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修仙的谁不疯呢/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道侣?+番外(169)
“苍天之怜,予我神力。苍生之众,予我明台。神灵之识,由我之身。八方汇此,乾坤之树!”
司望北的灵力如海浪般袭来,却不似汹涌浪潮吞没生灵,而是将沉溺于海中的扁舟推向岸边。
祁苍深和易永宁感觉自己消耗的灵力以一种反常识的速度在补进。
不仅如此,他们还感受到司望北强大到能完全覆盖他们二人的灵力。
祁苍深心惊不已:这南明院的都是群什么怪物?也就是司望北比楼袭月年轻,若是这两人同样年岁,还说不好谁强的更变态些。
原本一直没能成型的传送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型。
阵成之时,光芒大作。
众人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便摔在了烈焰之中。
亓官笑晚就剩条裤衩子,当即被烧的嚎叫起来:“什么情况!把我们传到哪儿了这是!”
“还在小秘境中。”易永宁很清楚他和祁苍深的能力,至多只能将他们从地底传送到地面。
说罢,易永宁一口血吐了出来,初景纯连忙为易永宁运气调理。
另外一个吐血不止的是祁苍深,他看着眼前漫山遍野的火海,有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无力感。
这和他之前所看到的未来一模一样。
野火席卷小秘境的每一寸土地,不绝于耳的鸟兽悲鸣,空气中全是烧焦树木的炭火臭味,每一口呼吸都是灼热滚烫的。
“江河之水,听我号令。水龙!来!”
晏阳生水灵根的好处凸显出来,他掐动法诀,凭空召出一条巨大水龙,扑灭周围一圈的火焰,让众人身处这片隔离带中。
远处的天边,紫金雷电狂作,一道接一道的落下。
不肖多想,众人也知道身处那雷劫之下的人是谁。
“大师兄……”应不染满目担忧的看着远方,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弱小。
分明在同龄人中他素来被冠以天才的名号,无论是修为还是剑术都远超大多数同龄人。
可现在的他发现,他弱小如尘埃。
从前他觉得,年轻没什么不好,未来还有大把岁月可自由潇洒。
现在面对天劫,他却一步靠近不得,一点忙都帮不上大师兄,他痛恨自己年轻。
若是他年岁稍长,便有更强的修为能帮大师兄,能帮所有人,而不是只能和现在一样等在这里,做无用的祈祷。
百无一用是年少。
*
雷劫终于停止。
楼袭月衣衫褴褛,一向一丝不苟被玉冠竖起的长发,此时迎风飞扬,玉冠不知碎裂落在何处。
原本素白的肌肤此时一片焦黑,只有他手中的那把剑仍旧熠熠生辉。
分明是落魄模样,他却丝毫不显窘迫,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散去劫云的阴郁天空。
不过如此。
“大师兄!”
应不染在天劫散去之时,迫不及待的劈开重重烈火,穿过绵延百里的火光,奔到楼袭月身边。
楼袭月一如既往的身姿挺拔,在看到应不染靠近自己的那一瞬,他微微敛眸,不知思索了什么,身子一软栽进应不染怀里。
“大师兄你别吓我!”应不染见楼袭月浑身是翻飞的血肉,不敢用力抱他,又怕他跌落在地上。
应不染颤抖着手去探查楼袭月的鼻息,下一刻,眼眸紧闭的楼袭月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地注视应不染。
“谁带你出来的?”楼袭月问。
应不染不明所以,却还是下意识的回答楼袭月的问题:“易永宁和祁苍深布阵,亓官笑晚护法,司望北护阵,我和老晏开路。”
楼袭月嗯了一声,伸手想去抓应不染的手,却发觉自己的手指血肉全无,只剩白骨,倒是掌心还有些碎肉,可见筋脉。
“大师兄……”应不染也看到了楼袭月的手,他瞳孔颤动,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自己快窒息。
“无事。”楼袭月催动体内灵力,白骨森森的手肉眼可见的长出新肉,最后恢复如初。
元婴期以上修士,元婴不灭,神魂不灭,肉身自然可重生。
从前楼袭月还需要伪装,现在完全不装了。
身体恢复如初,楼袭月仍旧躺在应不染怀里,抬手掐住了应不染的下巴,迫使应不染看着自己。
应不染:!!!
是不是太近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寸(十厘米左右),应不染近的能感觉到楼袭月的呼吸。
楼袭月眯着眼,眼底露出一丝危险的光:“不染,你我都还活着,便该清算一下方才在地底,你用自己威胁师兄之事。”
应不染:……
他就说他会有灭顶之灾吧!这灭顶之灾是不是来的太快了!
“大师兄,你听我解释,我都可以解释!”应不染把从心二字刻在脸上,露出晏阳生式的招牌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