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脖子被箍住的剧痛,让青年从痴迷中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上方的男人。
包厢内没人说话,同学们都见过柏宴真正发怒时是什么样的。
这会儿的算什么,不过是吃道前菜而已。
没看眼神都是冷静的,他们根本不担心出事。
谁叫这青年动谁不好,偏偏动到宋恩霖。
如果只是普通的模仿就算了,晃悠几下也就知道没戏。
这位直接整成这个模样,就触及到柏宴的底线了。
经理本来还在等好消息,听到这边出事,赶忙跑过来。
只见柏宴轻描淡写地将青年控制在茶几上,那青年脸色发青,看上去痛苦极了。
柏宴嘴角含着笑意:“是什么给你们错觉,觉得我脾气很好?”
经理是真的怕自己一时起了贪念,闹出人命,他试图请求柏宴网开一面:“柏少,哪怕无法代替,当个给您解闷的玩意儿也是好的。”
“玩意儿,你在侮辱谁?”
“若一个人能随意被代替,只能说明那个人本来就不重要。”
柏宴淡淡说完,在青年快缓不上来时松开了手。
他丢下青年,径直走向门口,经理忍不住腿软跪了下来。
青年捂住脖子,拼命咳嗽。
刚才那瞬间他真的以为柏少要杀了他。
这家会所是吕卫阳问家里要来管理的,出这种事他责无旁贷。
他脸色很差,第一时间解雇掉经理,又将青年的情况问个底朝天,得知青年因为整容欠了高利贷。他打电话给高利贷的催收人,让他们将人领回去,做一行爱一行,好好催债。
吕卫阳看大家担忧的眼神,让他们继续玩。
“我去看看阿宴。”
他是在走廊尽头找到人的,红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一个从不抽烟的人,这些年烟瘾犯得频繁。
对柏宴来说,宋恩霖的离开不是一把利刀子,只进出一下,通过时间就能慢慢痊愈。
而是连绵不断的钝痛,那潮湿的疮口就没愈合过,不断在折磨着神经。
柏宴吐出一口薄烟,望着远处高架上移动的车辆,车灯如一条条霓光彩带穿梭着。
柏宴的神情残留着一丝化不开的阴霾:“阿阳,我想他了。”
…
洛嘉的生物钟让他到点就醒来,寝室里的两人还在睡觉。
他轻手轻脚地洗漱,趁着清晨人少,他先在附近逛了一圈。
这学校占地面积很大,如果要逛完全程可能需要大半个小时,看来是时候安排一辆自行车了。
洛嘉看时间差不多,也没继续逛,根据校园地图来到食堂。
等到排队轮到他时,他才想起自己没来得及办饭卡,他打算去另一个窗口办理时,身后的女孩发现了他的窘迫:“你选吧,我帮你刷,待会打钱给我就行。”
“这会不会太麻烦?”
洛嘉一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居然是老熟人,艾琼。
艾琼本来心情有点糟糕,昨天的聚会因为那个赝品给毁了。
大家都想到了那个永远不可能参加聚会的人,后面直接散了。
艾琼回去的路上,被勾起了回忆,默默哭了很久。
今早起来敷了很长时间的鸡蛋,她都那么难受,何况是见到宋恩霖最后一面的柏宴。
她本来没看周围,被室友提醒,才注意到前方排队的美人背影。
她们没猜错,那的确是个大美人,但更让她没想到这人长得与她偶像宋骁北有点神似。
这就是梦想照进现实的写照吗。
艾琼一扫颓废,她这会儿特别想去群里吼一嗓子。
“不麻烦,能为美人服务是我荣幸来着!”
“哈哈哈,你才是美女吧。”
艾琼被夸得难为情,洛嘉没想到能碰上前同桌,她还是老样子,一头清爽的波波头。
不过洛嘉记得艾琼原本是计划出国的,语言类考试也都安排上了,居然最后选国内念书。
以她当年的成绩要上南清大学的分数线,应该很不容易。
洛嘉有点为老同学高兴的喜悦,能在这里碰上真是意外之喜了。
艾琼通过转账,顺利加到洛嘉的飞信号。
得知洛嘉是信息系休学的新生,她立刻指了一条去信息院的近路。
洛嘉用完早饭,根据艾琼的提示去信息系报道,与辅导员沟通后,再去新生大会就有点晚了。
洛嘉还没到礼堂门口就注意到不少人都往一个方向走。
去年暑假时,大礼堂因为年久失修,石墙掉下好一大片。
也因为这次坍塌引起大众对学校安全问题的关注,还上了当地晚报的头版头条。
后来学校开始大力整顿宿舍、操场、大礼堂等地方,也因此这届大一新生的入学典礼与军训等都延迟了一个学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