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56)
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杨六姑娘杨素秋。
听到探花郎蔺启夸赞她,她心里觉得甜蜜,得意;听到状元郎谢承平看不上她,她心里又涌出一股莫名的酸涩和不甘。
尤其是她听出他俩话里的意思,谢承平是因为怕人家说他趋炎附势,所以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之后,她心里多少又升起一股想要征服这个男子的欲念和冲动。
毕竟,谢承平出自陈郡谢氏,世家大族之后,虽说现在没落了,可底蕴犹在,风骨犹在。又是新科状元,稳扎稳打,不出意外,将来入内阁也是极有可能的。而且,他还生得俊逸不俗,眉眼温柔。
他唇角上扬,说话时总给人一种在笑的感觉,这种人,很难不让人对他心生好感。
便是在此时,隔壁的房门打开,一身竹月色回字纹鹤氅的许智走了出来。
杨素秋:“……”
杨素秋一怔,呆呆地与许智对视了片刻。
许智心头一跳,耳朵一红,但是肤色偏黑,估计看不大出来。
他回过神来,正要作揖见礼,却听对面的女子盈盈福身,用不疾不徐的语调抢道:“许检讨,听说常宁公主出去溜达了,我在屋子里也闷得慌,正想出去转转,您想一道去么?”
杨素秋神态落落大方,声调不高不低,却足够房间里的人听见。
蔺启和谢承平对视一眼。
许智犹豫了一瞬,他知道蔺启和谢承平就在房内,一定听到了杨素秋的话。若是答应她的邀请,便意味着他同意了某些心照不宣的暗示。
譬如,娶她为妻。
这个念头似烟花在许智心里噼里啪啦地炸开。他不是京城本地人,家境一般,可他也有自己的傲骨和矜持。
他是新科榜眼,榜下捉婿自然也有官员看中他,向他抛来橄榄枝,可是他都以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婉拒了,他只是不想浑浑噩噩地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妻子,共度一生。
或许在他心中,一直都在暗暗地期盼这样一个自由决定的机会。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好。”许智听见自己从嗓子里发出这么一声简单的回应。唇角翘了起来。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
许智让杨素秋先行,自己紧随其后,落下两三步的距离。
两人的脚步声远去,屋内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谢时安,你会后悔的。”蔺启白了谢承平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谢承平心里飘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失落,快步跟上去,笑道:“阳和,这或许就是天意,你也莫要再执着了。”
*
常宁和蔺珍等人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圈,询问了一下村民的收成情形,观察了一下他们的伙食水平,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村里有一家人,小叔子是天生的残疾,眼睛看不见,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儿子也是天生的痴傻,三十好几了,还没娶妻。家里只剩一个七十岁的老婆子,平时靠官府发的救济款艰难度日。
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见常宁穿着锦衣华服,知道她是贵人,便热情地邀请她进屋喝杯水。
常宁微笑颔首,谢了她的好意,“……我想去江边转转,就不叨扰了。”说着,转身欲走。
老婆子却不肯放常宁离去,伸手来拽请常宁进屋。
常宁黛眉轻蹙,忍着不快,进了屋。
她扫一眼他们家的茅草土屋,一家三口,两代人,小叔子和寡嫂,以及儿子,住在同一间茅草屋里,屋子里的摆设混乱不堪。
角落里坐着一个枯瘦的老人,眼珠是灰白的死鱼眼,整个人似是有些畸形。
床边站着一个五短身材的年轻人,肥头大耳,寒冬腊月,却只穿着一身灰不溜丢的中衣,光着脚,盯着常宁腼腆地傻笑。
这个老人便是老婆子的小叔子,而年轻人是她的儿子。
这一切,都给常宁以莫名的恐惧,她强忍住内心的战栗,冲年轻人挤出一个笑,尽量以平稳的语气问道:“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那人只是憨憨傻笑,喃喃自语:“不冷。”
老婆子又来拖常宁坐下,请她喝水,吃自家炸的糖油粑粑和地瓜饼。
常宁抿唇笑笑,“我不渴,也不饿,谢谢您的好意。”
老婆子不停地要常宁吃东西,常宁敷衍着,略坐坐,起身告辞。
老婆子追了出来,期期艾艾的,似是有话要说,“……再坐坐罢。河边风大,吹久了会得风寒。”
常宁不傻,知道她有所求,所求无外乎是为了钱。她可以给她一些钱,可老婆子这种不知进退的方式,令她不舒服。
把心一横,常宁没再犹豫,温声道:“不碍事。您请进屋罢。”说着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