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124)
常宁点头,语气淡淡:“纪医女那儿有一款祛疤效果很不错的白僵蚕膏子,你让长东去取一盒。”
说着,也不等蔺启回答,便背着手溜溜达达地走了出去。
蔺启似是一怔,忙嗯了一声,目送常宁离开的倩影,唇角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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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蔺启便起床梳洗,骑马去上朝。
一连数日,许智都没有去参加早朝。当然了,许智是正七品的检讨,按照大雍朝的法律规定,六品以下官员若是无事启奏,可以自行决定是否参加当日的早朝。
许智一贯勤勉上进,想尽快熟悉大雍的官场运行体系,自从被授职翰林院检讨以来,不论刮风下雨,他从未有一日缺席过朝会。
他家祖上原是白丁,在官场毫无根基,他想混出个人样来,就得靠自己。
小菜鸟怎么积攒人脉呢?只能多多地露脸,一贯地谦逊恭敬,适时地展露自己的才华,给官场的同僚留下一点微薄的印象罢了。
他想求娶次辅杨梵临之女杨素秋,固然有考虑她家世的因素,但这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因素,关键还是他看中了杨素秋这个人。
他喜欢她。
他求亲一事,已然传了出去,如今半路上被退亲,无异于一个大耳刮子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
不知情的,指不定还要怎么讥嘲他攀附权贵不得,反而被戏弄呢?
年轻的他,从未遭受过如此重大的挫折,他缩在文史馆内不出去,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蔺启和谢承平散朝出来,两人正在低声说话,远远地看见一身朱红冠服的杨梵临正笑得一脸春风地与同僚们打招呼。
谢承平眸光一滞,低声道:“阳和,咱们走罢。”
蔺启点头,“一会儿我去找许知有谈谈,你找个地儿避避。”
谢承平看蔺启一眼,正色道:“阳和,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只要知有能气顺了,不管他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蔺启一拍谢承平的肩膀,低声嗤笑:“时安,我早就说过你会后悔的。你但凡抢在许知有去杨府提亲前表明心迹,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副被动的局面啊。”
谢承平垂眸,“哎,我已后悔千百次了。”
片刻后,蔺启出现在了许智的面前。
许智也不抬头看他,只是埋首故纸堆,佯装自己在看书,实际上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蔺启双手抱臂,靠着一旁的书架,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许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许智再也撑不下去了,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蔺启,“阳和,若你是来为谢时安做说客的,大可免开金口。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蔺启还是不说话。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朋友之间怎能做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呢?我绝不原谅他。”许智气呼呼道。
蔺启终于开口道:“嗯,我也支持你不要原谅谢时安。谢时安优柔寡断,明明喜欢杨六姑娘,却瞻前顾后,把你拉下水,又不能咬牙坚守初心,害得你进退失据。这都是谢时安的错。”
许智一怔,喃喃:“我以为你会帮谢时安说话。因为你俩关系比我近。”
蔺启抿唇,走近,在红木书案上坐下,背对着许智。
“知有,我们都是朋友。”蔺启低低道。
许智似是有些受宠若惊,抿唇道:“可是阳和,我以后都没办法再和谢时安做朋友了。是,我理解他的情不自禁,可他理解过我的得而复失么?我以后还怎么在大雍的官场做人?”
蔺启叹息一声,“是,谢时安确实混账。不过知有,如今事情尚有补救的余地,你莫要因一时意气,耽搁了最佳时机。”
许智:“怎么补救?”
蔺启转身,来到许智身旁,靠坐在书案边沿,“杨六姑娘写信向常宁求救,说杨梵临禁了她的足,还要送她进宫选秀女。你想想,这件事,损害的,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面子。当日琼林宴上,杨梵临对谢时安透露了结亲之意,遭到谢时安的婉拒,如今谢时安撞到他手上,杨梵临岂能善罢甘休?”
许智眸光一震:“杨次辅竟然不答应谢时安娶杨姑娘么?”他还以为,在面对谢承平的竞争时,自己是毫无胜算的,不战而败。
蔺启看他一眼,“嗯。不过杨姑娘肯定对杨次辅剖白心迹了,否则,杨次辅也不至于要把她送进宫里去。”
蔺启暗含的意思很明显,杨素秋已经认定非谢承平不嫁了,所以许智再不甘,也只能认了。
许智沉默良久。最后开口问:“阳和,你想让我去杨府退亲?”
蔺启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既能挽回你的面子,又能给杨六姑娘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