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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119)

作者:木云木夕 阅读记录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犯贱,为了一个男子如此不自爱,真是傻。

眼泪又流了下来。

谢承平浓眉一挑,怔了怔,沉默半晌。他冷着她,是因为知道许智不久就要向她提亲,不想伤害许智。他没想到,她会如此伤心。

他以为,只要冷着她,她迟早会想明白的,嫁给许智,和他好好过日子。

杨素秋见他沉默不语,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气呼呼地从罗汉床上下来,往厢房的门走出几步,又回身,看向谢承平,“谢时安,你知道,我心悦你。但你看不上我,没关系,从今以后,咱俩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说完,转身就走。

谢承平心里一揪,眸光一黯,手指死死捏紧。

就在杨素秋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她听到身后的人出声喊住了她:“等等!”

杨素秋维持着开门的动作,没有回头,眼睛一亮,唇角微微地弯起来,等他把话说完。

没有人注意到,一道品竹色的身影往旁边退了退。

许智听说后院柴房着火,有位公子救了一位小姐出来,心里狐疑,便走过来看看。问了寺里的僧人,才知道他们在这间厢房里。正要敲门,却听见了谢承平的声音,房门恰好又在此时打开,他便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起来。

谢承平走过来,把门关上。“杨素秋,你都是习惯这样自说自话,然后一走了之的吗?”

杨素秋不服气地回头,正要瞪他,却被他一把揽入怀里。

杨素秋不敢动了,浑身熨帖,激动得想喊想叫,但也只是小鸟依人般蹭了蹭,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环住了谢承平的瘦腰。

他的怀抱原来是这样地令人安心。

她仰起小脸,看向谢承平的下巴,“那我……回去和我父亲说退亲的事儿?”

谢承平很是为难地叹息了一声,然后点头,“知有那边,我去说。”

杨素秋摇摇头,“不行,我去说。是我辜负了他。”

一墙之隔的许智如遭雷劈,他背靠着墙壁,目露震惊、悲伤、愤怒、无助,自己好友居然夺了他的未婚妻,传出去,他就要成为整个大雍官场的笑话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他们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不能留在这里,他得赶紧离开。

许智抬步,摇摇晃晃地逃离了这里。

*

蔺启抱着常宁,直奔马车,也不等所有人汇合,只留下长东善后,便带着常宁和蔺珍回府了。

马车上,常宁一直窝在蔺启的怀里,她额上尽是汗珠,鬓发早已湿透。

她像玉包儿似的,在蔺启的颈侧轻轻蹭着。

她嘴唇早已咬出鲜血,又疼又麻,也不知是的疼的,还是忍不住了,她总是泪眼婆娑。

蔺启心疼地安抚着她,像是对待一个初生的婴儿般,极其小心,温柔。

可常宁眼里的泪花更多了。

她无助地低喃:“杀了我,我想死,我撑不下去了……”

蔺启心疼得凤眸猩红,修长如玉的手指捧着她的后脑,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阿筠,我知道你难受,你可以咬我,我不怕疼。”话音未落,脖子上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蔺启疼得直抽气,可他一动不动,只是托着常宁的脑袋,柔声安抚她。

“是我的错,我该寸步不离地守着你,对不起,阿筠……”

万蚁噬心不外如是。

若是有得选,常宁大概更愿意直接挨上一刀,哪怕见血,鲜血淋漓,也比这慢刀子割肉来得痛快。

她心里有怨气,可她发不出来。此时她说什么,都像是泡过蜜糖的橘子,又甜又软,容易叫人误会。

她还是不要开口得好。

她实在受不住时,就恶狠狠地咬一口,贝齿刺破肌肤,粘稠的血液流出。迷离的双眼恢复清明,有些害怕,用蔺启的墨蓝锦帕胡乱给他包扎伤口。

常宁觉得自己要坏掉了。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口是心非地从蔺启的怀里挣扎出去,“我不要你抱,你、离我远一点。”

蔺启紧紧搂住她,目光落在她带血的嘴唇上,用拇指指腹轻轻地擦拭,柔声哄慰:“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想抱你。魏灵筠,你忍耐一下,再让我抱一会儿。”

常宁哼哼唧唧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脑袋靠在蔺启的肩头,用软绵绵的语调娇嗔道:“那你抱紧点,我会摔下去。”

蔺启的双臂似藤蔓缠树一般慢慢收紧,直到常宁好似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密不可分。

常宁像是晒多了太阳的人骤然间被丢进冰凉的大海,渴了三天的旅人被喂了一碗清凉的井水,她忍不住想喟叹出声。

可她不能。

那些被克制、压抑的声音,是她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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