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领主小儿子后[西幻]/我用抽卡系统搞基建[西幻]+番外(233)
“然后他们就提出为弗朗西斯的卫兵建造住所,条件是如果以后需要修建供给囚犯的地上监牢时,弗朗西斯要允许他们自己在合乎律法的范围内建造。”
唐说:“当时的巡逻队长认为,那简直就像他们要入住的不是监狱,而是一个新的居所一样。”
伊莱眨了眨眼睛,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违和,既然第一批来到这里的外来者对自己未来的住所怀有期望、又拥有建造出这种石屋的能力,那么为什么他到达这里时那些外来者居住的屋子还是那样简陋的、甚至可以成为木头箱子的木屋?当时的巡逻队长答应他们为卫兵建造住所,应当也不会出尔反尔才对。
卫兵居所的地势高一点也有好处,伊莱转过身背对石屋,他站在这里能够轻易地将这个规模不算太大的临时监狱尽收眼底。他们这一路上还是花费了一点时间,属于囚犯的放风时间已经结束了,散布在狭小空地上的外来者分成两股人流,一股踏入岩洞,一股回到木屋。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身姿挺拔的卫兵举着的火把沉默地为他们照明了前进的道路,一个满眼麻木的小女孩黑得吓人的瞳孔突然动了动,她望着某位卫兵,很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按那个卫兵的反应,伊莱猜她应该说的是谢谢。
从能够展望未来到这样的麻木不仁,这群外来者只花了一年半。
短暂的沉默之后,伊莱笃定到:“在他们完工之前弗朗西斯接收到了第二批外来者。”
“准确地来说,”唐回答道,“在士兵住所完工之前这里已经迎来了四批外来者。”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伊莱依旧领悟到了他的意思:在后来三批外来者带来他们猜测中“不好的消息”之后,这些外来者已经不再对未来的住所报以期望了──或者说,他们对未来的期望已经被另一种情绪压制下去了。
这可有点不太妙了。
伊莱垂着眼睛望着那些走向霉菌一样的木屋和沉黑岩洞的外来者,陷入了沉思:虽然他是抱有让这群来历不明的外来者为弗朗西斯工作的意思,但是如果对方已经丧失了为自己打拼的劲头,那么他的计划显然是要落空了。毕竟按照游星法典来说非法入境的外来者犯的律法并不算重,远达不到服劳役的程度,外来者工作是一件双方都需要配合的事情,他只是弗朗西斯的小少爷,又不是这群外来者的小少爷。
那难道这一趟来错了?
伊莱在面罩底下龇了龇牙,他这回可又是偷跑,回去就会直面迪伦的说教、菲瑞娅的眼泪、奥林暗地里明显的不赞同和克拉伦斯的碎碎念,就连领主城堡内年长的仆人也要用痛心的眼神看他好长一段时间,付出这样大的代价,要说无功而返,可真是一件让人不甘心的事情。
“修斯队长。”
就在沉默长得唐都快怀疑自己与小少爷之间的对话就要结束的时候,伊莱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你才当上塞肯城的队长不过两个月,为什么对一年半以前的事情那样清楚呢?”
甚至连第一批外来者的情绪变化都那么清楚,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那么一定就是有过周密的调查。
唐对这样的问话早有准备,某种意义上他主动挑明小少爷的身份就是等着这一刻,他深吸一口气,缓慢而清晰地回答道:“捕获第一批外来者的那位恰好执行巡逻西部海岸任务的巡逻队长是我的兄长,他拥有剑士天赋,是一名亲卫军的卫兵,目前正在伦克朗·艾里斯都大人的手下做一名小队长。”
伊莱有些意外,他飞速在记忆里搜寻了一圈,完全不记得伦克朗手下有哪位小队长姓修斯。回忆无果后伊莱用一种有些探究的目光将唐从头扫到脚,当一个人尤其慢条斯理而咬字清晰地提到另一个人时,他的话语就算是陈述性的语气也会显得不那么公允而暗藏敌意来。
就像现在的唐。
“你和你兄长的关系听上去不太好。”伊莱中肯道。
唐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他的指节咔咔作响、原本粉色的皮肉都渗出了一点惨白来,伊莱看一眼都觉得疼,但唐却像一点一样都感受不到一样。
“他是我的继母的儿子。”
伊莱挑了挑眉,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可能人的天性就是凑热闹,伊莱心中可能要无功而返的郁闷竟然在此刻褪去了一点。
让他想想,唐·修斯的父亲好像是个不大不小的贵族吧?他这个措辞还挺令人深思的,他的继母的儿子,听上去可跟他的父亲没什么联系。
“我的兄长是我的继母与前夫的孩子,我的父亲不太喜欢他,他也与他的母亲由于某些事情断绝了关系,没人知道他还有个母亲存在。他几乎从未与我见过面,我的家族甚至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