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番外(55)
庄继北问:“这么冷的天,你就穿了一件单衣吗,你手冰凉冰凉的。”
温从低喝:“管你什么事儿,松手!”
“路上这么滑,我扶你一把,你慌什么,怕人看见啊?”庄继北四处瞧了瞧,嬉皮笑脸,“你越要我松开,我就越不松开。”
温从一面对庄继北这种无赖就没办法,他想踢一脚,但庄继北又躲得快,反倒让他身子倾斜,险些滑落,还幸得庄继北将他腰身扶住,这才站稳,
“看吧,我就说你会滑倒的。”庄继北笑了笑。
雨后青苔,着实难行,温从想到了什么,玩味一笑:“你这么清楚会在这里滑到,该不会是你之前滑倒过了吧?”
庄继北表情讪讪的,“你烦死了。”
过了青苔,温从快速收回手,又是那么一副清冷模样,好似他是什么妖魔鬼怪,离他远远。
庄继北不甘心,靠近了几分,温从又避开几步,一来一回,退无可退,温从终于泄气似地摇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句不想干什么被庄继北压在嗓子眼,他知道,自己要真这么说了,大概率温从会直接挥袖走人,想了又想,才道:“你在书院从来不理我。”
“我为什么要理你?”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整日愿意和那些满口酸臭繁文缛节的人说话,都不和我说话。”
温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庄小少爷,您所谓的满口酸臭,所谓的繁文缛节,正是国子监所需要的人才,你所鄙夷的官宦仕途,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未来。你瞧不上,我可瞧得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打心底里瞧不起那些只知道诵读经文的学子,但庄继北,你若是真的长大了,你就该知道,日后,只有他们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栋梁之材,而你……”
庄继北愣住,从未被人如此打压过,他气急败坏:“我?我怎么了?!就非要所有人和你们一样机关算尽才是好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不就是想笼络……”
温从眸光一闪,完全没料到庄继北这个傻子会直接将这种话直白地说出口,一时情急,立马上前用手捂住了庄继北的嘴,微怒道:“你是不是想死?!”
庄继北被捂住嘴,只能不甘心地支吾两声,他反咬住温从的手指,温从吃痛地低嗔,当真是恼怒了,连风度都维持不住了,冷笑一声:“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早晚要死!”
庄继北蹭在他面前,“怎么死?被谁弄死?被你么?啧,那温大人,你可一定要饶了我,良宵共枕,我们也算是一对儿野鸳鸯,就这么白白让我死了……唔唔唔!”
温从又一次捂住了他的嘴,脸颊烧红,极尽忍耐,吼道:“庄继北!你乱说些什么?!”
庄继北:“唔唔唔!”
温从咬牙切齿:“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从这里踹下去了,你现在就可以死,摔死!”
庄继北一顿,“呜呜呜呜呜呜……”
他好似委屈的要哭,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温从以为他知错了,松开了手,谁知刚一松开,就见庄继北左蹦右跳地朝远处大喊大笑道:“啊啊啊杀人啦!要命啦!有人要谋杀亲夫啦!!!”
“庄继北!!!”
新年刚一开春,庄府上下就纷纷道喜,提前预备上了准备订婚的俗礼。
两家长辈见了面,喜笑颜开,十分隆重的将订婚大礼办了,又敲定了成婚的日子,就在今年的秋日。
订婚结束时,庄父都要回家中了,四处寻找庄继北,结果一看,庄继北竟然在司徒惟的卧房里面正玩着呢,和司徒惟滚在一张床上,笑得前仰后合,怎么叫也叫不回去。
司徒家的人一看,笑道:“就让继北在我们家里住一晚吧,无妨的。”
自打这天后,庄继北和司徒惟的关系是更上一层楼,之前只是同窗是好友,如今好了,还成了亲家。
赵煜宁和庄继北日日胡混在司徒家,那叫一个潇洒自在。
他们若是在自己家中,碍着家中就他们一个男孩子,颇受重视自然也颇受管教,但司徒家不一样,支系繁茂,男儿颇多,司徒惟年纪又是子弟里最小的,平日家里也不太管他,自由自在,浪荡惯了。
他们最喜欢窝在司徒惟的那个小院子里,摆上新鲜的瓜果,叫上几个伶人戏子,在前面的台子上唱戏。
又或者搬来一口偌大的水缸,玩叶子戏、锤丸和蹴鞠,怎么开心怎么来。
戏子唱完一曲,庄继北若觉得不错,便会随手赏一把金瓜子,这一把金瓜子,让下人们瞠目结舌,连带司徒家的人都连连劝道:“他们身份卑贱,哪里用得了这些赏赐,下次可千万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