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医术养夫郎(98)
“不必了,一点金疮药,算不了几个钱。”
魏子昌抿紧了唇,也没再坚持,神色默然地又将那些铜板拿了回来,装进了布囊,收入袖中,起身一长揖:“多谢孔老大夫。”
看到了站在孔老大夫身后的孔文羽,他声有一顿:“也多谢孔...哥儿。”
再看向了步故知与款冬:“还要多谢步兄,也烦请步兄替我向裴兄转达谢意,日后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魏子昌出力的,还请开口,我定不会辞。”
孔老大夫背过身去,没有受魏子昌的礼,而孔文羽也没有抬头,一时气氛降至冰点,但魏子昌却像是毫不在乎,也像是习惯了被人无视,顾自起了身,也没有再等步故知的反应,就要往外走。
在经过步故知时,步故知突然拉住了魏子昌,认真又诚恳:“魏兄,我们...都很关心你,若是你需要什么帮助,告诉我们好吗?”
魏子昌微不可见地避开了步故知的手,扯了个笑,牵带了脸上的伤,疼痛使他的面容有一瞬的狰狞,但很快又压了下去,仿佛那一瞬间的失态从未出现过:“多谢,我...不需要。”
说完便再无停留,快步离开了万善堂。
等魏子昌的脚步远去,孔文羽才抬起了头,眼眶已有微红,看了看孔老大夫,又看了看步故知,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嗓中异样,但还是能听出些许的哭腔:“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们。”
款冬不知为何,在此刻能与孔文羽稍有共情,犹豫着咬了咬下唇,但还是开口劝道:“小羽,你别多想,兴许,魏郎君是真的有什么不方便对外人说的事呢?”
孔文羽一怔,又看向了孔老大夫。
孔老大夫微微叹了口气:“是,魏郎君应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毕竟他与我们不相熟,自然不会轻易说出来。”
孔文羽像是找回了什么,抬手抹了一把眼,又吸了吸鼻子:“那是不是,熟了之后他就愿意说了?”
孔老大夫似是被孔文羽的话惊到了,收拾小案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他这个孙儿,语含警示:“小羽,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也未必能强求的来。”
孔文羽没管孔老大夫的语气,只撇了撇嘴:“不试试怎么知道,到底是不是强求呢!”
说完又想了想,竟有些势在必得的意味:“就算是强求又如何,只要能求得来,未必不是件好事。”
孔老大夫没想到孔文羽竟有如此惊世骇俗之言论,皱起了眉,就要开口,却被步故知拦下了:“时候也不早了,小羽不如送送我与冬儿?”
孔文羽也才反应过来,方才的话实在不应该当着他阿爷的面说,连忙应了步故知,三人稍微对孔老大夫招呼了一声,便一同离了万善堂。
一轮弯月已在东山高悬,洒下淡淡清辉,万物都似有了柔情。
孔文羽抬头看着天上的月,先是开了口:“步秀才,你说,魏郎君身上究竟有什么事啊?”
步故知扶着款冬跟在孔文羽身后慢慢地走,闻言与款冬对视一眼,都轻笑了笑:“我不知。”
孔文羽听出步故知话中的笑意,顿住了脚步,猛地一回头:“你和冬儿在笑话我对不对!”
步故知与款冬也随之停了脚步,坦然道:“是在笑,却没在笑话你。”
孔文羽走到了款冬身边,挽住了款冬的手:“那你们在笑什么?”
步故知摇了摇头,孔文羽便看向款冬:“冬儿,你来说!”
款冬没想到这“火”竟烧到了自己身上,求助般地看向步故知,步故知还是在笑,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只好斟酌了一下话语,试探着问:“小羽,你是不是...喜欢魏郎君啊?”
孔文羽丝毫没有犹豫,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是呀,我是看中了他。”
款冬倒是反过来被孔文羽的“坦荡”惊到了:“可,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还有,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嫁人吗?”
孔文羽点点头:“是第一次见面没错,是不想嫁人也没错,可他...长得实在合我心意,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在想,他长得比我见过的所有男儿加起来都要好看。”
说完也是顾虑了一下款冬的心情,又插了一句:“没有说步秀才长得不好看的意思啊。”
步故知在一边更是直接笑出了声,惹得孔文羽瞪了他一眼,步故知便十分“识趣”地忍住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