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首辅宠妻录/偏执首辅的戏精夫人/重生之首辅掌珠+番外(162)
姑娘到了适婚的年龄,便要被这般挑挑拣拣,国公府偏房生的庶出女儿,配伯爵府的嫡次子,倒也相配,便是高攀,也很有限。
这些差距,都可以从品貌上来弥补,更何况,桓国公府出了桓颢和桓颂两个大有前途的举子,桓二爷又任江宁府知府,一大家子也算是门第显赫,且风头正盛了。
“享清福,怕是未必罢?”桓母听了,倒也不置可否,只是微微含笑道:“听闻高昌伯爵府的刘大娘子,性子最是泼辣爽利,又偏疼长子,我这玉丫头只是个庶女,又没多少陪嫁,嫁过去恐怕日子不好过哟。再打听看看罢,倒也不急。”
玉珠见说,心下稍安。面上却还要表现出一副小女儿家娇羞的模样,低头,不语,脸上再飞出两抹淡红。
桓珍珠听了,不觉心头一跳,高昌伯爵府嫡次子?这样好的条件,若是说给她,她可要高兴死了。不觉眼热,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暗暗打定主意,要在林大娘子跟前好生表现一番。
若得了林大娘子的青眼,她的亲事可就不用发愁了。
那周十一郎,也不知是个什么身份背景,只说是个落榜的秀才,也不知道他家中是否宽裕。观周五娘的穿着打扮,有些一般,不似大户人家出身。
只得慢慢打听。
不过,她年纪渐长,不能再拖下去了,还是得想办法。
谢夫人等在廊下,五位哥儿都来齐了之后,便一齐带了进来。
桓颂等人一一见过林大娘子,林大娘子又赏了一遍见面礼,每个人都不一样。
桓颂是一套文房四宝;桓项是一串香念珠;桓预是一把檀木香扇;桓顺是一个绣花荷包,里面装着一对金锞子。
桓颢的是一块水色极好的和田玉,上面雕刻了荔枝、桂圆和核桃,这三种果实都是圆形的,圆通元,寓意连中三元。
因桓颢在乡试中考中头名解元,若再在会试和殿试中考中头名会元、状元,那便是连中大|三元。
桓母等人都看着桓颢手中的玉佩,眼神皆是欢喜,艳羡,唯有甄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嫉色。
“林夫人何必这么破费?颢哥儿年纪小,哪里就受得住这般福气?”桓母笑得合不拢嘴,又指着桓颢道:“颢哥儿,还不快谢谢林夫人?”
林大娘子笑得一脸开怀,看桓颢的眼神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饶是往日里再端庄自持,此刻也笑得有些大了,根本收不住:“诶,老太太何必自谦?二郎人中龙凤,明年春闱下场,必是榜上有名,我不过是提前恭贺之意罢了。”
桓颢沉吟了一会儿,不收,似乎有些不敬;收了,又似乎有些不妥。毕竟其他人不过是些寻常物件,若说恭贺,同样也要下场考春闱的桓颂,也不过是一套笔墨纸砚而已。他手中的这块玉佩,就显得过分贵重了。
他想起桓项说的话,便知道林大娘子确实对他有别的打算。
可他无意与常陵侯府结亲,罢了,玉佩回头再托父亲送还罢。
当下也只得躬身揖道:“恭敬不如从命。二郎多谢林大娘子抬爱。”
林锦淑羞怯地看桓颢一眼,眼神竟大有情意的模样。
桓颢只收拢目光,佯装不知。
一旁的桓颂也看了桓颢手中的玉佩几眼,眼神有些复杂。说不清是艳羡,还是嫉妒。
桓项早就从母亲谢夫人口中知道了此事,当下倒是心态寻常,反而忍不住朝桓颢使了个眼色,一副你自求多福看好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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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娘子几次欲言又止,暗示自己有话要单独和几位主母娘子们说,老太太便打发孩子们退下,自去玩了。
林锦淑巴着玉珠走,问她公府里的一些事情。
桓珍珠又巴着林锦淑走,趁机大献殷勤。
桓金珠在后头悄悄努嘴道:“大姐姐一听说林大娘子要给三姐姐介绍高昌伯爵府的嫡次子,便眼馋了,她巴结林锦淑的样子可真难看。”
桓宝珠忙嗔道:“你小点儿声。你还嫌上回老太太罚你罚得不够重是么?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老太太听到你这样说自家姐妹,定有一场闲气生。四丫头,你就消停点儿罢。二十遍《女诫》白抄了不成?”
“二姐姐,听祖母的意思,把三姐姐嫁到高昌伯爵府这样的人家,祖母竟然还不是很乐意?祖母到底想用三姐姐攀个什么样的人家才算满意啊?总不能是吴王府罢?”
“慎言。”桓宝珠四处看了看,低嗔道:“你这张嘴,怎么什么混账话都往外说啊?吴王府的亲事,哪里轮得到三妹妹一个庶女啊?你快别胡说了。仔细叫你三姐姐听到,你又要吃她一顿排头了。”
说着嘿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