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哥:“……”
为息事宁人,我忙圆场跟秀才哥说是开玩笑的。
秀才哥看看我,看看楼起笙,再看我,给我使眼色示意我看楼起笙,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在说:你自己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真看了一眼楼起笙,小伙儿也看向我,表情写着:那孙子好烦人啊,不想跟他玩。
我回他一个“你放心,我肯定不跟他玩只跟你玩”的安抚性眼神。
然后肯定地跟秀才哥说真的是开玩笑,不过既然你开不起玩笑,那我们就不跟你开了。
说了我是社会人。
社会人常用的先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冒犯性笑话然后你生气就倒打一耙说你开不起玩笑那就不开啦……这种心眼子我也会使。
秀才
哥有被恶心到,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但他及时忍住了,目光从楼起笙丰富的备菜上扫过,露出些许贪婪想要的模样。
虽然他已经是县太爷的乘龙快婿,还总拿着我的钱去镇上下馆子,但总还是消费能力有限。
片刻,他说:“娘为了你的事都病倒了。”
我问他:所以你要拿点什么东西回去给她熬汤补补吗?
他忙说:“我早就和他们说过你是有孝心的。我——”
我打断他的话,连连摆手,说:我没有。
他愣了下。
我说:开玩笑的。啊,对不起,忘了你开不起玩笑。
他:“……新雁你……”
我:想吃可以来参加我和楼起笙的婚宴,吃完剩菜宾客可以打包带走,这句话不是开玩笑。
嗟!来食!
要换了其他人可能觉得没什么,还会屁颠屁颠地偕老带幼来蹭饭,但秀才哥是自诩高贵的文化人嘛,比较敏感,这话对他的羞辱性效果就很大。
他怎堪受辱,脸色微变,用很可怕的神色剜我一眼,赶在楼起笙抬头看他之前收回,咬着牙说:“既如此,便不打扰你们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拂袖而去。
这人到底来干嘛的啊。
我无语地收回目光,继续啃牛肉饼。
楼起笙定的时间是在傍晚,中午我说随便吃吃吧,他说好,然后随便地熬起了鲍鱼粥蒸起了白面馒头炒起了嫩牛肉。
楼起笙负责做,我负责在旁边吹彩虹屁。
做完了端上桌正打算吃,我妹抹着眼泪来了。
她往我怀里一扑,好像本来是要说点什么别的,但张嘴就成了:“你们又在吃什么啊?我早上只喝了水呜呜呜。”
这小可怜。
我赶紧给她拿碗筷招呼她洗了手一起吃。
她一边吃一边出卖情报:“大哥让我来跟你说娘病了,要你出钱给她看病,还让我从你这里带点羊肉牛肉回去。”
我问她娘真的病了吗?
她说:“我也不知道,看着还好,就是不高兴,皱着眉头拉着脸,早饭都懒得做。”
我问:那中饭呢?
她说:“被爹骂了一顿,在做了。”
我挑拨离间:他们做中饭吃就把你赶出来了?
挑拨离间失败,我妹憨笑着说:“你这里吃得比他们好多了。”
是这个理没错儿。
这个憨妹儿瞅瞅楼起笙,现如今是肥了胆子,不像起初那样怕他了,竟敢跟他说笑:“要不楼哥哥把我也娶了吧!”
她才几岁,童言无忌说者无心,我却听得心中一惊,暗道不会她是那个冤种女主角吧!
楼起笙正往我碗里夹菜,闻言瞥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逗她:“我只对你二哥一人钟情。”
不要对一个小孩子说这种话啊!小孩子不懂分辨真假玩笑的!
我急忙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
楼起笙看向我,嘴角微微露出大概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我冲他龇了一下牙,示意他在小孩子面前老实点儿。
他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我也收回目光,却看到坐在对面的我妹饭都不吃了,托着腮傻子似的嘿嘿笑着看我俩,说:“你们好恩爱呀~”
我便对她也龇了一下牙,让她赶紧吃她的吧。
接着回头给楼起笙警告的眼神,让他别再教坏小孩。
不过说真的,要是可以,我真想把我妹接过来。
总感觉再过几年秀才哥他们就得盘算怎么卖我妹了。
但她跟着我和楼起笙两个大男人一起生活,在这个年代,舆论上来说对她肯定是社死结果。
我纠结一番,只能暂且叮嘱她平时偷偷来我这里吃东西,缺什么跟我说。
她点点头,吃完中午饭就回去了。
下午,勤劳的楼起笙继续他一天的劳作,终于在快傍晚的时候搞定了他想要的排场。
然后他开始搞我,强烈要求我换上喜服。
嗐,换吧换吧。
我换上出来,他就又开始故意肉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