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袖,断的彻底/最是人间留不住,王爷断袖没得救(186)
而后伸手便拿住了另一个人的气门。
这人也不知是头回当刺客还是怎么着,慌乱间竟拉下了自己蒙面的黑布。
数来宝似得同我求起饶来。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 本是在江湖上讨饭吃的!财迷了心窍!猪油蒙了心!才敢来王爷头上动土!日后再不敢了!王爷饶过一回吧!小人家中八十岁的老母还病着呢!小人若身死!却叫何人同老母尽孝!”
我看着他,复又眯了眯眼。
“里老娘得的什么病?”
这刺客一愣,答不上话的同时,眼中戾光一现,指尖瞬时飞出暗器。
我冷笑了一声,将他气门截死,反手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月下轻云被夜风抚开,月光又亮堂堂撒了一地。
我看着那支贴着我衣角飞过的角镖,此刻正静静躺在地上,被月光一寸寸照出寒光。
正值这么个寂静时刻,我忽然就想起一件极要紧的事。
“招了!忘了牛个活口了!”
......
待我七拐八拐回到王府时,时辰已经快至子夜,梁管家照例候在府门外,手中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我两个腿子早就溜的发酸,一时也不想说话,只是摆摆手,闷着头往府中走去。
进了西厢后,才回头对着身后的梁管家说道。
“里查查这个角镖......看素什么来路!”
梁管家接过角镖看了一眼,喃喃应是,而后又对着我一拱手。
“王爷,文海之已经殁了,后日棺椁进京发丧,他府中还有妻儿侍妾......是否要......”
我垂了眸子:“妇孺不杀,幼纸不杀......弄屎他那个连襟,将其家中柴产宅院都占了换成银票,银票放粗去洗清白,用到江南受涝的百姓身上.....”
梁管家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我问道。
“王爷,您这个舌头......”
我叹了口气:“快好了......里别超心了......”
梁管家领命而去,我则坐在塌边,着实想不明白这两个刺客是谁派来的。
太后?
不可能,太后就是老糊涂了,也干不出这么没脑子的事。
颜荀?
也不能吧......他瞧不起我归瞧不起我。
若真铁了心要我死,也该是去陛下面前告死我才对,怎会用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究竟是谁恨我恨到了这个份上?
揣着这个疑惑,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中又见了菩萨,她老人家还是那副面目,半睁不睁的一双眼睛,静静睥睨着我。
我则看着菩萨,有心让她替我解一解惑。
第146章 ●
“菩萨,你可知是何人要杀我?”
菩萨一拧眉:“你道是谁要杀你?”
我坐在菩萨面前,看着四际绿草如茵,云淡风轻的迹象,实话实说道。
“我想不出......究竟是谁会这样蠢......派出着两个夯货来刺杀我......”
菩萨又笑:“你可是觉得自己本领通天,断不会有身死那一天?”
我挑眉:“倒不敢这样轻狂,人活一世,生老病死总归要一一受完,只是......若我死在这号人手里.......下辈子投胎,我断断是不做人了,索性做头猪好了”
这一夜梦境不长,梦中又是一番春日景象,就连往日横眉立目的菩萨。
也因着许久未见的缘由,看着温和柔美了些。
卯时一刻,彩玉叩门。
我迷迷糊糊听着了动静,却是懒怠起身,嘴里又疼,不能出声叫她进门。
只得伸手叩了叩榻边的木阶,发出些响动,彩玉闻声晓得我是醒了,便领着小丫鬟们进来了。
礼部批阅真卷这个事情,约么还有个六七日才能完事,我担着监察的职,自然是一日也缺不得席。
我穿着中衣起了身,就这小丫鬟端在手里的脸盆洗了把脸,灵台见了水,便生出一寸清明。
将要更衣正冠的时候,彩玉却抱着朝服轻呼了一声。
“王爷......这.......”
我低头一看,发觉朝服角子上有一处绣活儿散了丝,略一思索,便知是昨夜那只角镖惹的祸。
破件衣裳原不打紧,要么添个补丁,要么干脆扔了,都使得的。
可朝服破了却麻烦的很......
今日又是事关科举的正事,不论换一件寻常衣裳穿,还是穿件破损了的朝服出门,都是一番大不敬的罪名。
我有些头疼的看着那绺了丝的衣角,心里生了一个主意,反正只是勾破了丝线,不如......
“去粗房弄些糯米浆糊来”
彩玉愣了一瞬,当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这如何使得?浆糊勉强糊上虽能哄过一时,可若是浆糊干硬了,再行缝补之时,必要成片裁下,补也没法子补了.....”