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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这袖,断的彻底/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36)

作者:八字过硬 阅读记录

“你不必谢我,我往日听曲儿,砸个三五千银子赏人也是有的,遑论你比他们弹都好,这箜篌送到你手里,才不算糟蹋, 那掌柜若再为难你,你便说自己是璞王府出来的乐师,晾他也不敢再为难你”

向熹坐在对面,看着我和付桐说话,面上似笑非笑。

付桐却好似没看见向熹一般,只从自己桌上拿来酒壶,将我面前的酒杯斟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而后便抬了头,下了决心般看着我。

“付桐谢过王爷赠琴,此恩没齿不忘”

话毕,付桐将杯中薄酒一饮而尽,又对着我一笑。

这一笑,大抵是我同他相识以来,他笑的最真心的一次。

我晓得,往日的恩怨,自此刻才算破了冰面,积压在心头的愧悔,顿时被抚平了些,我捻了酒杯,也仰头干尽,只说:“公子言重”

向熹看着付桐,神色有些复杂,却难掩轻蔑,嘴角一直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索性付桐不曾同他说话,也未瞧见向熹的脸色,谢罢了我便离去。

这顿饭吃的挺有意趣,付桐的事困扰我许久,如今有了这一段曲折,或许我也算弥补了他一二分。

此刻时辰已经到了傍晚,紫苏桃子吃尽,向熹便陪着我在街面上闲逛。

我看他一脸闲适的样子,觉得自己该同他讲一讲自己和付桐来龙去脉。

毕竟,若是他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故友,我心里只怕也会有疙瘩。

“你不问我?”

向熹挑眉:“问你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尽力自然道:“问我这位付公子的事”

“他碰过你么?”

啊?

我愣住,一时没明白向熹说的这个碰,是什么意思,待我反应过来,耳朵便烧了起来。

第29章 ●

可话已至此,没有不老实交代的道理。

“他没碰过我,我却碰过他”

向熹没有答话,只是静静望着我,片刻过去,他忽而一笑:“算了,谁叫我喜欢你”

......

这一趟在蓉城流连十日有余,再不回玉门关,只怕宫里那位又要放出鸽子来问话。

届时我总不能说自己正领着心上人四处溜达呢吧?

说起来,我还是个被贬之身,守关虽比流放略好听些。

可待遇其实大差不差,稍有不慎,也有的是帽子能扣死我,什么擅离职守啊,临阵脱逃啊,随便一个罪名,就够我喝一壶的。

该回去了。

上路前,我在马市里挑了两匹纯血的胡马,预备出了蓉城,就直奔玉门关,一个月路程不长不短。

若马快,想来还能早上一旬,早一旬就有早一旬的好处,玉门关夏季极短,此番回去,只怕已经秋初。

路上依旧披星戴月,有时夜里来不及进城,就只能寻个近郊的林子生火过夜,这一夜也如是。

向熹抱着捡来的枯枝生火,我背靠着松树假寐。

向熹点燃了篝火后,便说自己去小解,我没睁眼,连日奔袭着实累人,只对付着点了个头,表示自己晓得了。

向熹回来后,将自己的外衫盖在了我身上,林中寂静,我迷糊着睁了眼:“你不冷吗?”

向熹摇了摇头:“草原比这里冷的多”

一夜过去,离玉门关只剩两三日的路程,然而不知为何,明明此行顺利,也做完了陛下交代的事。

可是越靠近玉门关,我的心就越乱。

行至玉门关前一夜,我抬头看了看天上星相,荧惑直指西北,此相虽不至大凶,却也不是个吉利的兆头。

我回头看了一眼向熹,只见他稳当坐在马背上,目光澄澈一如初见。

他见我在看他,便挑了挑眉,用眼神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狠甩了马鞭,向着大营飞掠而去。

待我的马冲进军营时,辛乔便瘸着一条腿,从兵器营里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马前。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我没着急下马,只等着辛乔的后话。

“发生了什么,细细说来”

辛乔一直垂着的头,此刻才抬了起来,原以为会是一张吃了败仗的苦瓜脸,不想他眼角眉梢皆是喜意。

“回王爷!一切皆如王爷所料!自王爷离营后半月,草原诸部族果然骚动不已,您让末将按兵不动,末将便始终不敢动作,只将军情密报于颜将军,一直到三日前,那些匈奴儿终是按捺不住,举骑兵两万围攻玉门关,不想还未至玉门关口,便被颜将军伏在关口的机弩大阵灭去半数,余下一万人马攻至玉门关时,已经重伤涣散,末将同盛凯领兵杀出关外,追击之间将这一万匈奴儿尽数剿死,此刻营中正瓜分那些匈奴的铠甲和毛皮衣裳呢”

我闻言松了口气,却有些笑不出来,想起离营前一日,我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便招来辛乔同他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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