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探花郎驸马悔了/权臣驸马悔了/重生之探花郎驸马悔了/探花郎驸马悔了(双重生)(10)
常宁只能去温宁宫求母后,可谢皇后并不同意她出宫。
谢皇后是继后,生了魏坚和魏灵筠一双儿女,虽然疼爱,但也要求甚严。魏灵筠每日都要学刺绣女红,琴棋书画,这都是谢皇后要求的。她认为,女人可以读书明理,但女人有女人的职责,相夫教子便是女人的本分。
常宁磨着谢皇后撒娇,“阿娘,过两日便是端阳节,我想跟哥哥一起去看赛龙舟,可以吗?”
谢皇后慈爱地看了常宁一眼,把女儿搂在怀里,笑嗔道:“前几日,你背着我,去求你父皇,带你去琼林苑,这笔账我还没同你算呢;这会子又想去看赛龙舟,那里鱼龙混杂,比不得琼林宴,都是些有素质的进士,我不放心你去。囡囡听话,留在宫里,等你出嫁了,就可以开府,到时候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没人拦着你。”
常宁戳着谢皇后绣金线凤凰的朱红妆花缎褙子,哼哼唧唧道:“哼,阿娘一点儿也不疼我,哥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阿娘从来不管。怎么偏把我管得死死的?一点儿也不公平。”
谢皇后气笑了,点着常宁的额头,笑骂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娘不疼你,疼谁?你哥哥是皇子,况且你父皇都同意了的,许他在京城内自由行走,体察国计民生,你哥哥是要做储君的人,你一个女孩儿家,出去干什么?外面人心险恶,你若是磕了碰了,或是被歹人卖到烟花柳巷,不仅皇家的颜面无存,就连你这一辈子,也毁了。你知不知道?”
“哦。”常宁也咯咯笑起来,露出一对人见人爱的酒窝,继续撒娇道:“儿臣知道了。就这一次,好吗?嗯?阿娘?答应我罢!求求您了……叫刘直跟着,您若还不放心,再多派一队暗卫跟踪保护我,这总行了罢?这是在京城,天子脚下,我能出什么事儿呀?”
谢皇后很犹豫,但最终还是理智和规矩占了上风,没有答应,还让常宁每日绣一幅绣品送来给她过目。
常宁心愿没达成,还要绣她最厌烦的刺绣,嘟囔着嘴像一只气呼呼的河豚,连晚膳都没有留下来陪谢皇后吃,便回自己的穆宫了。
常宁一连几日都没有来温宁宫请安,只派了贴身宫女春满每日摘一束鲜花,送来插瓶,聊表寸心。
绣品仍旧是歪歪扭扭,不成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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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赶巧永嘉公主魏清婉过来温宁宫,给谢皇后请安。
谢皇后正拿着常宁送过来的绣品唉声叹气,魏清婉便安慰道:“母后,九妹妹聪明着呢,她这是不想学,真要认真学起来,我们谁也赶不上。”
谢皇后慈爱一笑,叹气道:“怪吾平日里太纵着她了,越发没了规矩。清婉,小九平日里跟你最亲,你说的话,她兴许还能听进去一二,你帮吾劝劝她,让她好好收收心,把针黹女红做熟。好孩子,你放心,回头吾会帮你物色一门好亲,绝不叫你受委屈。”
魏清婉弯唇笑笑,“母后放心,儿臣定当竭力规劝九妹妹。”
谢皇后笑着拍了拍魏清婉的手,留她喝茶。
魏清婉有些惧怕谢皇后,一边喝茶,一边战战兢兢地说些奉承的话,来讨她的欢心。
在魏清婉的心里,谢皇后表面上看起来端庄大方,实际上却很冷酷。她经常杖责宫人,以彰显自己的权威。对她和其他几个出身不好的庶女,是很看不起的。
她眼里只有自己亲生的三皇子魏坚和九公主魏灵筠,以及戚贵妃生的大皇子,先王皇后生的二皇子。
魏清婉的生母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宫女,因为生了她,被封了顺嫔,至今还窝在一处偏殿,和几个不得宠的妃嫔挤在一处,一年也难得见到皇上一面。
母妃靠不住,魏清婉只能自谋出路。而巴结魏灵筠,交好二皇子,就是魏清婉给自己选定的路。
因为魏灵筠,魏清婉才在谢皇后跟前得了一星半点的脸面,这就够了,足够她作为一个公主,在大雍的皇宫体面地行走了。
“清婉,”谢皇后似是想到什么,抬眸望向魏清婉,眸光中带着三分探究,四分严厉,剩下还有几分疑虑,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上次琼林宴,你和小九一起去的,母后问你,小九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魏清婉心里一紧,很显然,谢皇后是怀疑魏灵筠在琼林宴上看上了什么人,让她供出来。可魏灵筠早就叮嘱过她,不让她透露给其他人知道,若她说了,魏灵筠一定会和她翻脸。
若她不说,以魏灵筠的性子,迟早会叫帝后知道。到时候,遭殃的,一定是她。
“探花郎长得俊美无俦,九妹妹夸过他长得好。不过,九妹妹也夸过状元郎笑起来很温柔。”魏清婉斟酌着道,手中的绣帕捏紧,拧眉沉思了片刻,又补充道:“……本来九妹妹看完人,就要离开的,却被探花郎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