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32)
还有他对待她的态度,和前世相比,显然更加亲昵,他的小青梅纪颜娘呢?
思绪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常宁只觉得脑子要炸开了,只好认命地不再深想。
也许他只是转性了。前世她用五年的讨好,才换得他一刻的心软,那晚他对她热情得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谁知翌日便翻脸不认人。
也许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伪装得太好了,而她眼瞎心盲,始终看不穿他的把戏。
不管他了,得先求父皇给她补建一个公主府,到时候再搬出去住,熬个三五年,再和离,父皇母后应该也能接受罢。
这一世,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守护哥哥,助他坐上那个位子;保护母后,不让她遭到暗算和父皇的厌弃。
常宁重新躺下,心绪平静后,很快便入睡了。
她陷入了一个冗长而又真实的梦境,她梦见自己难产而死,孩子没保住,一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林嬷嬷等人在公主府哭得死去活来。
有那么一个半梦半醒的瞬间,常宁意识到这是个梦,可梦里的她又痛又悲,心口堵着一团郁结,几欲崩溃,很快就把她清醒的意识淹没了。
她的魂魄离体,因为积怨难消,迟迟不肯离去,便附在哥哥魏坚送她的一串黑檀木佛珠上。后来,这串刻有经文的佛珠重新戴到了哥哥的手上,一直到他薨逝,才从他的手上摘下来。
高僧对着魏坚的遗物做法超度,最后全都付之一炬。
她的魂魄也随之净化,再入轮回。
而她也从哥哥的视角,了解到了她死后发生的一些大事儿。
在夺嫡之战中,原本三皇子魏坚是最有胜算的,戚贵妃生的大皇子魏延,以及先王皇后所生二皇子魏琦,也是野心勃勃的竞争者,谁知鹬蚌相争,最后却是不声不响的五皇子魏昆得利。
要知道,一开始根本没有人看好五皇子魏昆,因为魏昆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婢所生。而魏昆之所以能赢,主要是因为他得到了蔺启的暗中支持。
而蔺启,最终官至大将军,入内阁成为首辅,成为大雍历史上,第一个文武兼备,且都做到了位极人臣的权臣。
她亲眼目睹哥哥魏坚从一开始身处的优势地位,一步一步坠落,直至一败涂地,双足被砍断,终生幽禁在庄王府。
而她的母后谢氏,则因为后来的内阁首辅杨梵临的次女杨素秋入宫,受到明成帝特别的偏宠,被封为贵妃,所以她的皇后之位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不仅如此,明成帝甚至动过要立杨素秋的儿子九皇子为储君的念头,只不过遭到了群臣强烈的反对,不得已才作罢。
但谢氏的后位终究是没能保住,她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继最宠爱的女儿常宁死后,唯一的嫡子魏坚又被斩双足、幽禁于庄王府,谢氏接二连三地遭受打击,精神几乎失常,没过几天,便于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自缢身死……
常宁深陷噩梦的缠绕,苦苦不得挣脱,发出喃喃的低语:“母后,不要……不要……”
*
一墙之隔,蔺启披散着一头如墨长发,穿一身白色杭绸中衣,躺在罗汉床上辗转反侧。
他呼吸堵窒,脑海里反复浮现常宁看他时怨恨、憎恶的眼神,这不对劲儿。
按说,魏灵筠的性子,他再知道不过,不会无缘无故使性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会是她也重生了吗?她记起了前世的事情?
可他是打从出生起就记得前世的事情,她此前都很正常,甚至在喝合卺酒之前,她都是正常的,她是头疼之后就变了……
难道和她头疼有关?
若她真的记起了前世的事情,那就麻烦了。她不会原谅他。
目下唯一的办法是装作不知情,魏灵筠心地善良,就算心里厌恶他,可只要他装作不知情,她就不会撕破脸,不会公然让他难堪。也许他还有机会补救。
双手捏紧,又松开。
隔壁房间传来喃喃低语,蔺启睁开双眸,起床披衣,趿拉着鞋往新房走去。
把外层床帐挂在金钩上,昏黄的光线透过霞影纱照进拔步床内,蔺启看见常宁黛眉紧蹙,口中呢喃,沉吟了一瞬,便悄悄爬上了床,单手将床帐重新放下。
他害怕把人吵醒,只敢一寸一寸地往大红锦被里挪,大气也不敢出。
修长的手在锦被之下,试探性地一点点握住常宁的素手,蔺启见常宁还是没醒,便大着胆子,贴了上去,长臂一揽,把人圈进了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蔺启有一瞬间的失神。
薄唇印在常宁光洁的额头上,修长手指轻轻抚着怀中人的脊柱,低低安慰:“阿筠不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