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娇夫他总想下毒(79)
“如今我遇到了夫君你…也是时候将这东西给你了。”
于沈瑜而言,自己的母亲在他心中的地位无疑是最高的,母亲给的东西,定然也细细保管好。
他将自己所认为最好的东西给了他。
虽不及万千星辰,可一颗真心,便足以让满地尘埃蓬荜生辉,光彩夺目。
迟迟没有听到秦江淮的声音,沈瑜有些慌乱,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他不敢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人,生怕看到鄙夷的眼神。
片刻之后,沈瑜才觉得手中的动作一轻,他满眼希冀地抬起头看向秦江淮,不过,他看到的确实秦江淮那满脸审视的表情。
“夫君…怎、怎么了吗?”沈瑜不安地攥着衣角,他不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在跟他谈情说爱的人此刻却像便了个人一般,用这种…看敌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这玉佩是哪来的?”秦江淮声音冷了下来,神色也全然没了方才的温和。
“是母亲给我的啊…怎么了……”沈瑜看到秦江淮这副样子,声音小了下来,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是吗?你母亲给你的?”秦江淮冷笑一声,语气之中满是杀意。
他摩挲着腰间那块玉佩,看向沈瑜的眼神不像看爱人,而像看一名仇人。
拿块破玉佩,和他现在带的那块是同一款式。
在秦江淮被那位少年救的时候,他分明听见他说另一块玉佩已经被追杀他的人抢走了。
追杀……
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吗?
秦江淮自嘲地笑笑,他认定沈瑜手中不可能会有这东西,如果有,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沈瑜的母亲是追杀那少年中的其中一人。
又或者说,他的母亲,和这次追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秦江淮想着,脑海中竟浮现了一个念头。
——通过她的手,来找出那救了自己命的少年。
也许这么多年过去,那人估计早就命丧黄泉,亦或早就将他忘却。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见到他一面,就一面,便行了。
“是……”沈瑜看着面前与方才形如两人的男人,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恐惧来。
他看着秦江淮将自己的衣服穿戴好,随后将那瓶药放在桌上,一时间有些慌,沈瑜着急忙慌地开口:“夫君,你还没上药呢……”
谁料,秦江淮听到他这么说,只是轻嗤一声,声音中是沈瑜行为听过的冷淡:“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
沈瑜呆呆地看着面前慢条斯理穿着衣服的男人,又看了看被他紧紧攥在手中玉佩,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只是给夫君自认为最好的东西,夫君却这副样子?
明明…明明前一刻他还柔声对自己深情告白……
他想不明白,也不会明白。
沈瑜杏眼中满是落寞,他强撑着才没有让眼泪落下。
少年背影瘦削,缓缓将药拿起递给面前的人,声音中带了点儿哭腔,似乎下一秒,便能哭出来一般:“夫君…你…记得上药,我、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便颇为狼狈地离开了房间,虽不舍,但也没有厚着脸留下来。
因为沈瑜自己知道,秦江淮现在,很…不待见自己……
秦江淮淡淡扫了眼他递过来的药,冷笑一声,随后迅速将药打翻在地,药瓶在地上骨碌地滚了一圈,瓶中的粉沫撒了一地,留下满地狼藉。
第六十九章 江忆倾
一辆马车疾驰着,扬起阵阵尘沙。
坐在马车内的夫人面色不佳,半倚在窗边,神色不佳。
她掀开在窗子边上的帘子,正打算看看到哪了,谁成想,刚掀开一丝缝隙,一支箭便呼啸而过。
箭头泛着阵阵寒光,擦过那人落在耳边的一缕碎发,瞬间,那几缕头发顺着箭的方向一齐被紧紧钉在了马车的另一侧。
不等她反应过来,马车外面便爆发了一阵暴动。
江忆倾嗫嚅着嘴唇,嘴唇泛白,原本苍白的脸上又少了几分气色,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屏息凝神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不过片刻,外面马夫的叫喊声便停了下来。
她顿感不妙,慌乱间在马车上打开坐位下面的机关,随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柄匕首。
江忆倾将那柄匕首藏在袖子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被遮挡住的帘子,心脏彭彭作响。
随后,马车帘子被人拉开,来人凶神恶煞,像是早就预料到马车中的人是谁了。
拿着刀抵在江忆倾的脖子处,让她没有丝毫可以反抗的机会。
江忆倾抿着唇,暗自将手中的匕首收紧了几分,她虽面色苍白,可骨子中却透漏着一股温婉大气,看向面前的人,神色淡然:“你们要钱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