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219)
常宁眨了眨鸦羽眼睫,摸了摸撑得鼓鼓的肚皮,点头说好。
春满上来给主子披披风。
蔺启接过来,抖开莲青色披风,给常宁披上,修长如玉的手指灵活地帮她系好颈项间的系带。
蔺启和常宁都属于那种单走在路上,都会吸引路人眼光的那种长相和气质,两人合体,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吸引的眼球更是不可计数。
感受到众人或是偷偷摸摸、或是明目张胆的打量,常宁脸有些发烫,她悄声道:“咱俩还没去官衙办理登记,父皇、母后也还不知道咱俩的事儿,这么多人瞧着,我总觉得会出事儿,要不咱们还是坐马车回去罢?”
蔺启眸光一滞,抿了抿唇,似是有话要说,但又咽了回去,“好。”
马车途径玲珑斋,蔺启撩起车帘,视线落在玲珑斋三个鎏金楷书上。
片刻后,常宁被蔺启拉着进了玲珑斋选首饰。
掌柜的看见他们,犹如看见财神爷一般,把他们恭敬地迎了进去。
常宁垂眸看了一圈,低声道:“我名下就有一家首饰铺子,打制出来的金银首饰,成色不比玲珑斋的差。”
“嗯,我知道。”蔺启在她耳畔低声道。“若是没有喜欢的,咱们也找玲珑斋的大师傅给你定制两套宝石头面,一套祖母绿宝石,一套石榴红宝石。”
常宁愣了愣,想到什么,攥住蔺启的帝青色大氅衣摆,低笑:“你该不是在吃陆嘉鸣的醋罢?这都过去多久了?”
“不是吃醋,就是想给你买。”蔺启深看常宁一眼,再次牵住她的手,往二楼走去。
玲珑斋的大师傅只有一位,姓姜,是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子,头发还很黑,不苟言笑。姜大师傅接待了他们俩,拿出一些之前设计出来的样稿给他们看,询问他们想要什么风格和式样的头面。
蔺启和常宁浏览了一遍,选出三款心仪的图样设计,提出一些细节上的要求,姜大师傅一一记下,并表示一定会给常宁设计两套独一无二的宝石头面。
蔺启交了一半的定金,约定一个月后来验货。
*
回到公主府,常宁心情愉悦,提溜着裙摆,步子轻快又可爱,依稀有点回到她出嫁前的性子。
蔺启在她身后看得唇角勾起,大步跟了上去。
听到身后人跟了上来,常宁弯了弯唇角,脚步不停,穿过庭院中央的青石板大甬路,在廊庑下的秋千架上坐下。
玉包儿扒着堂屋的门槛,做了一个脊柱拉伸,然后灵巧地跳了出来。
蔺启挥退伺候的婢女,亲自给娇公主推秋千架。
“要不你也试试?”常宁忽然仰头看向身后那人,笑道。
蔺启抿唇,唇角勾起来,摇了摇头,“我怕房梁会塌了。”
“那不会。傅良吉说了,这房梁很牢固,吊三四个人不在话下。”
蔺启仍是不坐,安静地陪常宁坐了一会儿,他才说:“阿筠,我已自请出征北疆战场,皇上同意了。”
常宁脸上的笑意一收,脚尖点地,她没有转身,默了默,语气冷淡:“哦,那你何时出发?”
“明日一早,领兵十万,直接开拔。”
常宁起身,也不看蔺启,捞起玉包儿,就往西次间走去。
蔺启指节攥得发白,默了默,抬腿追了进去。“阿筠,这次简晁也会去北疆,戴罪立功,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照顾他的。”
常宁坐在罗汉床边,木木地点点头,“随便你。”
她觉得很生气,也很憋屈,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
她不同意他去,他非得去。
他若是受伤了,怎么办?心疼的不还是她么?
蔺启一言不发地看着常宁的神情,眸底闪过一抹无奈,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两人腿挨着腿。
常宁把腿挪开,不想碰到那人。
蔺启坐过去,伸手揽住生闷气的娇公主,低声哄道:“阿筠,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若没有制胜的把握,是不会贸然上战场送死的。如今局势如此,大雍无人可用,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戚高旻逃出升天,一步步做大。将来太子登基,戚高旻割据北疆作乱,这江山他如何坐得稳?他坐不稳,你又岂会安心?到那时,凭我一人之力,再要扭转局势,怕是螳臂当车,有心无力。所以,我必须在此刻按死他,不给他翻身作乱的机会。”
常宁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
总要有人牺牲。
她只是害怕,害怕他再也回不来。
两世了,她好容易等到今日,却没料到,还有这样一个大的劫难在等着她。
常宁咬唇,心蓦地软下来。她放开玉包儿,伸手反抱住蔺启劲瘦的腰肢,眼眶发酸,默了良久,“蔺阳和,给我一个孩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