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47)
交握于腹前的修长双手蓦地捏紧,蔺启眸光轻闪,侧眸深看了常宁一眼。
心口似是被一片洁白的羽毛轻轻撩拨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咱俩还没圆房,”常宁意识到自己说得有歧义,“啊,呸,为了向母后有个交代,我们,假装,一下。你看,成吗?”
常宁十指交握,拇指因为紧张不停轻触。
“好。”蔺启垂眸,敛住眸子里的黯色。
马车一路向前,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僵。
常宁不时撩起帘子看一眼窗外,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欺负蔺启,好像有些挺坏的。
于是没话找话,就问他:“院子里的秋千架是你找人做的吗?”
蔺启抬眸看她一眼,低低嗯了一声。其实是他亲手做的。
“可你怎么会想到在院子里做一架秋千呢?”常宁审视地盯了他一眼,“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一个喜欢的姑娘,给她做的?”
应该是给纪颜娘做的。
沉默半晌,就在常宁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蔺启嗯了一声,优雅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他承认的时候,精亮的凤眸定定地看着常宁。
常宁心里一紧,若非知道他有个小青梅,她差点要误会他意有所指了。
“哦,还有个问题,”常宁赶紧岔开话题,不着痕迹地离蔺启远了一些,“……我看朝晖堂都没有地龙,怎么单宁院有呢?总不至于是为了迎娶我临时改建的烟道罢?”
“嗯。”
常宁一怔,眨了眨鸦羽眼睫,黛眉微拧:“这不对罢?”
前世就没有啊。
“有何不对?”那双墨黑深幽的眸子注视着常宁。
“我的意思是……”常宁挠了挠光洁饱满的额头,一时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正常来说,我作为有封号的公主,出嫁后,是可以开府的。我在蔺府并不会住太长时间,你是怎么想到大费周章去改建烟道的?”
前世她嫁过来,他就没有改建烟道。
这次为何会有这个不同呢?
好奇怪啊。
常宁非常好奇蔺启的答案,他这一世为何会与前世不一样?
所有人都与前世一样,只有他不一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常宁脑际掠过,她瞳孔一震:“蔺阳和,你不正常!你快说,你是不是记得什么不该记得的记忆?”
常宁的脸色变得很复杂。若蔺启也同她一样,记得前世的种种,那么她恐怕一刻也没办法和他相处下去的。
记得前世的一切,就意味着,前世的一切罪孽都要由他来担负。无论如何,她无法心平气和面对他。
这一瞬间,蔺启灵魂一颤,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既想让魏灵筠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却又不想让她把他和前世那个伤她至深的混蛋等同。
他太了解她了,一旦她知道了真相,她会立即远离他,不会再对他似现在这般,还留有起码的歉意与尊重。
他深吸一口气,唇角虚勾,短暂地笑了一下,眼角蕴着几分落寞:“我实在不明白公主殿下在说什么。”
常宁一怔。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额头。
常宁双手推开那人的手掌,“你干什么?不是说过了,不要再随便碰我吗?”
“也没发烧啊。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说起胡话来了?”眸中的情绪尽数敛去,蔺启语气淡然,语声清润磁性。
常宁咬唇想了想,叹气:哎,也是,这种想起前世记忆的奇遇,不会人人都有的。
为了转移蔺启的注意力,常宁在路过一家卖干货的青盐店时,下马车买了一斤糖炒栗子。
“你吃吗?”常宁很大方地把牛皮纸袋递到蔺启面前。
蔺启垂眸看了眼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伸手拿了几个出来,修长如玉的手指翻飞,很快便剥好了。
常宁被烫得吸气,“啊,好烫。”用手帕包着,小心翼翼剥壳。
好容易剥了一粒,常宁正要吃,马车忽然经过一块石头,晃了一下,板栗飞了出去。
常宁:“……”
就很气。
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像气呼呼的河豚。
手被拉过去。
常宁下意识就想抽回来。
手指被一根一根掰开,掌心落入几粒圆乎乎的板栗仁。还是温热的。
常宁有些赧然:“你自己吃嘛。我有手,可以自己剥的。”
白皙莹润的手掌摊开,递到蔺启面前。
“我不吃栗子。”蔺启淡声。
漂亮的喉结滑动,他说谎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说谎。
“你说谎!”常宁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分明就很爱吃栗子。栗子糕什么的,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想吃几块。
蔺启剑眉一抽,从袖袋抽出墨蓝锦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白玉管似的手指,“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