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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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东替自家三爷高兴,公主夫人终于召驸马侍寝了。
啊,不是,是圆房。
“三爷,时辰到了。”长东提醒正在书房作画的蔺启。
蔺启回来后,情绪不高,一直在作画。
长东偷瞄了一眼,好家伙,三爷画的是公主夫人,好像是坐在马车里抱着一袋糖炒栗子,吃得一侧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可爱的小松鼠。
一道黑沉的眸光射过来。
长东赶紧垂了眸子,咽了下口水。
三爷昨夜通宵作画,画的也是公主夫人。
三爷这是有多稀罕公主夫人呀,一天画一幅。
修长如玉的手将画笔搁下,蔺启垂眸欣赏了一遍画稿,想起魏灵筠吃东西时可爱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勾起。
起身,走到铜盆前,洗净双手,擦干。
临走前,蔺启交代了一声:“不要让人进来。等画晾干后,收起来,放到画缸。明日一起拿去裱褙铺子,你守着师傅装裱好,不要给人看了去。”
长东答应着。
垂眸数了数画缸里的画,一共三幅。
院子里已经掌灯。
蔺启沿着东边抄手游廊,来到上房。
外面依旧寒风凛冽,吹得廊庑下的灯笼直晃悠,灯下的红穗子左摇右摆。
门内立着的二等丫鬟听见脚步声响,忙打起厚重的挡风帘子。
蔺启抬步入内。
犀利黑沉的眸子扫视一圈西次间,常宁抱着玉包儿,坐在罗汉床上,喂它吃小鱼干。
林嬷嬷并四大婢女都立在一旁笑眯眯看着。
“常宁。”清润低沉的嗓音唤道。
常宁懒得看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林嬷嬷等人忙福身:“驸马。”
常宁把玉包儿交给冬青,在摆满各色菜肴和美酒的黄花梨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旁坐下。
“驸马坐。”常宁语气淡淡。
蔺启在常宁对面坐下。墨黑深沉的眸子看着常宁。
暖黄的灯光下,蔺启的面容如上好的白玉细腻无瑕,经得起死亡凝视的俊美五官,神色平静如水。
林嬷嬷含笑给两人斟了酒,“天寒,公主,驸马喝杯热酒,暖暖身子。”
常宁拈起酒杯,冲蔺启举杯。
蔺启眸光轻闪,这酒添加了助兴的药物,她难道不知道吗?
她不是说做个样子么?
“你确定要喝?”蔺启低沉道。
常宁眨了眨鸦羽眼睫,她没有领会蔺启的意思。
前世她和他之间也只有一晚,她只记得那是销魂蚀骨的一晚,并不知道除了情爱的滋润外,还有别的东西在催化。
以为他不想喝,常宁并不勉强。
“哦,你要是不想喝,也可以不喝。”常宁说着,自己喝了一口。
酒香醇厚,也颇有后劲儿,有些微微的上头。
蔺启眸色幽深,抻着广袖,拿起筷子,沉默地吃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
饭后,两人坐在罗汉床上对弈。
三局,都是蔺启胜。
“不行,蔺阳和,都是你赢,一点意思都没有了。不来了。”常宁醉意上头,便有些任性,支着脸,噘嘴娇嗔。
蔺启深深沉沉地看她一眼,低沉道:“再来一局,让你三子。”
“嗯。”常宁终于赢了一局,笑起来。
蔺启也笑。笑容很淡,但眼睛很黑很亮,眼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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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如墨,常宁有些困了,便先去浴房沐浴,她包着湿发走了出来。
她穿一身雪白缎面中衣,和成亲那晚穿的不同,不透,包裹得严严实实。
但她的玲珑身段还是一眼便能看出。
夏然帮常宁绞干头发。
蔺启取了换洗的中衣,去浴房沐浴。
不多时,蔺启便湿着一头如墨长发走了出来。
常宁半眯着桃花眼眸,看了那人一眼,软声道:“蔺阳和,你要不要夏然给你绞头发?她手艺很好的,你试试?”
夏然红了脸,余光看着驸马高大挺拔、劲瘦结实的身躯,心头一跳。
“不用了。”蔺启黑沉目光扫过来,见她躺在支摘窗下的贵妃榻上,光裸着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脚丫子,喉结一滚。
他从西次间的博古架上取了一本书,搬把圈椅,坐在镏金鹤擎博山炉旁,借着香炉散发出来的热气熏干头发。
修长手指执着书卷,精亮的眸子定在书页间。
常宁迷迷糊糊觉得有些冷了,趿拉着缎子鞋,打着呵欠:“我困了,先睡了。你也早点安寝罢。”说着,钻进拔步床,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很快,便睡着了。
夏然悄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屋子里烧着地龙,温度比室外高,蔺启坐了大约半个时辰,头发便干了。
他瞅一眼床上的人,把自己包成一条蚕蛹,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