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医术养夫郎(126)
其中, 谦盛院中的学生,是县学中最优秀的学生, 相当于优等班,裴昂与魏子昌就在谦盛院。而步故知因原主之故, 则在进盛院, 通俗来说,也就是差生班。
原先步故知还担心,他与裴昂、魏子昌会因学院之别而不便一同学习,哪曾想,祝教谕直接大手一挥, 将他三人单独拎了出来, 以后每日只在教谕院中学习, 竟有三分考前特训冲刺班的样子, 引得旁人好奇议论不说, 当事人裴某也并不好过。
“唉——”这已经是今天裴昂第一百零八次叹气了。
裴昂搁下了笔,支肘侧撑额, 看似望着门外院中的景象出神,但实则还在留意步故知的反应。
半晌之后, 见步故知还在专心练字,裴昂便再也坐不住了,朝步故知处探身, 抽出了步故知的手中笔,抱怨道:“这都练了两天的字了, 怎么今天祝教谕还是叫我们练字啊。”
步故知手中一空,也只好看向了裴昂,似有些无奈:“教谕不是说过了吗,乡试不比院试,更是看中考生的字体,即使你我二人先前字迹并不算差,但也非标准的馆阁体,自然是要勤加练习的。”
院试乡试与会试一样,也有封名阅卷的制度,却并不会如会试般安排人重新誊抄试卷,只不过院试对字体字迹要求并不严格。但乡试则不同,是格外看中考生的字体的,若是字体字迹实在丑陋不堪,甚至考官无需看卷上内容就可将其直接黜落。
而众多字体当中,馆阁体则是考官们的最爱,有一手好的馆阁体,就会引得考官们的注意,给他们留一个好的初印象。
裴昂敷衍着点头:“这道理我当然懂,只是不明白,即使要练馆阁体,也不急于这一时吧,怎么这几天整日都叫我们练字,旁的一点都不说。”
步故知略拧眉:“许是要等等魏兄吧。”
魏子昌自那日起,便开始着手安排如何从魏府中带出他母亲一事。
原先步故知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了,他以为即使魏子昌的母亲被魏家大夫人嫉恨,也不至于到被囚禁起来,只要觅得机会单独出府,自然就可“走失”。
可就魏子昌所说,魏家大夫人似乎对魏子昌的母亲格外在意,一般不会给他的母亲安排出府的事宜,即使真的需要他的母亲出府,也会有魏家大夫人的贴身婆子跟着,似乎就是在防着魏子昌的母亲出逃。
就算魏家大夫人确实会在近日前往城郊避暑,且不带魏子昌母亲一同,也特意安排了自己的贴身婆子留下继续监视魏子昌的母亲。
是以,若想真的避开魏府的注意将魏子昌的母亲接到裴府,这第一步,就是要想好如何摆脱魏家大夫人的贴身婆子。
也是为了防止魏府那边觉出异常,这两日魏子昌就没有与步故知裴昂一道来祝教谕处学习,准备此事了结后,再专心科考之事。
裴昂想到魏府之事,突然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我与玉汝说好了,要将魏子昌的母亲接来府中住上一年多,玉汝知晓前因后果之后自然是赞同的,但我父母并不情愿,即使我与他们说清楚了,魏子昌也是祝教谕收的学生,他们也没立即同意。还是玉汝说,魏子昌的母亲久在府宅之中,想来是颇通各种后宅杂事的,他日后定不便处理这些杂事,若是要从牙人那边买个婆子来,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自然也不会放心,倒不如将魏子昌的母亲请来,有些事也能请她帮衬帮衬,总比外人可靠。”
步故知听了这一通话,没觉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看着裴昂殷切的眼神,他犹豫着赞了声:“傅郎心甚善,亦有谋略,得夫如此,是裴兄之福。”
裴昂啧了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玉汝说的,‘他日后定不便处理这些杂事’究竟是何意,我母亲听后,连忙喜笑颜开,直接应下了魏子昌母亲的事。”
步故知略想了想,倒是品出了三分,但他觉得,裴昂也不是真的没猜出什么,不然也不会将傅玉汝的这句话记在心间:“你是说,傅郎恐是有孕了?”
裴昂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不再愁眉苦脸,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但又觉得还不算确切之事,现在高兴实在太早,另外他还有疑惑:“若是傅郎有孕了,为何不告诉我?还是说他也不过是缓兵之计。”
步故知摇了摇头:“你与其问我,还不如去问傅郎。”
裴昂略皱了皱眉:“我就是问过了玉汝,得不到答案,才想着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