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袖,断的彻底/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69)
“王爷莫要觉得崇然有什么求索之心,崇然自知没有资格做王爷的入幕之宾,种种痴心皆是少年所种,当不得真,今日剖白心迹,只求王爷不再相疑,仅此而已”
“这叫什么话......”
我捏了捏眉心,当真没想到从前一点照应,会换来他这样一番心思,一时听的心里百感交集。
第54章 ●
“崇然,没有配与不配,颜太傅如今看你是清溪一泓,看我是泥水一滩,那些侠客传记里有一句话很好,英雄原不该问出处”
叶崇然一笑,也不再辩。
我今日叫他这番话说的神思四散,一是没想到他会如此,二也是没想到他会如此。
本王从没觉得自己是个风流倜傥,惹人喜爱的人,相反,我只觉得自己是个没大用处的皇子。
就好比和付桐那一段,我若是个讨人喜爱的,他势必就不会那么怨我,后来我拿银子赔笑脸时。
他也会看在我不讨厌的份上,多给我些余地自处。
然而没有,付桐从头到尾都不大瞧得上我。
再有向熹这个人,我起先只觉得自己给了这孩子一条活路,他跟了我,不再受那孤苦的罪,两人都有了伴儿。
可后来勘破了他的身份,才晓得自己是个见饵就咬的糊涂人。
情爱路上,我走的一向都不顺当,多的是被人推拒利用,少的是一点情真意切。
然而叶崇然这一番长篇大论,从幼时相见,到如今相知,字字句句,实在是诚恳的很。
倘若他不造反,又是这样的皮相心思,我只怕是要狠狠在他身上栽一回的。
夜里回了王府,庭院中已经有了落叶,秋风过处一派萧索景象,可我心里却是连燥带热,没话好讲。
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情,就没有一刻叫我心里安静的。
这一夜睡的简直翻来覆去,梦里又见了菩萨。
她老人家这次坐在一处山峰之上,我如往常一般跪在莲台之下。
菩萨殷红的嘴里吐出真言:“盛子戎,你好没脸,你帮着旁人谋算盛家的江山”
我真是气笑了:“旁人是谁?我不姓盛?不过一把龙椅,怎么哥哥坐得,我就坐不得?”
“若你当了皇上,只怕要把你列祖列宗从皇陵里气活!”
“他们有什么可气的?”
“你一介断袖当皇上,岂不断了香火?”
“......”
倒也是。
这梦做的我云里雾里,只见菩萨说完了话,便坐着莲台从山峰之顶飘然离去。
再醒来时,天还不亮。
我一摸额头,却是一手湿汗,想找个帕子来擦,又发现手边没预备下。
万籁俱寂的时辰,侍书却揉着眼睛从外间走了进来。
“王爷醒了?”
我愣了:“你怎么在这里?”
侍书似还没清醒透彻,只下意识的拿自己手里举着的烛台,点燃了我床边的寝烛。
“王爷夜里才回府,又醉了酒,我怕王爷半夜醒了要吃茶,是以就守在外间,原是候着您叫人的,不想夜深了,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听她这样说,也知她是个痴人,这份贴身丫鬟的差,她当的实在是尽心尽力。
“胡闹,也不是小时候了,怎么跑到男子房外守着,你回房里睡吧,入秋外间风大,这个节气里闹上风寒可不是顽的,”
侍书闻言,一双眸子才渐渐澄明起来,定定瞧了我半晌后,也不言语,也不动弹,只慢慢羞红了一张脸。
我见她不走,又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可不得了,我被那眼里泛滥的秋波晃的一愣神。
少女本就在二八年纪,今年才将将长开,眉眼处全是涩嫩的羞怯姿态。
她只将我这么款款一望,面上又被烛火照出绯红颜色。
我别说是断袖,我就是断了身下那条孽根,也看的出她这个含羞带怯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我想先一步开口拦住她说话,然而却又因一瞬的犹疑,错漏了时机。
侍书开了口,腰身软似一团蒲苇,伶伶俐俐跪在了我榻边。
“侍书自幼被王爷买进府里,深感王爷恩德,又得王爷栽培诗书,在侍书心里,早已将王爷当做......当做......”
我眼睁睁看着她要说出那些话,只得在心里长叹一声。
今年到底走了什么桃花运道,外头有个叶崇然,府里又来了个侍书。
一男一女,自说自话的就围在了我身边,赶也不是,推也无法,真是要命。
我下了榻,将侍书拉起来,语重心长道:“侍书啊,你在府中的年月也算长久,可曾见本王亲近过女子?”
侍书摇摇头,十足坦然的看着我。
“侍书知晓王爷中意男子多些,可书上说,好男风者并非不近女色,有甚者多是男女不拘,侍书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