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58)
她相信谢承平一定会妥善处理的,而她受了惊吓,虽然有惊无险,但这种恶心的遭遇她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她抿了抿嘴唇,小声道:“下次出门一定要带上刘直。”
“嗯。”蔺启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他的喉结轻轻地滚动,“常宁,下次你一定要学会拒绝,不要看到是老人家,就心软。你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说着他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似是有什么话咽了下去。
常宁心口一暖,一股迟来的委屈冒出了头。
天知道,她方才被困在里面的时候有多恨自己愚蠢,明知道不对,还是留了下来,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给了坏人可乘之机。
可是她压抑自己的不耐,试着去理解他人的苦难,难道是错的吗?
她觉得这是没错的,错的是她给了老人逾越的机会,当她感到不适时,公主的架子该端还得端,否则就要受不该受的委屈。
老人的心肠未必总是如她的外表看起来那样脆弱,甚至因为生活的磨练,而慢慢变得铁石心肠。
她听见了老婆子对儿子的厉声喝骂,绝非良善之辈的言辞。
“嗯。我知道了。”常宁咬着唇答道。
杨素秋和许智从江边的田垄那儿走来,远远地瞥见这一幕,便往回走。
“驸马对常宁公主真好。”杨素秋手上拿着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他俩真让人羡慕啊。”
许智抿唇笑笑,点头,“阳和对常宁确实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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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启抱着常宁走入院子,吩咐长东备水,“……多烧几桶热水。”
长东有些懵,答应着,看了一眼蔺珍等人,见她们都一副劫后余生,心有戚戚的模样,便有些狐疑: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三爷不是在和公主夫人闹别扭吗?怎么就和好了?
常宁被蔺启放在床上,她咬咬唇,说了一声谢谢。
蔺启弯腰,替她脱下鞋子,在床前摆好。
他深看她一眼,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儿,等热水烧好了,再沐浴,把衣裳换了。”
常宁眨眨眼睛,蔫蔫儿地嗯了一声。她是需要好好洗个澡,把身上不洁的气味和感觉统统洗刷干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常宁怔怔地出神。
很快,蔺珍等人便进来了,她们都围着常宁,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大约心里都很难过,在她受到威胁时不能立即伸出援手救她脱离虎口。
常宁抿唇笑笑,安慰她们,“我没事,洗个澡就好了。”
沐浴完,常宁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脱下来的衣裳,一把火烧了,她不想再要了。
中午整了一个拨霞供,鱼肉、羊肉还有各种蔬菜,往里涮,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吃。
一开始气氛有点拘谨。
大家都埋头干饭,只有同性之间小声交流两句。
许智大着胆子用公筷给杨素秋涮了一片鱼肉,夹到她的碗里。杨素秋红着脸,低声道谢。
常宁等人都悄悄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眼神里流露出惊诧和惊喜之色,嘴角微微勾起,却谁也不敢出声笑,怕惊扰了他们似的。
常宁举杯,笑着道:“来,我们干一杯,为今日的聚会。”
众人都举杯,笑着碰了一下。
蔺启墨黑深幽的眸光笼着常宁,见常宁眉眼含笑地同每一个人碰杯,唇角不觉勾起。
轮到他的时候,常宁却没和他碰杯,眯着眼睛把酒喝了,不觉眸光轻闪,心好似被一片柔软的羽毛扫了一下。
说不清是何滋味。
他轻抿唇瓣,扬起修长脖颈,喉结滑动,喝干了整杯酒。
梅子酒,并不烈性,烫热了喝,驱寒暖胃。
杨素秋看向蔺启,眸光亮晶晶的,柔声笑道:“蔺编修,那家人,您同谢修撰最后是怎么处置的呢?”
谢承平眸光轻闪,夹菜的动作一顿,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蔺启唇角虚勾,淡淡地瞥一眼谢承平,嗓音清润低沉道:“哦,杨六姑娘,这事儿你得问谢时安,他处理的。我只是去接他回来而已。”
“是吗?”杨素秋饶有兴致地看向谢承平,笑得温柔姝丽,“谢修撰,您给讲讲呗。我还真是挺好奇的。若非公主殿下说那人是个傻子,很危险,我是打算亲自前往一观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他那样的。”
谢承平拈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视线飞快地扫了杨素秋一眼。
浓眉微挑,清澈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讶异。
杨素秋不见得有多美丽,至少和常宁明目张胆的美貌相比,她顶多算是小家碧玉。
然她很懂得展现自己特殊的美丽,眉目间自有一种顾盼风流。
且她胆子大,能毫不顾忌地提问,寻求其他人的注意。态度落落大方,若是避而不答,反而显得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