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40)
“三叔的媳妇儿,不该是叫老三媳妇吗?”
其他小郎君和小娘子都瞅着常宁傻笑。
正在偷瞄娘子的蔺启忽然心内一紧,修长如玉的手指头不自觉捏紧,漂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有些紧张常宁会怎么回答。
常宁也是一怔,鸦羽眼睫轻闪。心说,呸,鬼才是你三叔的媳妇呢!
尽管常宁非常讨厌罗氏的势力、肤浅和无事生非,也讨厌她未来会把孩子教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可眼下三郎才这么点大,什么都不懂,她也不想迁怒于他。
她随手抓了一把蜜金桔,塞到三郎手里,水光潋滟的茶色眸子和小家伙乌黑的葡萄眼睛对上,用手帕擦净手指后,捏了一下他软糯滑腻的脸蛋,淡声道:“名义上,我是你三叔的媳妇儿,可我更是大雍的九公主,我的封号叫常宁,你也可以叫我常宁公主。”
三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往嘴里塞了一枚蜜金桔,一边的腮帮子鼓起来,葡萄似的眼珠子从常宁脸上挪到了蔺启脸上,自顾自地点头,“……公主婶婶,我娘说,三叔娶你,是被你的……漂亮脸蛋……迷昏了头,迟早会后悔的。”
“那三叔,你后悔了吗?”小家伙歪着头,一本正经地看着蔺启。
蔺启八风不动的脸色微变,耳根泛起了薄红。心道,罗氏当真是嘴碎,孩子面前说话也没个忌讳。
轻咳一声,蔺启墨黑深幽的眸子瞪了三郎一眼,吓得小家伙落荒而逃,嘴里还不住大声解释:“不是我说的……是我娘,三叔不信,可以问我爹。”
常宁捏了捏莹白如玉的指尖,眸光微动,没有吭声。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娶她,已经不重要了。
左右她不想和那人过了。
倒是真应了罗氏的话,他会后悔娶她。
屋子里还有下人在,不是说话的场合,蔺启扭头瞥了常宁一眼,眸光一滞,低沉道:“常宁,你别听罗氏混说,我、绝不后悔。”
嗓音低沉磁性,似是在承诺什么。
常宁唇角虚勾,似笑非笑,白皙双颊漾出醉人的酒窝,只淡淡地嗯了一声,从头至尾都没看过蔺启一眼。
姿态甚是敷衍。
蔺启眸光一黯,唇角微微一勾,延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极淡,一闪而逝。
不多时,蔺宜康、陈氏等人又纷纷回来了,揣着给常宁的见面礼,一个个献宝似的拿了出来。
蔺宜康把一个自己很宝贝的青玉宝鸭衔莲香插拿了出来,陈氏则把自己陪嫁中最值钱的寿山石童子拜观音摆件送给了常宁。
朱氏送了常宁一串成色很不错的南红玛瑙手钏,蔺闻送了一幅当代名家字画的仿作,他一本正经地解释说:“虽说是赝品,但画工不比原作差呢。”
常宁但笑不语,心说,新鲜,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罗氏送了一副自己不喜欢的点翠镏金耳坠 ,赔笑道:“公主弟妹生得国色天香,戴什么都好看呢。”而蔺怀则十分大手笔地送出了一对古铜蹲螭镇尺。
蔺珍穷得很,珠玉首饰没有拿得出手的,便拿了几个花样子过来,让常宁挑选,说要用心给她做一双鞋子。
蔺仪拿了柳姨娘绣得最好的两方帕子过来,阴阳怪气道:“妹妹粗笨,还望公主嫂嫂莫要嫌弃才好。”分明是在内涵常宁绣工太差,送她的礼物太敷衍。
可常宁不过微微一笑,连半句多余的客套话都欠奉。
礼物全都由林嬷嬷代为收下了。
互送完见面礼,一大家子这才顾得上早膳,大人一桌,小孩一桌。
常宁早上喝了粥,这会儿不饿,就没怎么动筷子,百无聊赖地看着小孩子们吃。
饭后,蔺宜康走至常宁身边,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眼里噙笑:“昨日来吃喜酒的亲戚,有些还没回去,专为等着瞻仰公主的风采,公主可愿意拨冗一见?”
蔺宜康这话说得客气,搓着双手,眼神殷切地望着常宁,希望她能纡尊降贵,多少给他这个公爹几分薄面。
常宁想起上辈子,蔺家的这群亲戚,个个都把她当成拔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对她提了好些个不合理的要求,那时她年轻面软,拉不下脸拒绝。
为了替他们善后,忙前忙后,出人出力,没人念她的好,反而变本加厉,甚至想为家里的子侄求个小官做做,也不看自己够不够得着。
总之,平白惹了一身骚。
常宁眸光轻闪,唇角一弯,语声淡淡:“抱歉,父亲。我身体有些不适,不便见外客。”
蔺宜康面露失望,却不敢强迫常宁,只好心不在焉地让她回去歇着。
陈氏还关心了几句,要给常宁请大夫,蔺启说纪医女看过了,没有大碍,回去好生歇两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