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冷面将军求婚后(135)
但现在他有些后悔了。他承认,不论她做什么,她总有法子引起他的难耐,让他自以为的冷静理智逐而走向另一边缘。
此番乔时怜正提笔在他身处写着, 其实当时她羞愤中随意说出口时, 并未想好自己要做什么, 只是得他如此配合, 她晃眼不经意见着不远案处,堆叠的信笺旁摆放的笔墨砚, 始才有了这般想法。
如同她给他回信时的落款,每一次提笔收尾,便是在渴求着他下一次来信回音。但当下,他就在她眼前,她能无限次地写下她的名字,无限次得到他的回音,不必在苦苦等候,算着岁月时长。
在此过程里,她丝毫未留意到,苏涿光唇畔绷得发乌,连着颈间青筋已纵横凸起。
未几,当她移笔下落,在劲健的腰腹处一丝不苟书写时,她察觉她的手腕忽被紧紧握住。浓稠的墨跌落在光滑温热处,她还没能看清,只觉视野已是天翻地覆,她眨眼便已被他压于柔软绒毯里。
咣当声里,墨香乍溢,被掀翻的笔砚落于榻下,凌乱不整。
“苏涿光!”乔时怜仓皇中支起手,试图往前抵住他的动作,却是于事无补。
他落在她耳畔的嗓音哑然:“如果换作阿怜…想要我写什么?”
闻及此,乔时怜脸颊肉眼可见的熟透了。
“你…你现在这样…”
她小声抗议着,本想说他如今失明没法执笔书写,但又不愿说出他这样的事实伤他,只得换言道:“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呢……”
苏涿光意会她顿住的话头,低声道:“不碍事。”
那嗓音轻得似线,掺杂的热息将乔时怜心尖缠住,随着他的言行,勾着她加剧着怦然跳动。
少顷,她便知他道出的三个字所为何意。
修长的指节摸索着,指尖越过她发烫的面颊,他蓦地以手心捂住她的双眼,让她失去视觉的凭靠。她下意识想要挪开他遮住她眼的手,旋即又被他抓住手腕,扣在了厚厚绒毯里。
随后苏涿光的动作不疾不徐,他面容俯下贴近,循着她的玉颈,再至那颗极小的红痣或吻或咬,又在她轻咛着喉中细音时,他加重了力道吮吸,让她的声音遽然尖起。
“苏,苏涿光…你…”
她含着眸中水雾,咬牙抑制住嗓音。这人是想用吻代替笔,效仿着她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吗?
只听他呵着灼热的气息,“这是第一处印记。”
他甚至因为难以眼见,怕留下的印记浅浅,比之从前更为久了些。又因乔时怜于陌生环境里格外紧张,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要猛烈,那等如小猫嘤咛的轻音,向来最能引发他的欲望。
“第二处…”他稍以移面,慢条斯理地往下。他比她更清楚,她何处最为敏感。
眼处他的掌心愈发的热,昏黑之中,乔时怜感受着他刻意挑弄的动作,只觉浑身都快软掉了。偏偏他每接下一处,他便要出声提醒着她是第几处,那唇边化开的热雾轻绕在光洁里,更是让她难忍。
乔时怜知他有意如此,只得呜声骂着:“苏涿光你混蛋…”
与此同时。
营帐外,黄昏欲晚。三暗卫面颈绯红地杵着,面面相觑,及眼前掠过一道急促的身影,被他们齐齐抓住。
“自家兄弟!”来人急呼出声。
待得见来者是风来,他们始才松开手。
风来活动着被他们抓得酸痛胳膊,端看着他们奇道:“你们仨怎么脸这么红?”
三暗卫望天,同时出声回答着不同的话。
东风:“太热了。”
北风:“太冷了。”
西风:“是腮红。”
风来:?
虽是风来觉得莫名,但他现下有事传报,便也顾不得再探问,“今夜军营操办庆功宴,裴将军的意思是,正好等到了少将军伤势恢复得不错,少夫人也醒了,就让他们一块出席。眼下还有一个时辰,西风你可以先去伺候少夫人更衣梳洗。”
“哦对,我方才过来的路上,碰到了于大夫,估摸着马上就能来少将军这里,给少将军诊脉换药了。”
西风踌躇着领了命:“啊…好。”
她苦着脸暗暗想着,正值帐内此等情形,她怎么敢进去打断她的俩主子?
风来见三暗卫似乎有些难为情,会错了意,“于大夫脾气是古怪了些,你们不愿和他打交道我也理解。但他是西北最好的大夫,要不是这次他正好在祁城,火速赶来救了少将军,少将军现在能否醒来都是未知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