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三被狼形男主威胁了(195)
那样少年也许会和他说话。
说他所想。
说他自己,说这场旅程,偶尔抱怨一两句犬科很烦笨狗之类恣性又无来由的话。
但是少年现在似乎只是醉了,判断不出他现在是否四肢乏力,还是仅仅暂时把他当一个沙发,也许比普通沙发因为带韧度的躯体稍微舒服点。
在颀长身影为了转移自己现在半环着带着酒与猫的气味的少年的注意力,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反应,几乎有些庆幸自己在浴室里解决过之前,不然他现在不出意外已会显出异常。
明明是少年先动口的,照理来说,即使他现在在这醉了的少年颈侧回一个犬齿咬丨痕也是正当回敬。
但他没有。
一来,他怕自己真要有了这一个开口……他收不住。
他所压抑的想对这只黑猫所留的痕迹,可不仅仅只是这一个咬-印。
二来,他不知道这种状态的少年……或许他也并不想在这时候让少年从这种状态教弄醒,虽然现在做“礼尚往来”的举动少年可能也就是迷迷濛濛瞪他一眼。
为什么呢?
或许颀长身影此时潜意识中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或许没有。
但这个临近的时候,他只是任由醉酒跳舞累后的少年在他脖颈上留了磨虎牙的咬丨痕,而没有做出任何其他举动,即使他的意识已经漫无边际,即使他知道自己已经意乱神迷。
他已见到少年的种种情态,种种随之的谷欠想。这是一种不可能浅尝辄止的感知,他已知道自己已经着迷,而他并没有任何阻止自己的途径和打算。
少年将他像待一个正好在那里,触感和高度都合适的垫子和磨牙装置一样在附近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慢吞吞起身,只瞥了他一眼,就独自沿着楼梯上楼,似乎是往卧室去了。
少年看上去四肢并不乏力,霍惊樊之前的那部分猜测是正确的。
空气中仍然有开着的酒瓶中的酒精气味,霍惊樊却觉得似乎那种熏醉的气息已经被少年带着离开了。
连同少年本身的气息。可分明,刚刚触手可及,无比接近时的触感仍然在。
他摇了下头,让自己不再想。
霍惊樊侧首将桌上的玻璃杯和瓶酒简略地清捡了一下放好——以防万一。
做完这些后,他将唱片拿起时,扫视了片刻壁炉。
客厅已经回归了寂静,现在那一切都消失。
他将客厅正中的灯光关闭,然后向楼梯走去。
即使困难,他也需要尝试入睡,尽管他知道可能会比昨天更艰难。
深夜时刻,或许接近零点的时间,颀长身影忽而睁开了双眼。
他听到了一些动静。
即使之前在半睡半醒时感到了一点,但以为是错觉。
这个时间的动静。
那唯一的声响已经消失了。可颀长身影已知晓,那并不是少年只是醉后忽然醒来时候在建筑里随意走走的响动,那是通往……建筑外。
霍惊樊没停留直接起身,随手抓起了放在椅子上的外套。
他并没有空去拿穿衣服,这是他第一反应给少年备的。
尽管近来的气候可能不需要,但是这种无城市热岛效应的荒僻地段昼夜温差更大,以防万一。
他之前听到的方向——
霍惊樊没多犹豫,直接从拉开的窗户往下跃。
二楼的高度对颀长身影的身体素质来说轻易,但恍惚间这样的举动带给他一种错觉。
他苦笑了声摇了下头,漠视了片刻自己由那个被动的舞台剧所引起的无自觉联想。
他清楚此刻并不是那类情形。
首先感到的的确是一种深夜时刻带来的夜冷,颀长身影的体温并不对此有所感,而仅庆幸自己给少年带上了外套。
之后,就是根据一些并未着意遮掩的痕迹跟随。
狼犬兽化特性的夜视能力能让颀长身影看得很轻易,可偏偏他此时对这个能力……他想到少年。
此刻不是他,如是别人在这里,可能都会追丢,而他不确定少年似乎并不想要人能跟随上。
少年的气味若即若离,带着那细微的酒的气息,在夜晚中为近时刻添上了少许梦境般的错觉。
可他分明知道不是。
他的速度加快。
拨开杂乱生长的灌木,他最后终于看到了路的另一端的少年侧影。
那是怎样的场景……
少年眉目间是怎样的神情。
霍惊樊一时无法分辨,可他为此刻所望的场景所怔。
月色对少年似乎如此偏爱,月色总是偏爱黑猫的。
月光落在少年的眉眼,发梢,轻柔却黯淡。
庭院里的车辆还在,但少年在这安静无人时独自到了这里。
少年的脚跟上沾着之前落下时的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