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番外(74)
两人闹腾了很久,久到庄继北真的在这边闹累了,直接睡着了。
温从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这般心大,就这么直接睡了,也不怕旁人害了他?
也不知哪里养成的坏毛病,睡了觉,还攀着他的手指啃,一边吸吮一边嘟囔,若是他将手收了回来,对方立马哼唧着仿佛要哭闹,无奈下,他又让庄继北抓住了他的手,抱在怀里。
帘子垂下,轻暖薄纱,外面的光被遮挡住,床内昏暗。
温从本无意白天入睡,可在庄继北的缠绵磋磨下,也有了几分困意,沉沉睡下了。
待他醒来时,庄继北的腿早已搭在了他的身上,手臂也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连那张脸都是紧挨着他的侧脸的。
温从终于受不了了,不过不是因为行为受不了,是因为那一身热汗,“热死了!”这才一把推开了庄继北。
春猎结束。
庄苑南册封的那天,可谓烈火烹油,花团锦簇,好一个名门望族,钟鸣鼎食之家。
庄父不在,迎来送往的礼节都由庄继北接手了。
每见一个人,每听一句恭贺的话,都像是在往他心里扎刀子。
他给自己戴上了一个并不漂亮的面具。
明明心底千万个不愿意,明明已有千万苦楚,却强忍下,还要对外笑语晏晏,好似无事发生。
所谓的荣宠,不过一时长短,曾经引以为傲的身份,转瞬之间,却成了他最大的枷锁。
众人一齐跪拜于贤妃娘娘,庄苑南一改往日之风貌,不再是未出阁女儿家的娇柔,一身华贵的金色礼服,头上佩戴着尊贵无比的凤冠,面容姣好,似水温柔,不过那凌厉的眼眸却并非不谙世事,颇有宠妃之态的威严。
自登基以来,皇帝一直未曾立后,选秀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能选进宫的并不多。
如果不是早听温从给自己分析过,看着皇上那颇为柔和的眼神,恐怕连他也要以为皇帝是真喜欢他姐姐了,以至于皇后才能佩戴的凤冠穿戴的金衫都毫不吝啬地恩赐了下来。
庄苑南走了以后,偌大的庄府顿时空了。
空落落冷清清,再无半点人气。
日日安静,只像一个空有其表的大房子。
院子里的主人也只有他了,那种孤寂之感,难以言说。
长姐从宫中送了书信来,他怕长姐担心,也不像小时候一样再将所有事一一铺平陈述,如今只专挑了一些开心的事与她分享。
长姐日日流水似的赏赐送到庄府,庄继北看着一箱箱金纸封印的赏赐,眼神越发黯淡。
如果说他的未来是要靠旁人豁得出去才能安稳,那不如不要。
庄继北把自己在房中关了十天。
这十天,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想到了自己的学业,想到了自己的仕途,想到了自己未来是否会娶妻生子,想到了这偌大的庄府在很久以后何去何从,还想到了自己是否有能力给父亲养老,自己又能否在长姐宫中有难时鼎力相助。
赵煜宁来找他出去玩,说是上次围猎没尽兴,庄继北本不想去,但赵煜宁磨蹭了他两下,翠竹又在一旁起哄:“少爷出去散散心吧。”便也去了。
出去后,交谈之间,他才知道,为何赵煜宁可以这么潇洒。
丞相府赵家支系颇多,便是赵煜宁这一脉势弱了,也自有别的旁支能撑起来,况且赵煜宁姐妹众多,其姐们皆是嫁到了鼎盛殷实的清流之家,不愁未来。
赵煜宁也想得开:“我累死累活半辈子也不可能坐到三品以上的位置,况且官场的争斗我也实在没兴趣,还不如自在点,等我爹给我安排个小官,银米富足,够我挥霍一生,足矣。”
庄继北一笑。
赵煜宁骑着马,放慢了速度,反问:“那你呢?”
庄继北沉默了。
心底虽有了主意,却不想这么早的公之于众。
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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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时局动荡,边境一片乱象。
三年,眨眼就没了。
他也有三年没见过父亲了。
每隔半年才能看见父亲寄回来的信。
父亲让他在京中不要乱闯祸,庄继北无力吐槽,他都要加冠的年岁了,还能闯什么祸?
这三年他再也不敢懈怠,他瞒着父亲去了巡防营历练,不过也没瞒住多久,毕竟只要是在军中,就全是他父亲的耳目,很快他父亲就得知了,罢免了他在军中的位置。
千里之外,哪里是他能控制得住的,庄继北死缠烂打又是写信又是威胁,说着,你要是不让我去军中历练,我明天就跑崇州上战场,又去了长姐那边说了好一通话,最后两边才同意了。
面见圣上,允了他一个执金吾的虚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