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179)
常宁一怔,垂眸默了默,随后看向倪昌,点头。
“可是,为什么呀?蔺驸马是个好人,他还经常给您买花,他一定很在乎您。”倪昌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常宁又是一怔,“他常从你这儿买花?”
倪昌点头:“对呀。”挠了挠额头,“他不是送给您的吗?”
常宁想了想,她是收到过好几回长东送来的花,但都是以其他人的名义,不是蔺宜康,就是谢承平、许智,又或者倪昌,莫非都是蔺启送的吗?
他怕她不收,所以拐着弯儿送?
心口无端一悸,常宁叹气,点头道:“是送给我的。”
倪昌:“那您为何还不要他呀?他一定很难过罢。”
脑子里掠过搬家那日,蔺启在后花园的亭子里无声抽泣的画面,常宁无声叹息,那人确实很难过罢。
他为了她,真的是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常宁眨了眨眼睛,“嗯,结束一段关系,总是会有些不习惯的。但是时间和新欢会帮助他走出来的。”
倪昌:“……”
看着马车扬长而去,倪昌陷入了沉思。
*
午门外的下马石处。
常宁在这里和六公主遇上,便一块儿乘坐轿子入宫。
到了温宁宫宫门口,六公主拉住常宁的手,低声问:“小九,外头都在传你和蔺启和离了,是真的吗?”
常宁点头。
六公主双目圆睁,“你来真的呀?我以为你说着玩儿呢。真离啦?”
常宁挑了挑眉,“比真金还真。”
六公主好奇心被勾起来,还想问细节,但两人已经走到檐下。
谢皇后见常宁没和蔺启一起来,脸色便有些低沉。
常宁和六公主给谢皇后行过礼之后,谢皇后便拉着常宁去寝殿密谈。
谢皇后板着脸问:“常宁,怎么回事?外头都在传你和蔺启和离了,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常宁没有隐瞒,从袖口掏出和离书,递给谢皇后,“是真的。大年三十那天签字的。”
谢皇后半晌没回过神来。她太生气了,以至于张口不知该说哪句,“常宁,当初是你死活要闹着嫁给蔺启,如今才一年时间,你就过不下去了?蔺启到底怎么你了,你要同他和离?你告诉阿娘,阿娘一定替你做主。”
常宁叹气,“不是他的问题。我就是突然不喜欢他了。”
谢皇后:“……”
这孩子怎么如此任性?
谢皇后叹息:“我这关好过,可你父皇那关,你可不好过。当初你信誓旦旦,要好好跟蔺启过日子的,如今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己把和离书给签了呢?”
常宁垂着脑袋,听谢皇后絮絮叨叨训斥了一上午,一直临近正午,要开席了,才放常宁出去。
常宁这一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蔺启和离的事儿了,都用同情的目光打量她。
但常宁并不放在心上。
明成帝姗姗来迟,倒是没说什么,宴席结束后,把常宁单独叫到了一处偏殿。
常宁心悬起来,咬着唇瓣,自己先跪了下来。
明成帝垂眸看她半晌,气笑了,“常宁,你出息了啊,成婚一年,就敢私自和离了?说说看,蔺启到底怎么欺负你了,朕替你做主。”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就是不喜欢蔺启了,不想和他过了,他没有欺负儿臣。”至少这一辈子他没有。
都是她在欺负他。
明成帝皱眉:“那你的喜欢变得太快了,婚姻不是儿戏,更是责任和义务。你这样轻率地和离,给大雍的臣民做了一个不好的表率,你想过这一点吗?”
常宁点头,“想过的,父皇。儿臣知错了,您放心,儿臣以后都不会再成亲,也不会再和离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明成帝沉默不语。
“父皇,您就原谅儿臣这一次罢。其实,婚姻也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关系。您想想看,六姐姐,她,不也嫁给简晁表哥才一年就被迫和离了嘛?虽然儿臣是主动的,可结果是一样的嘛。”
明成帝气得抓起面前的茶杯,往面前的空地砸去。碎瓷片飞溅,常宁躲了躲。
“混账。这两者岂可混为一谈?小六是为大雍做出的牺牲,而你,是在抹黑皇室的尊严。先前谣言满天飞,是蔺启护住了你,现在谣言平息,公主府建成,你就踹了人家和离,你这像话吗?”
常宁摇头,“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我们是冷静协议分开的,蔺启也答应和离了。”
明成帝指着常宁,气得心梗:“常宁,你简直混账!”
常宁咬着唇瓣,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带着哭腔道:“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您就原谅儿臣这一回罢。您别生气,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儿臣更是万死难辞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