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修仙的谁不疯呢/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道侣?+番外(147)
另一头。
应不染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祛邪去拨弄火堆,神情恹恹。
“祛邪有灵,仔细剑灵生气。”楼袭月一如往常一样无奈的教训应不染,伸手握住了应不染的手,带着他把祛邪从火堆里拿出来放到一旁。
应不染幽怨的盯着楼袭月:“你还是我的大师兄吗?”
楼袭月抿唇,慢慢地收回手,没看应不染:“不染,不要相信师兄。”
“为什么?”应不染活了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深深地无力。
“也不要相信任何人。”楼袭月答非所问。
顿了顿,他又道:“晏阳生和司望北,倒是可以试着信一信。”
应不染很生气,以前大师兄说话永远都会看着他的眼睛,现在大师兄总是把头偏到一边是什么意思?
于是应不染把楼袭月的脑袋掰了过来,强迫楼袭月看着他。
“大师兄,你知道我天天逃课,受到的教育不够,你给我打哑谜,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楼袭月的脸被应不染用力的捧着,他张了张嘴,发现说话都有些困难,只好伸手将应不染的作乱的手拿开。
“师兄不是好人,听明白了吗?”
“不明白。”
“不染……”
楼袭月拿应不染没办法,有些后悔,那些人应该当着应不染的面杀才是。
应不染执拗的看着楼袭月,似乎想将他整个人看穿。
“别看我了。”楼袭月抬手遮住了应不染的眼睛,视线却不自觉的下移,落到应不染殷红的唇瓣上。
应不染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的扫着楼袭月的掌心:“大师兄?”
楼袭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下次师兄再对你伸手,记得拔剑。”
不要总是这样,一点防备都没有。只要他伸手,永远都能捉住应不染。
“大师兄会伤害我吗?”应不染问完,歪了歪脑袋,躲开了楼袭月的手。
楼袭月薄唇紧抿,没有言语。
“反正我也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不是吗?”应不染窝火的要命。
他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父亲要扛起长域门,又思念亡母,总是会忽略他。
是大师兄一直照顾他,教会他许多事。
不论是修行还是做人,都是大师兄教育他。
于他而言,大师兄几乎相当于他半个父亲。
现在他最尊敬的最信任的人告诉他,不要相信所有人,包括楼袭月他自己。
甚至楼袭月还让他拔剑。
可从来他的剑,都不是对准自己人的。
楼袭月敛眸,藏起眼中的情绪:“去和晏阳生他们一起吧。”
“我不要。”应不染十分难过:“大师兄你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所有人都夸你敬你爱你,可你从来没让旁人走近过你。你明明很孤独,为什么还要推开我?大师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苦衷?”
楼袭月有些头疼,他该怎么对应不染说,他无所谓孤独不孤独。
他只是个单纯的天生坏种。
一个善于隐藏掩饰的坏种。
那些人,他无所谓是生是死,所以杀了。
至于杀死那些人的手段,只是随手而为。
不杀初景纯,帮初景纯突破道心,是因为初景纯还有用。这和他对生命没有敬畏,薄情寡义没有任何冲突。
至于苦衷……
楼袭月道:“我没有苦衷。”
“那大比之后你还回南明院吗?”应不染问。
“大抵会去绝世楼。”楼袭月也干脆坦白,他确实一直都在隐藏修为。
将修为压制在半步金丹,是为了参与四大学院的大比。
以及,他其实不想这么快离开长域门。
早在十年前他就能突破了,但十年前,应不染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年。
后来他有时候会想,如果他在应不染十三岁的时候突破去了绝世楼,是不是就不会生出一些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情感了。
第九十四章 乾坤镜藏宝图
所有人心事重重,但为了迎接未知的明天,众人还是打算休息一会,司望北主动承担起了守夜的重任。
晏阳生坐在司望北旁边,没一会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似得,被司望北伸手,将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肩上。
似乎是找了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晏阳生沉沉的睡了过去。
篝火烧的噼里啪啦,易永宁却一直没睡着。
他修五行阵法,明白一些五行造化。在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用他那三脚猫的占卜功夫稍微占卜了一下。
大凶。
他的占卜功夫真的很差,十次有八次都不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一次是准的。
枯坐到天明,众人都醒了之后,楼袭月和应不染走了过来。
应不染昨晚上什么都没从楼袭月嘴里问出来,最后竟然靠着楼袭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