,头痛,口渴,脉象浮数,热已进入体内,病得不轻。兼又受了大惊吓,有急惊风之症。”董大夫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道,“须得清热化湿、解毒息风。老夫这就写一张方子,桓公子送令妹到后院的厢房去休息,等待药煎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