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番外(56)
“——傅苒!你要不要吃栗子糕?!”
“等我谢罪回来给你买啊——”
傅容时噎了一下,霎时间手一抖,瓷杯从手中脱落,顺着窗杦掉下去。
裴负雪见状,三两下直接将谢蒙白踹下了高台,只见他双足一顿,身体轻盈似飞,借着高台的力腾空跃起,瞬间拔高数尺,在半空中稳稳地接住了那枚小白瓷杯。
“傅苒!”
傅容时看着他得意的笑容,违心地鼓了鼓掌,无奈道:“你快上来罢,晚些我同你一起请罪去。”
裴负雪欢欢喜喜地手扶着窗杦,纵身一跃,从傅容时身旁的窗口翻进了茶馆里,带起一阵风,傅容时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忍不住皱眉整理了一下,靳起被裴负雪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跳开道:“霍言的茶馆又该翻修了。”
傅容时被他的举动弄得又气又笑,正想严肃地跟他说说这件事,就听见裴负雪俯身压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方才像不像抢到了你的绣球?”
傅容时看向他,皱眉道:“你很得意?”
裴负雪勾了勾唇,给他看手里的小瓷杯:“我抢到你的绣球,按照规矩,你应该嫁给我。”
靳起立刻捂住了耳朵,默念“听不见听不见”,一转身便坐到了离得很远的另一个靠窗位置上。
傅容时气笑了,不禁冷冷说道:“你想得倒美!”
裴负雪见他好似真的生了气,手指抚上他胸前发丝,整理了一下,缓声道:“唉,我错了,你别生气。”
傅容时本就没多生气,被他这么一哄,剩下的一点儿气也全然没有了,他站起身,往下面的台子上看了一眼,有些担忧道:“你是不是对谢公子下重手了?我看他脸上都是血。”
裴负雪淡淡一笑,也跟着他看了一眼,无所谓道:“他没事。”
傅容时瞪他:“你说没事便没事啊?”
他叫靳起去找人叫医师,看着底下的人被扶走,又不禁问道:“你为什么总和谢蒙白过不去?”
“我没有和他过不去。”裴负雪轻轻握住了他的手,道:“是他总要来惹我。”
傅容时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便任由裴负雪拉着他,冷笑道:“明明是你每次都找他打架,裴负雪,你怎么还颠倒黑白呢?”
裴负雪皱眉:“为什么你叫靳起就叫阿起,叫我就是裴负雪?”
傅容时:“…………”
这是重点吗?你的注意点在哪里?
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改了口:“负雪。”
裴负雪立刻绽开了笑颜,傅容时推了他一把,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
裴负雪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才道:“我看见他的脸就不高兴,是他的问题。”
嗯,绝对不是他故意找事。
傅容时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句话戳穿了他:“你动手是不是因为上个月他私底下骂我?”
裴负雪微微皱眉,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他垂下一双凤眸,默默道:“你别生气,下次不会了。”
傅容时看了他一眼:“我没有生气。”
他顿了一顿,紧接着道:“我们应该趁着月黑风高,把他装麻袋里打一顿。”
裴负雪愣了一下,立刻笑起来:“你说的对,下次就这么干。”
傅容时看了眼天色,拽着他往下面走,一边走一边问道:“今日宋长安怎么没跟着你?”
裴负雪皱了皱眉,他想了想,近些日子似乎的确没有见宋长安的影子,大概是又被父亲拉去军营里练武了,于是道:“我也不清楚,可能自己玩去了。”
他们走在街道上,肩并着肩,夕阳余晖洒下,在傅容时的脸上留了一片金色的暖意,裴负雪忽然想起什么事来,他拉着傅容时买了提热乎的栗子糕,轻声道:“上次秋猎我拔得了头筹。”
傅容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长睫轻颤:“嗯,你一向很厉害。”
裴负雪道:“我不是想叫你夸我。”
傅容时停住脚步:“那是?”
“我想跟你讨个愿望,可不可以?”
傅容时很无奈:“秋猎早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要向我讨愿望?”
裴负雪道:“我才想起来,这愿望不跟你白讨,我也送你样东西。”
傅容时看着他,“说罢,你想要什么?”
裴负雪犹豫了一下,道:“我想要你那块青色的玉佩。”
“我拿我的刀跟你换。”
傅容时眼睫微颤,他笑道:“我要你的刀做什么?”
说着便把他腰间那枚玉佩扯了下来,送到裴负雪面前,道:“你想要就拿着吧。”
…………
又是一个冬天,寒风猎猎,宫墙里的树枝上结满了冰霜,一夜之间已是满地素白,琉璃的红色砖瓦上堆积着枯叶,冷风撩起碎雪,吹进长明殿的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