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202)
常宁的话, 让蔺启陷入了沉默。
成亲?他没打算成亲。
常宁看着蔺启,唇角的笑意渐收,语气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意味:“怎么, 这很为难你吗?你就那么想在我前面成亲么?”
蔺启垂眸看着娇公主,喉结上下滑动, 墨黑眸光轻动,修长的手指头攥得苍白,默了默,他终于扯了一下唇角,笑得极淡:“不为难。”
常宁一怔, 他的嗓音好似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 他到底为何悲伤呢?
为了不能在她前面和纪颜娘成亲,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常宁把玩着手中精美的木梳子,忽然道:“蔺阳和,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下一瞬,她的眉眼弯起来,“我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 咱俩就算是扯平了。走了。”
说着, 她大摇大摆地走了,而刘直还在拆秋千架, 秋若在一旁帮忙。
转身的一瞬间, 常宁弯起来的眉眼和唇角全都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秋若赶忙追上主子。
蔺启怔了怔,看着娇公主倩丽的背影,嗓子里发出低沉清润的嗓音:“礼物在哪儿?”
常宁:“你自己找。”
蔺启犹豫了一会儿,抬腿追了上去, 他三两步挡在常宁面前, “魏灵筠, 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又不高兴了?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常宁嘟着嘴,埋头从他高大的身侧绕过去,闷声闷气道:“我高不高兴,跟你有什么关系?”
手被那人宽大的手掌握住。
“松手! ”常宁语调淡淡道。
“除非你告诉我,给我的礼物放在哪儿了?”蔺启语调沉稳,丝毫不惧。
手腕被那人握住的那圈地方,触感很特别,温热清润。常宁斜睨那人一眼,“蔺阳和,你就会欺负我!”
蔺启眸光一震,修长的手指缓缓松开,“抱歉,我、失态了。”
常宁心底泛起怅然若失的感觉,她用右手揉了两下将才被拽住的地方,表现得像是被他弄疼了,可实际上她只是想赶走那种奇怪的触感。
“礼物放在枕头下面。”常宁别扭地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蔺启瞳仁一扩,目送着娇公主离开,这才大步流星地回后院,路上遇到已经把秋千架拆下来的刘直,两人彼此颔首示意,然后错身而过。
掀开枕头,一个绣工鲜活的荷包摆在床上。
修长的手指捡起荷包,蔺启轻轻摩挲着荷包上面绣的图案,是一只虎头虎脑的白猫,在逗水边游过的一尾锦鲤,旁边有一丛开着粉绿花朵的兰草。
蔺启心念一动,扯下腰间佩戴的荷包,上面绣着粉色的童子面和一只有着长长的蓝色尾羽的灰喜鹊。
两个荷包放到一起看,很难想象,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可蔺启知道,常宁不会随便送一个假他人之手绣的荷包给他。
她不喜欢做针黹女红,她一定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把这个荷包绣好,送给他。
墨黑眸光轻闪,蔺启剑眉蹙起,她这个荷包到底是何用意?
感谢他,还是……别的什么?
*
九月初十这日,是许智和蔺珍成亲的日子。
常宁去吃喜酒,碰上蔺家的女眷们,陈氏和朱氏都很高兴看见她,和她坐在一桌,说话闲聊。
陈氏用公筷给常宁搛了一筷子牛肉,笑眯眯举杯道:“常宁,珍丫头能有今日的造化,全靠您的提携,我们全家都感念您的恩德。”
朱氏也笑着附和道:“正是呢,也不知珍丫头前辈子积了什么福德,这辈子能遇到您这么关照她的贵人,恁大年纪,还能嫁给榜眼郎做正妻!”
一辈子老实巴交的周姨娘从没上过主桌,托女儿的福,她坐了一回主桌,“太太和大奶奶说得正是我的心里话,我不会说话,敬公主殿下一杯薄酒,祝您洪福齐天,吉祥如意!”
罗氏也举着杯,含笑望着常宁。
常宁淡淡一笑,举起杯,“今儿是蔺珍的好日子,为她婚后的和美顺遂干杯! ”
陈氏等人都笑盈盈把酒喝了。
陈氏悄声问常宁:“常宁,您、就不打算再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过日子么?”
常宁抿唇一笑,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
陈氏把这态度当成是默认,又叹道:“老三那孩子,也轴得很,老爷想让他娶纪家表妹,他俩是表亲,亲上加亲……我那个外甥女也是对老三死心塌地,一直拖着不肯嫁人,但老三死活不同意,气得老爷有一次还动家法了。我是抱着老爷的腿,哭着求他呀,说老三去年四月份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看着外面架子才好些了,底子到底坏了,老三食量只有原先的一半不到,再打出点好歹来,我就跟他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了。老爷这才只打了他几棍就收手了……老三说他不想再娶亲了,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真是难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