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205)
“别点灯。”常宁用手捂住眼睛,抿唇道。
“我想看着你。”蔺启嗓音轻柔,哑得不像话。
常宁脸红起来,咬唇,到底不忍心拒绝他目光里的祈求,没再坚持。
拔步床十分宽敞,也很牢固,轻易不会摇晃,但玉包儿还是被突然摇晃的床帐惊得瞳仁倒竖。
玉包儿不安地喵喵叫唤,漂亮的白色尾巴弓起来,在地毯上来回乱窜,脖子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玉包儿短暂的喵生,头一回体会到了漫漫长夜,何其难熬的痛苦,它炸着毛,终于迈着不太稳健的猫步,踱了出去。
这一回,玉包儿选了距离西稍间最远的东耳房,一跃而上,跳上了一个红木雕花立柜的顶端,团作一团,尾巴不时晃动两下。
猫眼半眯,透着睡眠被打扰的严重不满。
城内的钟鼓楼敲响了亮更的钟鼓之声。
常宁推了一下那人,“你一晚没睡,”嗓音哑得似是生了锈,“……这个时辰又该去上朝了,你、确定你不会在上朝的时候打瞌睡吗?”
“没事。”蔺启亲了一下她,“马上就走。”
常宁不信,指尖扣紧,“我、渴了,嗯,你、快点、出去,我、打铃、叫人了。”
蔺启哄着她,“嗯,快了。”
“嗯。”手伸出去摸到摆在床头矮几上的铜铃铛,常宁没有手软,叮铃铃摇动起来。
蔺启动作一顿,屏住呼吸,静等了一会儿。
不多时,听见外面叩门的声响,常宁笑了,蔺启无奈失笑,翻过身,起床,捡起丢在架子上的衣裳穿上,给常宁端了茶水,亲自喂给她喝。
“散值后,我来看你。”蔺启用手指轻轻擦掉她唇角的水渍,嗓音低柔。
常宁恹恹地嗯了一声,翻身钻进被窝,懒懒道:“我困了,先睡了。”
*
廊庑下,立着的是春满、夏然和秋若三人。
门从里面打开,出现在她们面前的,竟然是昨夜留宿在公主府的前驸马!
公主府从不留宿外男,蔺启是个例外。
包括林嬷嬷在内,四大婢女也都觉得蔺大人绝对不会和自家主子发生什么,要真能发生点什么,去年在宁院,两人还是合法夫妻的时候,不就发生了么?
她们都记得很清楚,主子可是宁愿折腾自己的身子,也不愿意和蔺大人圆房呢。
昨晚,他们二人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还看不出任何异常呢,主子看都没看蔺大人,自己就往后院来了。
可眼前的大活人,还是一个高大挺拔不容人忽视的大活人,切切实实给她们来了那么一下。
原本还有点瞌睡,这下全都被惊醒了。
秋若最先回过神来,连忙低眉敛目,收起眸光中的震惊,福身:“蔺大人早。”
春满和夏然也跟着见礼:“蔺大人早。”
蔺启墨黑眸光轻动,语气沉稳,“她昨夜累着了,你们伺候她沐浴完,让她再补个觉。”
“是。”三大婢女齐声。
三大婢女闪身回避,蔺启抬脚,迈了出去。
她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眸光闪耀着惊讶、惊喜和激动的八卦之光。
但她们基本的素质还在,不至于大呼小叫,压着心底的激动,鱼贯而入,伺候常宁起床梳洗、沐浴。
秋若推开支摘窗,散去屋子里混合着石楠花香的清冷梅香。
春满换去沾染了深深浅浅痕迹的床褥,手指触上一团暗红的血迹,不觉心头一跳,她伸手召唤秋若过来,低低道:“这是——”
秋若眸光一震,低声道:“别吱声,拿给林嬷嬷看,她老人家知道该怎么做。”
春满点头,抱着床褥就要出去,又顿住脚步,“秋若,衣裳我都准备好了,摆在衣架子上,一会儿你帮我伺候主子穿衣啊。”
秋若点头,“知道了。你去罢。”
林嬷嬷还没起床,听见春满敲门,便起床穿衣,打开房门,一脸诧异:“出什么事儿了?”
“点灯,嬷嬷。”春满关上房门,催促道。
林嬷嬷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灯,等着春满给她解释到底发生了何事。
春满也不说话,只是把那团干涸的血迹亮给林嬷嬷看。
林嬷嬷眸光一亮,“昨晚,主子——”
春满用力点头,“是,主子和蔺大人——”
林嬷嬷短暂的惊诧之后,笑起来,“好!我知道了,床单你留着,锁起来,回头也许有用。”
春满点头,可是一脸疑惑,“有什么用呢?”
林嬷嬷却不答她,一贯讲究的人连洗漱都顾不上,就去厨房吩咐,要炖人参当归黄芪乌鸡汤给主子补身子。
常宁坐在宽敞的浴桶内,闭着眼睛,任由夏然伺候她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