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番外(3)
看他这架势,若是傅容时真说一句“不想”,裴负雪能一下子把这军帐都给掀翻,七年前裴负雪还是裴府的小侯爷时,就敢和当时的太子殿下干架,性格傲得很,七年后也不遑多让,领着八千军奴就敢跟大景叫板,还一击取了谢蒙白的项上人头,一个起义军的反叛首领,也敢潜进长骁军的营地里来见他,傅容时不知道该夸他胆子大还是赞他勇气可嘉。
裴负雪见他不答,心急得直接咬上了面前这人的唇,一边压着他亲吻一边去解他的衣带,熊熊热意燃在他的胸腔里,裴负雪只想把傅苒吞之入腹,半年没见,他不仅心里想,身体也想得不得了,面前这人冷心冷情,他若是不做这一遭事,傅苒说不定早把他忘了个干干净净。
热烈的吻接连落下,滑嫩的舍卷入傅容时的口腔,直把他吻得脑袋发空,傅容时迷蒙着推拒他,侧着头避开他像饿狼一样的动作,小口地喘息攥取空气。
“冷……”
这一声细弱蚊蝇的抱怨直接把裴负雪的理智瞬间拉了回来,他垂着眼睛瞧了傅容时一会儿,将他身上的绒衣裹得更加紧了一些,细碎又温柔的嘴唇落在他清冽的眉眼处,星星点点。
烛火早已经彻底燃尽,静谧昏暗的营帐内,热意不减,裴负雪拥着怀里的人,压了压心里升腾的火,没再继续动作,他握紧傅容时的手指,缓声问道:“这次在这边呆多久?什么时候回去?”
傅容时轻轻皱眉,“待不长。”
陛下年幼,朝里没人把持,若不是裴负雪搞了这一遭事,他若不来,这疯狗必定要继续向南攻,傅容时这才挤出时间来了一趟,就这一趟往返也要近两个月了,到时回去,不知又是怎样的烂摊子等着他。
裴负雪听着他的话就不大乐意,他揉搓着傅容时的手指,冷下了脸,斥道:“一群废物!”
傅容时也没反驳,窝在他的怀里敷衍道:“好好好,你最厉害。”
裴负雪心里有气,闻言低头在他细长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傅容时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也没推开,便就任由他去了。
裴负雪拥着他,低声喃喃道:“明日我送一把弓箭来给你。”
傅容时:“送我弓箭做什么?”
傅容时自小身子就不大好,父母双亡,年幼时在宫中养着,意外落水生了一场大病,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可这次意外,竟直接断了他想要习武的路子,傅容时早已经没念着这件事了,先帝见他有谋略,又通读策论,叫他入了仕,也算是报答皇家对他的养育恩情。
裴负雪挨着他柔软的发丝,道:“轻弓,你用的了。”
他冷冷笑了一声,“回去了,看谁不高兴尽管射谁!”
傅容时也跟着他笑了,安抚着捏了捏他的手心,道:“边关这里,你不要做得过分……”
他顿了一顿,又软下声音:“负雪,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你总得顾及一下我,待到什么时候我能脱身了,你再放手去做。”
裴负雪听他这么叫自己,心肠已经软了大半,他扣紧了眼前这人的肩,低声道:“苒苒,我怎么可能不顾着你?”
左右不过再等几时罢了,裴负雪忍辱负重七年,为了他心爱的人,再多几时,自然也是等得起的。
第2章 摄政王X反叛军奴
七年前裴家事变,裴与安的长女难产死在宫中,裴侯爷悲痛欲绝,带部下夜叩宫门想要求得爱女尸身,好魂归江南故里,当日先帝被行刺受了重伤,刺客已服毒自尽,容貌尽毁,先帝以谋逆之名,怒而将裴家二百三十二口人下狱,并于中秋节后三日全部斩杀,裴负雪当年只有十七岁,他怀揣着一块太祖赐下的免死金牌,侥幸逃过一劫。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裴家满门忠烈,担着叛逆之名血洒在刑场,只留了一个还不及弱冠的小少爷。
先帝早已忌惮裴氏功高盖主,又恐怕留有后患,在裴负雪胸前烙了“奴”字印,发配至边关永生为军奴,一生一世不得回京,裴负雪深知此事恐怕是皇帝的一场计,为的就是除掉整个裴家,但裴府败势如山倒,当时所有与裴家交好的家族,都纷纷避开了关系,他势单力薄,没法平冤,被人戴上沉默的镣铐,在漫天枯叶中断断续续走了五千里路,在赤阴山下,被入了军奴籍。
到最后,来为他送行的,居然也只有瑞王妃的遗腹子傅容时一个人,他穿着一身白衣来,傅苒身体一向弱,秋季已经穿上了夹绒的衣裳,头上还戴了白色的纱帐,和他说话的时候,趁着白纱被风吹起,还偷偷在他怀中塞了药膏,傅苒的脸冻得微红,细声细语地安抚他。只可惜裴负雪当时满心愤恨,对任何人都一副带刺的模样,又隔着纱幕,也自然没有瞧见傅容时含了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