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娇夫他总想下毒(122)
不料却听到沈瑜这么一句话,这么一问,给芍药干懵逼了,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愣了好半晌,芍药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连忙开口说道:“有的,秦王说怕你不够吃,专门叫厨子多做了些。”
“要说这秦王也真料事如神,公子,你还真对梨花膏情有独钟。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芍药絮絮叨叨地说着,转身端着瓷碗火急火燎地出了房间。
“诶……”沈瑜看着芍药离开的身影,朝她叫了一声,不过芍药却并没有听到。
算了。
沈瑜想。
自己要了解那么多秦江淮为自己做的事干嘛?
毕竟这人…迟早是要死的。
与其在这里浪费感情,调查这些事,还不如多花点心思看看怎么样才能完美无痕迹地将他处理了。
……
秦江淮回到书房后并没有立即在一边的卧榻上休息,而是拿起近些日子来李清昀给他寄的情报仔细观看起来。
沾了朱砂毛笔在纸上批批注注,不多时方才如同一座小山般的纸信,便被他消灭了。
等到完全批注完之后,他这才放松下来。
男人散漫地倚在椅背上,眼睛轻阖,眼底下一片乌青,光是看这些,便知道近些日子他过得有多不好。
紧绷的弦终于松开,满身的疲惫席卷全身。
那日在城墙楼外看到的景象浮现在面前。
那场景并没有随着这几日的奔波而淡去多少,反而变得越加清晰,那日城楼外的血腥肉渣仍然历历在目。
秦江淮那日发现小乞丐不见后,便连夜赶到了皇宫。
这一路畅通无阻,他便知道是自己那所谓的皇兄在这其中动了些手脚。
刚一到乾清宫内拜见秦均舒,他便露出一种鄙夷的神情,眼中满是对他赤裸裸毫不掩饰地嘲笑:
“朕的好皇弟,从北荒赶到这里来,就为了见朕一面?”
乾清宫内没有人,秦均舒那嘲讽的声音伴着回声,一字不漏得落入秦江淮的耳中。
秦江淮朝秦均舒行应有的礼数,不卑不亢:“参拜九五之尊,是臣的荣幸。不过臣此次前来,的确有一事相求。”
秦均舒单手撑着下巴,头上带着的冕旒上的珠子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晃,听到秦江淮这么说,他眉毛微挑,明知故问道:
“想不到还有皇弟办不成的事。那北荒的饥荒不就被皇帝治理了一大半了吗?”
秦江淮听到秦均舒这么说,面上没有任何异常,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陛下谬赞了,这天底下臣干不得的事多了去了,现如今只是那其中的一件罢了。”
“皇弟这是何意?”
“为了为爱妻寻一味良药罢了。”秦江淮淡淡开口。
他心中对秦均舒的猜忌又多了几分。
明明沈瑜是秦均舒送过来的,一开始的目的也是为了将自己杀死。
可,为什么偏偏,自己就对这么一个人生了心思呢?
秦江淮想着,跪倒在地上,定定地看着秦均舒,开口道:“求陛下成全。”
秦均舒有些惊讶,自己那向来冷酷无情的皇弟,居然对人产生了感情。
更讽刺的是,对产生感情的那个人还是他送过去的。
秦均舒嗤笑一声眼神玩味地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在说“你也有今天”。
“皇弟怎么就认为,朕一定会帮你呢?毕竟朕最喜欢看皇帝得不到的东西的样子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秦均舒懒懒开口,眼神藐视一切。
他小时候便对秦江淮颇为防备。
凡是秦江淮有过的,用过的吃过的,无一例外,最后都会收入秦均舒的囊中,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说到这里,秦均舒像是想到什么般,继续说着:“皇弟还记得那只鸟儿吗?它临时前那眼睛睁得…都叫朕不忍了呢。”
秦江淮听到秦均舒这么说,思绪顿时被拉回到了幼时。
他并不受宠,是众多皇子的欺负对象。
因为他的母妃是最不受宠的妃子,于是连着他变成就成了最不受宠的皇子。
这就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他,而且他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那只鸟儿,是他在幼时唯一的玩伴。
可秦江淮和那只鸟儿玩时,却被秦均舒看了去。
他最是恶劣,是主张欺负秦江淮中的头头。
看到秦江淮有只鸟儿陪他完,便回到自己母妃哪里撒泼打滚。
别的鸟儿他还不要,就偏偏要秦江淮手中那只。
秦江淮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如果说不反抗 那便只是一顿毒打,反抗后,便是一连几日的断水断食。
他做不到。
也不敢拿自己和母妃的食物去赌。
在秦均舒的不懈努力下,他成功的从秦江淮手上拿到的那只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